第十八章 幽灵车
玛蛋,跟纸团上的内容一样。。。 我对着这个号码疑‘惑’,这人是谁呀,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他既然叫得出我的名字,说明对我是了解的。 肯定是昨夜砸窗那个家伙。 他不仅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手机号,还知道我是吕家的‘女’婿,他也知道吕家的别墅是哪一幢。 我有这么一个仇人吗? 将印象中跟我有仇的人过滤几遍,算来算去在我自己那边应该是不会有的,只能在琼芳这条线上,我自己只有向马彪借了高利贷,其他就算平时有些不太和谐,远远达不到跑到我老婆家来砸窗的程度。 当然也不可能是有人砸错了,张冠李戴的事的确有,被人错认为仇人误打的事也有发生,但他都在纸团上写上我的名字,今天又特地给我发来短信,说明他没认错吕家,确实是针对我的报复行为。 马上打这个号码,当面质问质问,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跟他吵闹。 但电话打过去就格嗤断了,连铃声也没有,也没有正在接听或暂时无法接通之类提示。 我怀疑这不是正式手机号码,是某种群发机‘弄’出来的伪号,它那边可以发给你短信,你却不能打通它,因为它只是用来群发广告,不是用来通讯的。 这说明这个人没有用他自己的手机直接给我发的短信,而是借用了伪基站群发设备发的,让我找不准他是谁。 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发这种威胁语有刁用,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小心什么,哪个方面要小心?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此时已经是中午,我肚子饿了决定去外面买东西吃。 来到一家张大嫂水饺店,我要了一份水饺正慢悠悠品尝着,手机响了,一看是袁‘艳’打来的。 电话接通袁‘艳’劈头就问:“王宁强,你昨夜没事吧?” 我以为她是想知道夜里我有没有被琼芳惩罚,因为在牛排店里我把接到琼芳的微信给她看过,她认为我回去要被琼芳揪耳朵了。 如果我回答确实被揪了耳朵,她肯定会很开心吧,她打电话来问就是这个目的,等着我诉苦呢。 我说没事呀,怎么啦? “咦,昨夜你那里没发生什么事?”她好像有点意外。 “如果你问的是琼芳有没有揪我耳朵,骂我为什么拿着她的钱去请别的‘女’人吃牛排,那我说真没有。”我不想让她开心,还是失望吧,一想到她幸灾乐祸的笑脸我就来气。 她说道:“你没被揪耳朵就好,算你走运。但你要记住哦,这都是账,是被记在本本上的,以后还是要算总账的啊。” “谁记在本本上了?你?” “我也记着,琼芳也会记的,你要小心,她不会这么算了,你以为这事过去了?不要那么天真哦,她记得很清楚哎,一笔一笔给你记下的。” 我听得有些不耐烦,驳斥她说,别吓我了行不行,我不是被谁吓大的,我又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值得她记下吗?至于你那边记着的,不就是一百二十块牛排款吗?要是你实在觉得吃亏咽不下这口气,那我见面当面奉上就行了,别像个娘们似的斤斤计较。 “我草,虽然我是个‘女’的,你也不能一口一个娘们吧,又给你记下一笔吧,到时有你嗷嗷叫的时候。”她威胁着,然后她又问,“这些先不扯了,我问你,你真的没有别的麻烦吗?” “别的麻烦,你指哪方面?” “反正除了琼芳的那些,另外的。”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她要这么问呢?好像她知道某些事似的。但我也了解她这个人特点,有时你让她说话爽快点她偏不会爽快,总跟你兜圈圈,好像这样才爽,所以我索‘性’说没有,想不起哪里有什么麻烦。 结果她略作迟疑后,说声:“既然你没啥麻烦,那就好,算我没说。”然后就啪嗒挂断电话,不是一般的干脆。 轮到我张口结舌了,她好像本来要听我说点什么再告诉我点什么,可就因为我否定另有麻烦,她就干脆不说。她要听我说什么?难道就是昨夜有人砸窗的事? 这事她怎么会知道,可能是琼芳跟她说的? 但我总感觉袁‘艳’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另外的麻烦,不是无缘无故的,就算琼芳跟她说昨夜有人砸她家的窗,袁‘艳’也不必要另打电话问我吧? 很快我又接到她的微信,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回信说在水饺店里吃着呢,是不是你想请我吃牛排? 她发来一个恐惧的表情,“快点吃完,立马走人,别耽搁。” 我问为什么?会有什么事吗? 她说这段时间一定要谨慎,多呆在家,少到外面瞎转,特别不要一个人去比较僻静之地。 我说你跟我打什么哑谜,还是痛快点告诉我,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你不要这样吊我胃口吧。 她说点到为止,我只能给你一点忠告,听不听由你,出了事别怪我呀。 我说拜托了,你这样半真半假的,要害死人啊,如果你知道会出什么事却不提前通知我,真出了事那你是罪人啊。 这条发出后就没再收到她的回复了。 我急匆匆吃好站起来就走。 就在我走到店‘门’口时,差点跟一个人迎面相撞,感觉那人个头高高也很壮实,有一种运动员的体魄,幸好我们没有直接撞上,要不然大家都会吃重,说不定就会‘弄’出矛盾来。我匆匆绕过他就走了。 到了街上又收到了微信,又是袁‘艳’发来的,说是:“他在找你呢?” “是谁?”我问。 她发来一个卡通人们,好像是绿巨人,瞪着一双魔兽般的眼睛,扬着可以击穿坦克的拳头,一脸进攻的怒气。 “喂,小姐,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是哪一位?”我发信问。 “你自己想。” “我想不出,咱们还是通话吧。” “别给我打电话,我不想跟你唠叨,你自求多福吧。”然后一个皱眉的表情。 晕死了,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说的有人在找我,不会就是牛导或狗导吧? 也可能是在逗我玩?本来就是奇葩妹,故‘弄’玄虚是她们的拿手好戏,而我在她们面前又身份特殊,是琼芳的假老公,她们这些闺蜜把我当猴耍,以调戏我为荣,所以可能这次又是。 要不要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也许认真我就输了? 我心里还是比较烦闷的,决定去东郊的水乐‘门’钓鱼场钓钓鱼。 钓鱼场都有钓具出租的也不用自带,只是去那里不方便乘公‘交’车,我准备叫个出租车。 我站在路边等,一辆白‘色’的轿车停下来,司机从车窗里伸出头向我打招呼:“师傅是不是想打车?” 我说是啊,想打车。他就问去哪里,他可以带我去。 原来是一辆黑车呀,我从没有坐过黑车,不是害怕而是认为不正规,万一路上被‘交’警查到就麻烦死,还是叫出租或滴滴车。司机再三要我说说看去哪里,并说价格肯定会让我惊喜的,我随口说去东郊钓鱼场,他说如果你去只要十五块就行。 十五块无论滴滴还是出租都肯定不够的,再说我站在这里一时也不见出租车过来,叫滴滴么也麻烦,看看司机也‘挺’温和的一个人,他说刚辞一份工作还没找到新的,只好出来开车拉拉客赚几个辛苦钱用一下,不然饭都没得吃。 我被他说动了,正想坐进去,但恰好一辆出租车开来停下,的哥问我要不要车,我感觉还是坐出租合适,就向黑车司机说声抱歉就坐进出租车。 出租车向东郊开去。 到了半路,我忽然从后视镜里发现那辆黑车一直开在后面,起初我也没在意,但拐了好几道弯,过了好几个岔口后,我就疑‘惑’起来,这辆车怎么一直在后面跟呢,司机是正好也走这条路吗?可为什么他在听到我要去东郊钓鱼场时并没有说他也正好要去,是顺路捎我呢? 一直快到钓鱼场时,这辆车才停下,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它在路上掉了头,往回开了。 不知为什么一种不祥之感涌上来,不由自主想起坐袁‘艳’车时,被一辆车子跟踪的情景,感觉这辆黑车也有点幽灵似的,司机在跟踪出租车? 如果真是跟踪出租车,那就是在跟踪我,那个司机难道是有意在路边停车邀我上车吗?他难道认得我? 袁‘艳’的警告在耳边响起来,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一个人去比较偏僻的地方。 东郊钓鱼场算不算偏僻地方?一般周末是比较热闹的,来钓鱼的人比较多,平时就肯定人比较少,就算有也是一些退休老人,年轻的就比较没空去。 好像袁‘艳’的那番警告不是耍我,黑车太他妈诡异了,让我心里不安了。 此时出租车停在钓鱼场外面,我却犹豫是下车还是不下了,直接就坐这车回城了,万一遇上什么麻烦事怎么办?昨夜的可怕经历说明,真有人在暗中盯着我,要找我的麻烦呢。 想了想我还是不服气,大白天的,我来的地方是钓鱼场,里面总有人的,又不是去荒山野岭,怕个球啊,如果这怕那怕我还怎么活,真要有人来找我麻烦,我也逃不过,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我还是下了车,走进了钓鱼场。 租好钓具买了鱼饵,我来到一口池塘前,坐在一棵大树下布开钓场了。 对我来说钓鱼还是‘挺’有经验的,小时候在乡下是捕鱼能手,能凭着水面的泡泡就能辨别出水下吐泡的是什么鱼,无论什么鱼都会吐泡泡,但大小,密度,都不相同。 我在这里的水面上发现了一串小密泡,说明下面有一群汪丁鱼。果然浮子很快动了往下一拖,我顺势起竿把一条汪丁拎出水面。 正当我很开心时,冷不防感觉有一条东西从空而落,掉进我后领子里去。 顿时一股凉凉的感觉涌起,我穿着短袖衫,下摆是塞在‘裤’腰里的,而这条东西就落在下摆被皮带捆住的地方,它不能往下掉出去就沿着我的腰往前拱。 凭我的感觉立刻知道是一条蛇,从树上掉下来正好落进我衬衣里去了。 树上的蛇肯定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