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一视同仁
说起给孩子取名的事儿,宋安阳没等裴钺回话,便开口道:“女孩叫安然、男孩就叫致远!” 宋安阳觉得这两个名字挺好,侧头望着男人,等着他表态。 可是踌躇着,又觉得这两个名字,似乎肤浅了些,好像寓意不太深刻。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想想别的时,男人微微颌首回了女人一句:“就这个吧。” 起初感觉会肤浅,但细想,寓意挺不错。 女人见男人立即答应,心中微怔,侧头望着男人,嘻嘻的笑了出来。 她一个人决定,会觉得有问题,但裴钺和她一起决定就不觉得了。 决定小孩名字后,宋安阳些困意,靠在车椅上,原想合眸小恬,可她合眸没片刻的功夫,就熟睡过去。 待男人把车开到皇府,瞅见女人呼吸均匀的安静睡在副驾驶位上,脸颊红红的,模样俏丽。 男人嘴角噙起抹浅笑,下车轻轻的抱着女人上楼。 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日子没抱她,还是因为怀孕有两个人的重量,男人发现女人沉了不少。 刚回到家,男人看到家里开着灯,强烈的灯光,把男人怀里的女人给刺醒。 女人回过笼,就听到宋宝的声音。 “姑姑、姑父你们去哪里了。” 宋宝瞅见两人回来,立即从黄妈的怀里跳了出来,奔向宋安阳和裴钺,软软的身子,抱住了的裴钺的大腿。 宋安阳见宋宝奔过来抱着男人大腿,低头看了眼,倏而挣扎着从男人怀里下来,望着宋宝,正想伸手拍拍他安慰。 宋宝却突然一甩手,把宋安阳的手给甩开。 “姑姑说出门带我,都是骗我。” 宋宝说这话时,很恼,气鼓鼓的盯着宋安阳,指责她出门没带他。 女人听闻宋宝这么说,面色微怔,有些尴尬。 宋宝到底是刚到这边,宋安阳还没习惯上哪都带着他。 宋宝看到宋安阳面色变得有些尴尬,又松开裴钺的大腿,倏而转头,抱住了宋安阳,细细糯糯的声音在宋安阳腿边往上传。 “姑姑不要扔下小宝好不好,小宝喜欢姑姑。”宋宝的声音极近恳求,他喜欢这里。 女人听闻宋宝这话,心中一软,正要去抱孩子。 裴钺却突然伸手,揪着孩子的衣领,扔到旁边,蹙着眉头望着这孩子。 “黄妈,按裴家的法子教他。” 纵然裴钺不太想过继别人的孩子,但宋宝竟然到了这儿,裴钺就会一视同仁。 宋宝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就是别教出些纨绔子弟的气息,毁了孩子。 男人撂了这么句话后,伸手揽着女人回屋。 宋安阳不太想回去,觉得宋宝还小,现在又是晚上,按什么裴家的法子教! 可女人扭头,裴钺便揽着更紧,沉声提了句:“你别管。” 孩子不能太宠。 黄妈听闻裴少说按裴家的法子家,倒是能会意,只是宋宝,到底不是裴家的人。 但黄妈不敢忤逆裴少的意思,看着宋宝冷言厉色的以裴家的法子教道:“在裴家,男人所肩负起的责任…………” 无论现在的宋宝听不听得懂,但自此后,就得按裴家的法子教。 宋宝先是被裴钺扔开,瘪着嘴想哭,可是听闻黄妈的话,他就想起母亲茉莉反反复复告诉他的话。 一定要讨好姑姑和姑父,做裴家的人、做裴家的人。 裴家、裴家,宋宝听不明白,但却听到了裴家。 宋安阳和裴钺回到卧房后,停下脚步,心里惦记着宋宝,在屋里徘徊须臾,打算出去看看,男人则伸手把女人揪了回来,转头拿了瓶叶酸给女人,沉声提了句:“喝完叶酸早点睡,你顾好自己就可以。” 天天惦记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倒是不在乎,吃麻辣烫的时候,直接把肚子里的给忘了。 女人听闻男人提醒,伸手接过叶酸,低头一口气儿吸完,尔后才开口问道:“小宝只是说喜欢我,你拿什么裴家的法子教。” 孩子粘人很正常。 男人听到女人的话,垂首望了女人眼,不疾不徐的开口反问道:“你喜欢纨绔子弟吗?”在裴家这种地位和环境下,如果孩子一味的宠溺依,教出来,多半是纨绔子弟。 慈母多败儿;宋安阳这性格的女人,除非去教个IQ200的孩子,不然就是在毁孩子。 女人摇头,表示不喜欢纨绔子弟。 “那宋宝以后你就少管。”男人见女人摇头,倏而继续道。 对人成长的规划,男人很理智的在脑中理排过。 若是以后他的孩子出生,无论男女,除哺乳期外,一率不许撒娇粘人。 女人瞅见男人的模样,盯着她,似乎能明白男人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只是踌躇着,女人突然开口问了句:“你是打算过继小宝?” 虽说宋安阳也挺喜欢小宝,可是她总觉得,小宝过继到裴家不好,必竟是她父母的独孙。 女人问,男人不否认的点头,但末了却提了句:“形式上。” 不过继到裴家,宋宝就是死路一条。 虽说是形式上,但这种形式上,或许就是一辈子。 女人对男人说是形式上的,心情却变得沉杂。 在她老家,形式上的过继,是因为小孩不好养、生病多灾,才会过继;可眼下,小宝的身体好得很,活泼可爱,突然过继,原因诡谲。 宋安阳虽觉得过继小宝不太好,但她心里却能感觉到,裴钺和宋浩阳都谈过继的事儿,这其中必定有他们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宋安阳能猜到少许,和多病多灾脱不了关系。 而这个灾,多半是源于海上的那件事。 如此一想,宋安阳忽然觉得心情烦躁,就算她弟弟回来,生活依旧不得安宁。 有谁能舍得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别人。 宋浩阳和茉莉,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如此一想,宋安阳突然害怕,她弟弟颠沛多年,还要继续流离。 “好了,早点休息。” 男人瞅见女人面色沉杂,虽猜出女人的心思,却对这类事无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