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忘记了
“表姐,难怪大家都说你变了,嫁入豪门花了不少手段吧。”徐婧雅生气的时候,是不会顾虑说出来的话有多少考究性,听在别人耳里有多么的不忠听。 反正她此时想说、想骂、想指责宋安阳的不对。 “你是不是嫁进豪门后,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你要是不想让我呆在京城,挑明了直说,别在哪惺惺做态,恶心不恶心。” 说罢,徐婧雅抬脚把身后的椅子踢开,摆着张脸,直接上了楼。 见徐婧雅生气的上楼,宋安阳急匆匆的站起身想喊住他解释一句,可站起身后,宋安阳又坐了回来。 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没有解释的必要。 徐婧雅不吃饭的上了楼,宋安阳又坐回来吃饭,裴钺则低头看了眼宋安阳,也没多提别的,就说了句:“吃饱饭记得吃粒药,回屋好好休息。” 病了就注意休息,争取早日康复。 听闻裴钺提醒,宋安阳抬眸看了眼他,收回后突然笑着回了句:“你前些日子总说些让我心碎的话,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话说到这儿,宋安阳低头吃饭的同时,抬眸看向他。 那时候她在想,他不要她,她能活到什么时候。 “我的确不太想要你。” 宋安阳随意的开口提了句,裴钺却突然一本正经的唬她。 闻言,宋安阳吓得猛然抬头盯着他,连握着筷子的手都颤了颤。 “看在我不要你的时候,你还死缠烂打的份上,所以我才勉强要你。”宋安阳被裴钺吓得一愣一愣的,裴钺则噙着笑解释了句。 倒真没看出来,他不要她的时候,她什么脸都拉下来了。 又拉又扯又表白。 到现在,裴钺还很享受,她表现出非他不可的模样。 被裴钺说死缠烂打,宋安阳面色蓦然一红,低头扒了口饭,囫囵不清的回了声:“那是因为我不想小混蛋没有爸爸。” “哦?是吗,那你还死拽着抚养权不放?” 宋安阳的解释,本就漏洞百出。 若是想孩子有爸爸,放弃抚养权即可。 宋安阳被裴钺一呛到底了,脸色早就涨得通红,往嘴里塞饭的同时,开口答了句:“我怕你的新老婆会虐待小混蛋。” 这事儿,宋安阳不是没想过,万一裴钺娶了别人,那么那个人就是小混蛋的后妈。 能碰到好后妈的孩子,又有几个? “你就没虐待他了。” 宋安阳说怕别人。 裴钺倒认为,眼下最可怕的是孩子的亲妈。 她要是把这孩子宠过份了,到时候孩子多的是身骄奢yin逸的毛病。 “我怎么会虐待他,怎么说也是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天知道,她怀裴致远那八个来月中的后三个月,有多不舒服。 睡觉得斜着,腰疼背疼,有时候胎动,她都能被他折腾个半死。 她这么生下来的宝宝,怎么舍得虐待。 宋安阳提起这事儿,裴钺倒是顺着她的神态扬了扬眉头,兴趣极浓的提了句:“小混蛋刚生出来没多久,你半夜爬起来戳他的脸,忘记了??” 小混蛋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爬起来戳孩子,他就不明白,有什么好戳的。 被裴钺提起这茬,宋安阳面色怔了怔,盯着裴钺平静自然的面色,突然看了看四周的人,脑袋向坐在对面的裴钺凑了凑了道:“其实我当时不是想虐待他,就是肚子里的rou搁到外头,心里有些虚了。” 她当时就空空虚虚的感觉,想多看裴致远两眼。 半夜起来,虽然知道孩子是在睡觉,可看到孩子不动,她又怕孩子太脆弱,永远不动。 然后动手把孩子戳醒,才觉得安心。 宋安阳神密兮兮的往前凑,裴钺也顺着她的动作往前靠了靠,启唇追问了句:“你这么喜欢肚子上的rou,还想再要吗?” 言辞隐晦,却提醒得非常明了。 说得宋安阳面色骤然涨得通红,忙把凑近的脑袋收了回来。 “吃饭你也下流,我吃饱了。” 撂了句话,直接起身子回屋。 裴钺见宋安阳红着脸走了,倒没起身追,只是眸光掠了眼孩子,他儿子真不能让宋安阳惯。 宋安阳回屋后洗了个澡,原想吃了药早点休息,却又惦记起她表妹。 便转身出门,想让厨房再做两个菜给徐婧雅送去。 可她刚走到门后,正要推门出去,却正巧碰到裴钺进屋。 男人推门看到的位刚洗过澡,香噴噴的女人,当即有了兴趣,伸手抱起眼前的人,没别的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 忽然被裴钺抱起来,脚下一空,宋安阳先是怔了怔神,倏而挣扎着从男人怀里下来。 宋安阳要下来,裴钺也没禁锢她,松了手,垂首望着她。 “我想下楼让人给婧雅做些点心,她没吃饭。” 就算徐婧雅说得再难听,她也没想怪她。 不仅仅是因为徐婧雅年纪还小,更因为徐婧雅是她表妹。 宋安阳说要下楼给徐婧雅做饭,裴钺却是稳稳的立于原地没动,幽黑的眸仁中,淬上抹诡谲的色彩。 没等宋安阳再次开口,他便像是随口提了句:“你表妹要真想去,就让她去吧。”娱乐圈不好混,裴钺只是让她进去,没说要对徐婧雅一路的保驾护航。 然而裴钺说可以,宋安阳却摇了摇头,答了句:“不行,她那种性格,很容易沦为外围的。” 说沦为外围自是含蓄的,其实徐婧雅曾经有过不检点的经历,就是参加过类似援\/交类的活动。 且不止一次。 不然,徐婧雅的父母,也不会对她心灰意冷。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任由徐婧雅自生自灭。 提及外围,裴钺扬了扬眉头,伸手揽着宋安阳坐到床上,开口答了句:“你觉得,依他的性格能在复杂的围圈混下去??” 或许能混一时,但徐婧雅的脾气和性格在那种圈子里,必当是碰壁得多。 裴钺问,宋安阳则认真的琢磨了会,最终摇了摇头答道:“好像是不行。”她一句话不分青红皂白的呛人。 对宋安阳以及她自己的父母,或许有点用。 但对别人,谁会任由她胡说八道。 别提胡说八道,但凡说出的话有一丁点不好听,都有可能和别人结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