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4决心
石宏伟,吕君美他们在家里过完年也相继过来了。姚栢直接把他父亲带了过来。并顺利留了下来。吕君美一来就听汤柳玉说了习正言带他母亲的事情。当习正言去石宏伟的楼层时,吕君美问他家里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闹翻了天?习正言说还好,没怎么闹。就是打电话回去,他母亲都不怎么和他说话。石宏伟就见议,说他妹夫反正在洪湖,他的那个几十万的足疗店也开张了。可让他妹夫把习正言的爸妈接去看一下,再由高级亲自和他们说一下这个行业。赚到钱的现实就在眼前,相信效果一定很好。 习正言一听是哦!就说怕他妹夫不去接?石宏伟说:“他凭什么不去,他是你的直接高级。他有扶持的义务。他肯定会去的。我了解他。只不过你不能说这个见仪是我提的。你去和汤柳溪一家人说,再让他们和大经理说。这样一步一步往上说,肯定行的。我和你是旁系,说是我教你的不好。” 习正言马上说:“明白,懂。”并说等下就去说。 没过几天赖良明就开车到习正言家,把他父母接到他店里洗了个脚;并和他们鼓了很大的一个信心。习正言的父亲母亲对这个事也放心了很多。当别人问起习正言在云南怎么样时?他们都帮习正言撒谎,说做药材还挺好的。 吕君美在年前就搬到石宏伟那里去住了。汤柳溪和习正言说,让他搬到城管大队去住。免得在这里住长了要和王阿姨两个人分担这个楼层的房租。那就太不划算了。反正王阿姨有钱,让她一个付最好。习正言说好。 汤柳溪怕习正言带他母亲没留下,心里会对行业失去信心。就让田萱打他电话,让田萱叫他出去聊一下。在“过桥园”后花园的雅坐里,习正言见到了田萱。田萱问他现在有什么打算?习正言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来已经快四个月了,应该是到了赶快叫人发展的时候了。” “嗯,是的。只不过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最好是把自己的父母留在这边一起做。才好做这个事。像我下面有好多像你这样的情况,父母认可是认可这个事;不支持也不反对。但结果好多都是因叫不到人,或资金问题慢慢放弃了的。你来的时间也不短,我说的你应该理解?”田姐说。 “理解。我不会放弃的。至少现在不会,这个事做不做是一回事,拼不拼命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成功那又是一回事。我还有很多人没叫,有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同事、朋友。我不走到实在没路可走的时候,我是不会放弃的。”习正言很认真的说。 “汤柳溪还怕你因你母亲的事情对行业失去信心。看来她是多想了。你的决心很大。行业是个好行业,但行业也是残酷的。像你知道的,林文、余跃门、还有黎林,他们这些年轻人决心都很大,但现在都动不了;资金也不够,坚持难得很。”田萱说。 “什么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结果,不做谁也不知道结局是怎么样的?我还有人没邀约,我要把我所有能邀约来的人都邀约了,我才甘心。如果他们来了都不做,真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那我也没办法。”习正言说。 “嗯,行业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成功吧。你会成功的。”田姐说。习正言听了没有吱声。他心里知道田萱这句话是她表面上说的。更知道田萱实质是不看好年轻人做这个事的。习正言也绝对在不被看好的行例之中。 “你做的是十份?”田萱问。 “嗯,后面补了九份。”习正言说。 “汤柳溪应不让你申购这么多的,申购一个四份就够了。你现在下面也没有人,下面有人再加份也不迟。一下子做十份,要是没钱在这做生活费就难了。”田萱说。习正言没有说话。日后习正言也没有把这话说给汤柳溪听,因他不想让汤柳溪对田萱有意见,也不想汤柳溪听了误以为是他在责怪她。 习正言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很感激田姐对他说这么直的话。她肯定是好心才说的。习正言能明白她的心意。但现在“放弃”这个词在习正言心中还没有。他还没有考虑到那个词。在他心中一个骑车的人在坡底准备冲坡时,如果想到的是冲不上去怎么办?那这个人肯定就冲不上去。当人看准了一件事,而且这事还关乎命运的时候;那就应卷起胳膊干,大刀阔斧,一马平川。要以从没有过的勇气和信心,还有气势来做这个事。习正言想到了他最喜欢何其芳的一句话:“狂奔的猛兽寻找着壮士的刀,美丽的飞鸟寻找着牢笼,青春的不羁之心寻找着毒色的眼睛。”别人做不成功,所有人做不成功;但不代表自己做不成功。他在想自己就是一只跳跃的猛兽,他有信心战胜壮士的刀。他感觉青春就是要拼他一回,搏他一回,这样才不汗之为青春。 “切,怎么又变得那么娇情了。现在你可不再是高中生,有娇情的时间了。什么都还是要看结局的。”习正言转念又自言自语的说。 习正言把银行卡查了一下,带完母亲,里面只剩三千块钱了。现实马上压迫了过来。习正言想要是没钱了,那只有把笔记本电脑卖了撑一下。“必须要邀约了。”习正言嘴上说着。立马就去把电话本拿了出来。他首先打给潘跃,因为他感觉与潘跃关系最好。潘跃说他父亲得了肺癌中期。他从深圳回去也是没做事。他只有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再看。习正言听了很难过。他想此时潘跃肯定更难过。虽然他自已现在没钱,习正言第二天还是打给牛饮料同事四百块钱,让他带给潘跃。 习正言按名单一个个的打电话,刘振刚说他有兴趣来看一下,但是一下子来不了。因为他下半年要结婚。阿耀说他厂子太忙,来是要来。但时间不确定,他说他搞不好哪天一个电话就说票已经买好了。胡文军说他现在刚到上海帮朋友做事。他没钱投资,要来也只能是开多少钱工资给他。习正言心想,来了只要你认可了,你自己肯定会想办法找家人要钱的。他自己做的钱不就是找父母要的吗?于是就说只要他来,给他三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胡文军说好。一个圈子只能邀约一个的原则,高中同学,习正言就只打了电话给胡文军。 习正言两个姐夫说来肯定是要来,只不过现在家里的事走不开,要等不忙的时候再说。 名单上的人基本都打了个遍,根据前面电话的铺垫。基本可以开口邀约的,习正言都开口邀了。还有最后一个初中同学余明哲,但这个余明哲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也不可能做。因为他大学读的是轮机维修,专门跑海运的。长年在海上,一年只有几个月的休假时间在国内。他家花了那么多钱让他读书出来,现在刚一工作;而且他爸也病了。要他做行业,习正言感觉是不可能的。且还不知道他现在出海没?习正言拨通了他的电话,余明哲马上就接了。俩人在电话中都很高兴。习正言说:“我这里缺人做事,你几时出海?要是在家休假,有时间可以过来玩一下。” “我过几天就出海了,去你哪,来回坐车的时间都不够。你哪里要人做什么,我爸去你哪里行不行?”余明哲说。 “你爸不是病了吗?”习正言问。 “我爸得的是膀胱肿瘤,手术去年就做了。这病手术一做就好了。现在只不过每个月要用药化疗一次。”余明哲说。 “要化疗,那不是很严重吗?”习正言问。 “不严重,一俩句话也说不清楚。那药开回来自己都可以搞。我爸这病就是不能做重活。别的都没什么,他现在在家里闲得慌。让我爸去你哪里帮你做做饭,洗洗衣服,随便你给不给钱都行。”余明哲说。习正言在电话里听到这句话是他父亲先说出来,余明哲重复的。习正言在电话里也听到余明哲的母亲说:“让他出去做点事也好,免得在家没事,天天和我吵架。” “那行吧,要来。那你今天明天就要去买票。我这现在正缺人。做边贸药材没重活。货都是请人搬运的。”习正言说。 “好,买了票。我打电话你。”余明哲说。 第二天中午,习正言接到余明哲的电话。说他父亲的票已经买了,就明天晚上的。习正言差一点激动得跳了起来。人的一生最怕做无用功,而来西部做连锁业,以前为人老实,自己对别人的好就派得上用场了。你可以勇敢,理直气壮的邀约别人。因为你以前就是个同别人分享好东西的人,别人不会立马就怀疑你别有用心。而以前为人就不老实,总是偷jian耍滑,总有对不住别人的地方;那就得承担邀不到人的后果了。 习正言马上打电话给汤柳溪,说自己一个同学的父亲订了来昆明的车票。汤柳溪问了什么时候到之后接着说:“那明天晚上就开会前会。” 因林文回湖南老家了。田姐下面也来了新人。会前会就是自己体系的几个人开。习正言把自己所知道余明哲父亲的情况作了一翻介绍。名字叫余探,性格外向,说话比较温和。偏胖,年龄有五十多岁。是下岗职工。生病前在家做砖匠。手术后就在家休息。习正言很逐重的把自己和余明哲一家的关系说了一下。特别是有一次自已的脚姆指得了嵌甲,是在余明哲家旁边的医务室治的。余探骑自行车把习正言送到学校去,校门前是一个很大的坡。骑不上去,余探就把习正言推着上去。又把他背到在三楼的教室门口。习正言深深的记得余探放下自己后,余探是满头大汗,喘着气的高大模样。 说到嵌甲,汤柳溪想到了自己高三时嵌甲让习正言扶她去打消炎针的画面。不由得笑了起来。习正言看她在那笑,明白她在笑什么。自己也不由得笑了。吕君美看他们俩在笑就说:“不知道你们俩个在笑什么?”汤柳玉虽然行业知识什么也不学,但一幅责备的样子说:“开会就开会,都正经一点。笑什么笑。”俩人忍住,不露笑容了。 习正言接着说,虽然高中和余明哲不在一起读书。但关系丝毫不减。只要放假俩人就互打电话问对方在不在家?去对方家玩。俩人基至还写信互相鼓劲学习。双方的父母也来往。余明哲家不种田。习正言家就会把一些田地里产的东西送给余明哲家。余明哲家也会送一些东西给习正言家。习正言的jiejie结婚,余明哲的母亲过来做客;余明哲的奶奶去世,习正言的母亲也会过去送礼。 行程安排是行业的车接到云鑫来,第二天上午逛州政府,下午出资金走向。第三天上午出三金,下午出区传。第四天上午出西开,下午出合法性。安排好后,虽然习正言感觉西开怎么放在中间去了,有些不妥一样。但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也就这样定了。订工作时甚时伤心,因为在这没上面人帮助。汤柳溪自己工作也刚一出,认识人少。打了很多电话才把出工作的人定了下来。其中西开还是吕君美帮忙定的。吕君美和汤柳溪都表示要赶快在外面多出工作,多付出帮别人,好换别人来帮自己。 因为汤柳溪的母亲过几天也要过来,所以还是在水利局带余探。只不过这次汤柳玉和刘思思搬过来住。汤柳玉过来做饭也可以防止,上次习正言和他母亲吵架那样的事情发生。习正言在心里想这次是朋友的父亲,和自已的亲生母亲是不一样的,怎么可能和他吵架呢? 很快余探就到云鑫了。习正言在水利局小区门口很热情的帮余探拿行礼,付车费。并跟余明哲打电话说他父亲到了,跟他说他父亲到他这里来让他放心。吃过中饭,习正言把余探每月一次化疗的药拿到一个认识的人家里冰着。因为云鑫长年是春季气候,有冰箱的人家很少,习正言是在一次串体系的时候看到那人家里有冰箱。提前打电话说好了,下午买了一点水果就拿去了。回来习正言把房门的钥匙给了一把余探。说他坐车来累了,让他下午在家休息一下。习正言自己出去了。 习正言来到汤柳溪家,看见她正在跟一个来得不久的人豉信心。听了一下就走了,百无聊耐的习正言就去石宏伟家。吕君美问他同学的父亲到了没?习正言说到了。吕君美说他带人真轻松,把新人一个人放在家里。自己出来玩。习正言说:“没解约,不演一下出来做药材的戏怎么行?”吕君美笑着说:“等我们从行业里走出去,个个都是演员了。” 一切都按安排好的行程进行着。在过桥园吃过桥米线,看民族舞蹈。余探感觉没看够,他说这没看完,哪次有时间他一定要来看完。习正言带他逛州政府广场,他对博物馆很感兴趣。他说习正言带他走得太快,哪天有时间他要自己一个人来慢慢看。 吃中饭时,习正言和余探解约了。习正言说:“余叔叔我在这边还做了一个事,我感觉这个事还行。你的见识和阅历肯定比我都要多一些,好一些。你帮我把这个事再看一下好不好?”余探马上说:“好,那有什么问题。”习正言于是拿出手机打配合电话,说下午两点钟去了解这个事。汤柳玉下午去城管大队对汤柳溪说:“习正言解约时手都在抖。” 下午还是来到刘宝珠家,开始余探听得很认真。后面就不怎么听了。刘宝珠讲完,把写的三张纸递给他,余探没有接。刚一出大门,余探就对习正言说,他感觉这个事不怎么好,电视上说的传销。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并问习正言做了没有?要是没做最好不做。 习正言说:“投资了一点,电视上都是听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余叔你比我年龄大一些,聪明一些,你帮我看一下。”余探说:“帮你看没什么问题,要是没做,我劝你最好不要做。”习正言没有吱声。而是过了一阵对余探说:“余叔,要是余明哲和阿姨打电话来。你就先不和他们说这个事。因为现在还没了解清楚,说了也说不明白。免得他们在家担心。等搞清楚是个什么事,了解明白了。你要说再说也不迟。好不好?”余探说:“好。” 习正言故意把一间房的床搬了出去,所以晚上是和余探睡在一起的。余探问习正言明天要不要做药材?习正言说还不知道,看明天汤柳溪的姐夫打不打电话?余探就没吱声,睡觉了。习正言闭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明天可能发生的情况。 早上起来习正言发信息给汤柳溪说:“等下我发个信息给你,你就让你姐夫马上打个配合电话过来。”在吃汤柳玉买来的稀饭和馒头时,习正言就发了个“叫你姐夫打电话”的信息给汤柳溪。马上手机铃声就响了。习正言一接就说:“刘哥啊,哦!好,今天不用去了是吧,哦,那好。”接着就和余探说:“今天药材没事,就还把昨天那个事了解一下吧。”余探说:“行吧。” 因为出三金工作的老总家里不方便,所以三金是在家里出的。余探把五级三阶制一听完就不愿意听下去了。东看看,西望望。甚至拿起钥匙圈上的指甲剪,剪起了指甲。刚好出工作老总的手机响了,在老总去窗户旁边接电话时。习正言就对余探说:“余叔,您认真听一下。这个事开始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做一个初步了解的。别人说得那么辛苦,尊重一下别人。是我请别人来的,不然搞得我不好。”余探听了点点头,把指甲剪收了起来。 出三金工作的老总一走,余探对习正言说:“这就是传销。”习正言听了心中甚是烦闷。但对余探还是解释说,刚一开始了解都是这样认为的,这个事关键是要看是谁做的。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政策。 余探说:“世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投资3800元可以赚380万,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看了解都不需要再了解了。”习正言对余探说:“您才刚了解了一天,不能太早就下结论。了解完再说,”并打比方说一本书看到十五页,你就只知道十五页的内容。若一本书只看到十五页,你就知道整本书的内容了,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以前看过这本书,二是这本书就是你写的。显然您以前肯定没接触过这个行业,这个行业更不可能是您引进的。余探本想说什么,但一张开口又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