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发现
很快，黄昏来临。 林楠玫如期而至，叫上古越吃晚饭。 “这是什么？”林楠玫指着桌上的纸人好奇地问。 “茅山童子。晚上找凶手就靠他了。”古越说。 “靠纸人找凶手？你确定可以？”林楠玫睁大眼睛说，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连鬼都能召唤出来，用纸人找凶手也算不得什么稀奇。” “竟然是这样的逻辑。”古越嘀咕了一句，哭笑不得的摸了摸下巴，把要解释的话咽回了肚子。 林楠玫也没在意古越嘀咕什么，转身带古越去用饭。 两人来到警局食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林楠玫突然问：“古越，除了今天你用那柳根蘸你的血水能让我见到鬼，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情况能够见到鬼啊？”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古越拔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林楠玫说。 古越也没多想，随口就说：“办法当然不止我这一种，不过，我这种办法算是最安全的。你就算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它也不会缠着你。其他的办法嘛！可就不好说了，你要不要听？” “不要，不要。”林楠玫连连摆手，“我就是忍不住好奇之心，你给我说了，我肯定会去试的，到时候，把我吓到了，有你好看！”说完，她还不忘瞪古越一眼。 这是你自己问的，怎么这也赖我！古越暗自摇头，这女子真难琢磨，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个吓她的法子，便随口说：“楠玫姐，有个游戏你倒是可以玩玩。” 林楠玫果然上钩，忍不住问：“什么游戏？” “在夜晚十二点的时候，你一个人在家里，关上所有的窗户和门，找来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你盘膝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点上白色蜡烛，手往椅子底下伸，你可以摸到一些东西……” 古越还没说完，便被林楠玫蛮横的打断：“不听了，不听了！古越，你在吓我，小心你的腰子好不了！” 对于她的威胁，古越还真是没有办法，只得举双手投降：“好了，楠玫姐，我不说就是了。” 吃完饭后，天终于黑了下来。 古越拿着将茅山童子放进兜里，走进林楠玫的办公室关了门，这东西越少人看见越好，免得到时候引起恐慌。 古越将茅山童子放在林楠玫的办工桌上，一一念咒施法。 茅山童子在桌上一个个人立而起，林楠玫又一次看的目瞪口呆。 古越又将凶手的容貌用阴阳眼传到他们脑门上朱砂的红点，并吩咐说：“尔等速去找到此人，立即回来禀报，不可贪玩。” 十个茅山童子在桌上点了点头，“嗖”的一声，皆都消失不见。 好半天林楠玫才回过神来，呆愣愣的看着古越说：“那些纸人，哦，茅山童子呢？” “找凶手去了。”古越说。 “哦！”林楠玫应了一声，毫无征兆的就伸手掐住了古越的腰。 “嘶……”古越痛叫了一声，“楠玫姐，你又掐我干嘛！” “我觉得这一天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看看疼不疼，是不是真的。”林楠玫放开手说。 “那你干嘛不掐你自己。”古越揉着腰说。 林楠玫朝古越一笑说：“因为我怕疼嘛！” 这理由简直无懈可击，令古越一时无言。 八点的时候，茅山童子有先有后的回来，古越和林楠玫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童子的汇报。 已经回来八个童子了，都没有找到凶手的踪迹。 古越微微皱起眉头，林楠玫也有些焦急。 终于，在第九个童子回来后，带来了凶手的消息，按照童子的描述，林楠玫用监控搜查，终于找到凶手现在所在之地，汉阳的迪斯哒酒吧。 迪斯哒酒吧在汉阳一处偏僻的地方建立，是一间地下室酒吧。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居民楼，所以酒吧热火朝天，来的人是龙蛇混杂。 林楠玫本来要出动警力包围这里，古越阻止了她。 因为古越那天见到的是两个人，若是阵仗太大，未免打草惊蛇，抓了这个，另一个可就不太好抓了。 况且，这两人并非常人，古越也怕他们没抓到他，反而把他们自己搭了进去。 原本古越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这个地方，但林楠玫却十分固执，一定要跟古越一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古越只得答应。 到了迪斯哒酒吧，古越和林楠玫下了车。这车自然不是警车，乃是徐大队长的私家车，一辆白色奥迪，这是林楠玫特地去借的。 林楠玫也穿了一套平常的衣服，上身是紧身的黑衣，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凹凸有致的身材惹得酒吧门口的保安多看了好几眼。 古越和林楠玫装作情侣，手拉手的进了酒吧。 酒吧里歌声震天，放的是潮流DJ。很多人在舞池跳舞，主场上也有舞娘，穿的是低胸装，超短裙，跳着火辣勾人的舞蹈。台底下，时不时有小年轻高声叫好。 古越第一次来酒吧，不免多看了几眼。 忽然腰间一痛，却是林楠玫又掐了古越一下，小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找凶手！”语气蛮横中带有说不清的东西。 古越支吾的应了一声，脸上一红，这是本能好吗？还好灯光昏暗，古越脸红林楠玫也看不到。 第九个茅山童子还在古越的肩膀上，常人当然是看不到的，他在古越耳边指着前面说：“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古越按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来到酒吧的角落里，那里有几男几女坐在沙发上，饮酒作乐。 古越一眼便见到靠着沙发，面朝古越们的半张脸被头发遮住的男人——那个凶手。 古越看林楠玫一眼，朝那个方向怒了努嘴。 林楠玫也见到沙发上那人，小声对古越说：“就是他吗？” 古越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林楠玫说。 古越把林楠玫拉到一旁说：“现在还不能抓捕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神通，况且，酒吧里人多，万一伤人了就不好。我们等他出去的时候，再抓他。现在只要监视他就好，免得他逃走了。” 林楠玫点点头说：“听你的。” 古越嘿嘿一笑，再望向那个半张脸被头发遮住的男人，有点不信邪的运起阴阳眼望向他，希望能看出点什么端倪。 可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阴阳眼下他的身上既无妖气也无阴气，只是一闪而过的不舒服感觉让古越奇怪。 正当古越要收回阴阳时，那个半张脸被头发遮住的男人，忽然抬头看了古越一眼。 “好敏锐的感觉。”古越知道，他察觉到自己在看他了。 “楠玫姐，那个人应该发现们在监视他了，一会他要有所动作，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呆在原地，或者直接回车上。可好？”古越小声对林楠玫说。 “嗯。”林楠玫点头应道，她也知道对付那种东西，她完全帮不上忙，若要强行去，说不定还会拖累古越。 古越见她点头，心下也就安定不少，那家伙在自己的阴阳眼下什么都不暴露，而且，还能察觉到自己在观察到他，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半张脸被头发遮住的男人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