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变化(2)
季琴手腕微动,就在马脸男子脖子里留下一道伤口,蛮横霸道的样子让马脸男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问,你答,如实说,如果敢撒谎,等下你就从窗子里出去。”季琴一字一句咬的很重,表示自己没有耐心,他此时的样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匪。马脸男子随着季琴的话瞥了一眼窗户,然后忙不迭点头,感觉着在肩膀上搁着的斧头,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男人多少,女人多少?” “孩……孩子算吗?” 季琴脸色一沉,消防斧平着拍出打在马脸男子的脸颊上,打的他一个趔趄。“草拟吗的,听不懂人话吗?男人!不是男孩!” 一言不合便挨了一下,马脸男子很窝火,却不敢表现在脸上,虽然眼前的这个独眼男孩看上去并不如何强壮,但有斧头在手,后面一个壮汉一个胖子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季琴下手很重,马脸男子脸上很疼,想用手揉一下,但又怕这个动作再次触怒了季琴,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我们有三十多个人,十二个男人,剩下的都是女人跟孩子。” 十二个男人……季琴脸色不太好看,自己一方只有三个男人,正面遇上完全不是对手。现在季琴三人已经被马脸男子发现,他的想法是以这个马脸男子为饵,伺机把幸存者中的男人全都消灭掉,彻底除了后患。可对方有十二个男人,以自己一方三个人的实力,就算是有心算无心也很难战而胜之。 看着季琴阴晴不定的脸色,马脸男子以为他不信,急切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不信你问问她。”马脸男子指着依旧木然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对方并没有反应,眼神呆滞的发散着。 季琴倒希望马脸男子说的是假的,他心里感觉很无力,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转过头对史一飞说:“胖哥过来看着他,他要敢动直接剁了。” 现在不是怂的时候,史一飞很配合,放下手里的杂物,走上前来接过季琴的消防斧,对着马脸男子冷笑。马脸男子眼睁睁看着,嘴巴微张,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惹怒了对方,脑袋被砍下来。 季琴拉着项昭飞走到一边,凝重的说:“昭飞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是必须动手吗?”项昭飞问。 “我也不敢擅自决定,所以问下你的意见,这个人不管是杀是放,其他的幸存者都会发现这栋楼里有其他人在,最好最保险的做法就是防患于未然,趁他们没有准备的时候杀了他们。”季琴脸上带着与同龄人不符的狠厉,项昭飞这是第二次从季琴嘴里听到杀人的话了,可依然觉得不太习惯。 “我相信你的判断,如果一定要杀的话……那就杀了他们吧。”对方有十二个男人,也就是说除了这个马脸男子,楼上还有十一个男人,项昭飞不知道胜算有多少,但季琴说必须要杀,那他也不会多说。 论身手,项昭飞是众人里最好的,心理素质也过硬,丧尸是怪物,却也是人类变异的,季琴跟项昭飞都杀过,也见过楼道里横七竖八的腐烂尸体,如果要动手杀人心里也不会有任何负担。史一飞不同,胆小,贪吃,是唯一的变数,如果等下起了冲突他却怂了的话,三人就更加危险了,少不得要交代在这里。 季琴让项昭飞把史一飞叫了过来,史一飞刚刚狐假虎威了一把,很是过瘾,看着马脸男子恐惧的样子让他的虚荣心空前满足。此时季琴说等下要上去灭了对方,史一飞满口答应,但飘飘然的表情让季琴一点都不放心。 季琴双手狠狠抓着史一飞的肩膀,很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了,他很严肃很凝重的说:“胖哥,我信你,我们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弄死他们,明天我们逃到CD军区就安全了,如果这一战败了,我会死,你会死,昭飞哥也会死,没有了我们,地下室里的薇薇姐跟葛莉也活不下去。真要拼杀起来,少不得要靠你跟昭飞哥。拼命吧,为了活下去!” 肩膀被抓的生疼,但听着季琴凝重的话,还有话语里的信任,史一飞从飘飘然中平静了下来,他那张经常苦着的胖脸此时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兄弟,你放心,胖子我豁出命去也不会让莉莉有危险的!” 季琴苦笑不得,却也松了口气,有葛莉这个精神支持,看来史一飞也认真起来了。但他还是继续交代:“等下我们会上楼,楼梯上楼道里全是尸体和血迹,你的嗅觉灵敏,可能会感觉比我们更难受,但忍着,胖哥,千万不要吐,到了嘴里也要咽下去,不能让那个男人看出端倪。” 听说有尸体,史一飞心里有些发虚,季琴又加了一把火:“那个女人看到了吗?你觉得她还活着吗?你觉得她死了会比活着更痛苦吗?你想看到葛莉也这样吗?” 史一飞紧紧咬着牙,眼睛里的怒火似要喷出来:“看我剁了那些狗日的!” 季琴放下心来,拍了拍史一飞的肩膀,然后走到了客厅中央。 “老子们这趟过来就是为了女人,这个我们要了。”季琴指了一下沙发上呆坐的女子。话音刚落,那一直像泥塑一样的女人激动了起来:“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我孩子还在他们那里呢!”她扑倒在地,抓着季琴的腿哭喊,盖在身上的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露出了一个丰腴的胴体。 季琴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此时突然一个裸身女子扑在自己面前还抓着自己的腿,让他很尴尬,但为了不露出破绽,却只能做出浪荡子的样子,捏着女子的脸,邪笑着说:“放心吧美女,带上你的孩子,我们那里可不缺食物,保证让你吃饱。” “但只有这个女人不够,兄弟们人多,不够分。”季琴直起身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