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11吕君美的爱
一觉睡起来的习正言,电话不断。开始是习白羽打来的,接着是他父母打来的。全都是叫他回去的。并一再的说,现在他回去了,他们也都不会怪他。但要是他还不回去,那他们绝对就不会再管他了。习正言知道是李彥轩打电话回去说了,亲人的电话让习正言很意外,他还以为家里人真的不会再理他这个“传销佬”了呢!没想到他们还会打电话叫他回去。家人的电话让他心里感到甚是温暖。 既然都决定回去了,各自也都忙着做回去准备。李美琪因为李紫淑上学的原因,只能去租一个单间;等李紫淑放寒假了才能回去。李彥轩和习正言去贴房屋出租转让的广告,要把房子退出去。走的人多,来的人更多。云鑫的房子从来不愁没人住,很快就有人打电话来看房子。 邓润华,王安也忙着去快递公司把台式电脑寄回去。汤柳溪心情快活的到水利楼层来收钱、收身份证去买票。邓润华看着汤柳溪说:“我身上连十块钱都没有,这买票的钱还不知道怎么办?”汤柳溪听了说:“我想下办法。”然后向门外走去。 一关上门,汤柳溪就拿出手机跟汤柳玉打电话,说邓润华他们没钱买票。让她跟王阿姨打下电话,问她能不能除了她之外,给剩下的八个人每个人五百块钱的车费钱。汤柳玉听了说:“他们身上怎么可能连五百块钱都没有?借也借得到啊!他们肯定是故意办难你的。” “我叫你打个电话问下,你就问下呗!老是扯这扯那的干什么,你现在就打;我等你回话。”汤柳溪大声的说。 坐在水利局小区院子里的花坛边上,看着墙角那棵开满淡红色花的羊蹄甲,汤柳溪的眼里充满了坚决与漠然。没过一下汤柳玉就打来了电话:“王阿姨她不肯呗!她说是你们自已不做了的,凭什么找她要车费。” “行吧!我知道了。”汤柳溪说完挂断了电话。她直接拨通了赖良民的电话。汤柳溪先跟他说了一下客套话。然后说邓润华他们没车费回去。希望他能帮下忙,不然他们在云鑫待得时间越久,吕君美下面的人可能会有很多人来问他们为什么不做了。这样要是影响到了吕君美下面的发展就不好了。赖良民听了马上说:“没问题,大家都是一起奋斗过的人。你把帐号发给我。我马上把四千块钱打过去。” 汤柳溪取出钱,拿着所有人的身份证。订了后天回去的火车票,明天晚上所有人就得坐车去昆明。因李美琪不回去,汤柳溪就给了五百块钱她。 习正言和李彥轩帮李美琪把东西搬到租的单间去。习正言跟他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并说有什么急事就找吕君美,她肯定会帮忙的。 在吃晚饭时,习正言接到了几个熟人打来订工作的电话。挂了电话,习正言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曾以工作出得好而自豪;这些曾以自豪的东西,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吃完晚饭,躺在床上。习正言感觉身体异常的沉重,就像得了重症感冒一样的提不起精神。失败的痛苦、对汤柳溪的怨恨、对未来的担忧,让他犹如走了生活的尽头。无奈、无助充斥着他的全身。有人说:“也许所谓的曾经,就是幸福。”可习正言在这里哭过、笑过、拥抱过、放纵过、拼博过。但他怎么就感觉幸福不起来呢? 这时吕君美发来了一条抄来的“鸡汤”短信:“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本书,都有他的意义。成功有很多界定,努力过也是成功的一种。成功未必是结果。”习正言看完,把手机扔到一旁。没有回信息。他在心里想:“只有那些高层领导和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才会谈这些意义。也只有这些人才能发现这些理论,那些始终贫穷、暗淡、生存无光的人是看不到这些意义的。”成功于那些从未成功的人来说,只有本身才有意义。 吕君美在外面出工作回来,打开门就听到房间里笑呵呵的。走到卧室一看,原来是景瑜跟她约来十多天,已认可还没申购的一女同事在一起看电影。“看什么电影啊!把你们俩个笑成这样?”吕君美站在她们背后问。 “有点小色的,韩国的《色即是空》。”景瑜说。 “有那么好笑吗?”吕君美说完转身去厕所洗衣服。 在看到男主角*情节时,景瑜的女同事说:“真恶心,男的都喜欢搞这个。”景瑜听了转过头对着她同事说:“你知道吗?那个跟你出合法性工作的那个人。你别看他表面上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背地里最大的爱好也是打飞机。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跟我说他的吗?” “就是叫习正言的那个吗”景瑜的女同事问。 “是的。”景瑜说。 “别人是怎么说的?”景瑜的女同事问。 “我以前认识他下面的一个人,那个人跟我说。说他天天打飞机,因为打多了,有一次局然打出了血丝。把他自已都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怎么办?不敢确认是不是真的有血,于是他就又打了一次;还是滮出了血。他还把射出来的血丝握在手里去问我认识的那个人要不要紧?”景瑜说。 “真恶心,但也感觉他蛮可怜的。”景瑜的女同事说。 在房间厕所里洗衣服的吕君美,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且还掉个不停。扑拉扑拉的往下落,止都止不住的流个不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非落个不可。她用洗衣服的手想擦一下,可越擦越多。 吕君美一下站起来,用手臂遮在额头上向门外面跑去。景瑜问她怎么了?她没有问答,直接跑到屋外,把客厅的大门重重的带了关上。 来到大街上,吕君美用手袖把眼泪擦了一下,快步的向水利局小区跑去。用了十多分钟来到水利局楼层,吕君美用力的敲着门。邓润华中午和张力一起吃饭还没回来,李明睿和他姐夫去广场照像,留记念去了。王安夫妻正在超市里买火车上吃的东西。无精打采躺在床上的习正言很是不情愿的踏着拖鞋来开门。 习正言打开门看到是吕君美,没有说话。他心想她肯定又是来说些安慰失败者的心灵鸡汤的话的。吕君美进来,等习正言把门一关上。吕君美一下扑进习正言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踮起脚尖就去吻他。习正言被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糊涂了。在不知所措后,习正言马上用手推开吕君美大声的对她说:“你干什么?” “我想把我自已给你,我真的还是处女。”吕君美饱含深情的看着习正言说。 “你神经病吧!我现在可没心情。你知道吗?我失败了,做行业失败了;要放弃回家了。还过几个小时就要坐车去昆明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我一无所有了,高中毕业六年,我就跟毕业时的那天一样。六年一无所获。我现在的心情你能理解吗?你认为我现在有心情和你扯情说爱吗?再说了,我也配不上你,什么都配不上。”习正言大声的对着吕君美说。说完后穿着一只脱鞋坐到了沙发上。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不走。你就在这里帮我出工作,只要我上高级了。我就把你带着一起。我们以后一起再做生意。”吕君美站着看着习正言说。 习正言皱着眉头看着吕君美没有说话。 “要不你重新在景瑜下面申购一份,我给钱你申购;我再在网上帮你约人。要是能约来就放在你下面。你再重新开始做。”吕君美接着说。 习正言还是没知声。 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吕君美紧紧的看着习正言。习正言刚把头低着看地板,若有所思的样子。没过一会,还没等习正言抬头说话。房门打开了,邓梅和王安提着一大袋吃的回来了。 “你想一下,上车前给我答案。”吕君美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抿着嘴笑了一下拒绝了邓梅递给她的鸭脖。 吕君美的话让习正言很是意外,他从没敢想吕君美会真的喜欢自已。在习正言的眼中,他们相差甚远。不管是相貌、学识、还是金钱。习正言虽然有点点喜悦感。但让他留下来继续待在云鑫,寄篱于吕君美的脚下生活。让他一想就不自觉的有点瘆得慌。他总感觉怪怪的。父母亲的电话,说他要是这次还不回去;他们就不管他了的话也让他在顾虑之中。思来想去,习正言还是决定回去,对于这个伤心之志,他也是不想待了。 也许火车票的日期往后推几天,走得不是这么忽忙。让习正言的情绪好转一点,不是那么的痛苦失望。说不定习正言会在美色和美好前景的诱惑下留下来。要是这样,不知日后习正言知道吕君美是在听到他打飞机打得可怜,一时怜愐之心大大暴发;才促使她去抱他,留他,他又会怎样? 坐在去昆明的车上,习正言跟吕君美发了一条短信:“我也很想按照你的话留下来,但对这个伤心之地;我是一点也不想待了。我感觉我们也相差甚远,不是在一个频率上的人。对于你的看得起,我在心里不甚感激。” 吕君美看了短信,没有回复。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心情失落。景瑜叫她吃晚饭,她也没吃。 躺在卧铺上,听着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习正言虽然没有和云鑫的任何人说自已放弃不做了,要回老家了。但还是很多人知道了,习正言没有接那些人的电话。那些人就发了很多短信。看着杜瓦洛发来的短信:“人的一生,要走很多条路。有笔直坦途、有羊肠阡陌、有繁华、也有荒凉。无论如何路要自已走,苦要自已吃。任何人无法给予全部依赖。不回避、不退缩、以豁达的心态面对。属于你的终将到来。有时候,你以为走不过去的,跨过去后回头看看。也不过如此,没有所谓的无路可走,只要你愿意走,踩过的都是路。” 习正言回复了一个“嗯”字。此时唯有真实的“成功”才能安慰他心,事实是他失败了。世上的事情并不是如高深理论上说得那样的宽慰人心。特别是生存上的问题。现实中的许多事情,让人能轻松拿得起、放得下的也许只有筷了。 就这样跟西部,跟人力资源连锁业、跟扶贫开发工程、跟阳光工程、跟1040、54433工程划上了句号。一个让习正言倾尽所有精力和能力去做,但结局并不完美的句号。也许人生就是一个词语“如愿如‘宿’”。如不了愿望,就如了宿命。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就如你以为自已要大便,急匆匆的拿着卫生纸跑去厕所;可结果却只是放了一个很长很响的屁而已。 生命不止,折腾不息。只要活着,就得向前走。火车到站了,背包回家吧! 2015年10月10日 下午13:32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