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戈壁血战(三)
梁成检查了伤亡情况，心疼不已。这一次的进攻，竟然死伤了569人，其中包括三个头目。他现在十分后悔。最后悔的是不该让孟富跟去谈判。如果不是他，现在早已带着钱财返回敦煌了。 这里距离羌人较近，他们随时可能出现。武威城中还有一支近2000人的汉军，也有出动的可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东吴商队的战斗力十分惊人，根本不是普通商人那么简单。除了马超，一定还有其他重要人物在里面，不然护卫的队伍不会那么强大。 二当家、三当家和五当家的都死了。他现在只能与四当家和六当家的商量了。不等他开口，那二人都已经红了眼，死伤了这么多的兄弟，还有三位当家的，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报仇了。 四当家说到：“大哥，让我再带人上去，一定要灭了他们，给二哥他们报仇呀！”六当家的也红着眼睛说到：“对，一定要杀光他们。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就拿不下他们这几百人。” 梁成能带领马匪纵横敦煌一带多年，在多方势力范围内生存并发展壮大，不仅仅是靠武力能做到的。他已经仔细分析了眼前的形式。对他们说到：“二当家、三当家和五当家的死，还有那么多弟兄的死，我也很心痛，恨不能立即杀光他们，为弟兄们报仇。可是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要冷静。否则有可能把咱们的老本拼光了。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向武威方向望了望，接着说到：“这里离羌人的地方不远了，为什么没有见他们的人影？咱们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会没有察觉？不正常。武威方面的官军也没有动静，也不正常。我现在后背发凉，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只等咱们拼到最后关头，他们就会出现。” 四当家和六当家也开始冷静下来，静听他的分析。 他继续说道：“马超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几乎个个是百战精锐之士，所以咱们的伤亡才这么大。那些便衣随从应该都是军人，他们训练有素，我在军中多年，不会看错的。” 四当家说到：“大哥，你就不要分析了，就说这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六当家也表示同样的意见。 梁成说到：“我的意见是，咱们全线出击，压上全部的力量，争取一举成功，如果仍然打不下来。咱们立即撤退，绝不再恋战。” 随后三人商量了进攻战术，决定由四当家指挥600人分两队，徒步从两侧进攻，正面由六当家的指挥1000人骑兵冲击，他亲率500人随在六当家后面，准备关键时刻最后一击。 真让梁成说对了，羌人早已盯着他们了。 羌人曾是古东方大族，形成于青藏高原地区。甲骨文关于“羌”和“羌方”的记载中，从活动情况看，自商代羌之疆域广大，大致据有今甘肃省大部和陕西西部、山西南部及河南西北一带，是商王朝“四邦方”之一。著名族群有“北羌”、“马羌”等。其经济生活仍以畜牧业为主。 在武威一带的羌人是北羌的一支，总人数为17万，其中青壮6万余人，游牧民族兵民一体，也就是有6万的军事力量。这支羌人的头领叫姜褐，今年51岁，身材高大魁梧，武艺高强，善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性情豪爽，深受族人爱戴。 他接到东吴商队的消息后，也决定要拦截这支商队，但是发现其中有刘循的益州军队，他有些犹豫了。益州刘璋可是有几十万军队，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于是他决定派人秘密监视东吴商队的动向，见机行事。 敦煌马匪到他的地盘前来打劫，他心里十分愤怒，他考虑再三，决定趁火打劫。他派自己的儿子姜浩带领5000骑兵，埋伏在武威东南的锡林寨附近，让他相机行事。 如果马匪打败了官军，他们就趁机出兵灭了马匪，抢劫财物，刘璋无话可说；如果官军打败了马匪，他们只有几百人，必然死伤惨重，剩下不了多少人，到时候将他们全部杀光，将事情推到马匪身上。也没有什么麻烦。 姜浩亲自来到马匪与东吴商队的战场附近，观察情况。 马匪已经慢慢移动到了乱石岗附近，准备开始进攻了，马超见状，与众人商量，与其坐等马匪进攻，不如用小部队主动出击，打乱马匪的部署。大家都同意这个意见。最后决定由马超、马岱带领60名骑兵前去袭扰马匪。 马匪已经靠近了乱石岗，开始列队。突然，从乱石岗上杀出一队骑兵，向左侧的马匪步兵杀去。左侧的马匪只有300人，是起牵制作用的，没有防备对方骑兵的突然来袭，顿时乱作一团。 马超、马岱带领骑兵冲入马匪中间，下手绝不容情，瞬间就已经杀死近百名马匪，余下的马匪四散逃走。 梁成见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就命令四当家的分出200名骑兵去拦截马超，他自己敦促部下整队，准备进攻乱石岗。 这时马超等人已经杀死了近200名马匪，他见马匪的骑兵扑来，立即让马岱带人继续追杀其余马匪，自己带领几十名骑兵，迎战马匪骑兵。 马超心道：“擒贼先擒王”，于是带领骑兵全力冲向马匪四当家的。两股人马冲撞在一起，马超挑死两个马匪，冲到了马匪四当家的面前。 马匪四当家的见马超如此悍勇，心生畏惧，但是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了。他哪里是马超的对手，仅仅几个回合，就招架不了了。拍马就跑。马超哪里容他逃走，飞马上前，一枪刺穿了他的后背，将他挑下马去。 马超的随从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也很快杀死了不少马匪。马匪们见对手凶悍，头领又死了，一哄而散。马超等人继续追杀。 梁成此时眼睛都红了，知道这次无论怎样都赔本了。他命令六当家的率人进攻乱石岗，自己带着200骑兵前来迎战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