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冷暖
传闻有接近上百名铁甲士兵,只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在人前露面的铁甲士兵,不过十几位!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姜晨皱了皱眉头,所有的钱财都消耗殚尽,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不过这也无妨,毕竟这里是战乱之地,距离太衡山很近,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不在少数,许多地方也都可以居住,不过就是破落了一下而已。 天空渐渐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姜晨看着天空,微微叹了一口气,仔细想想,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和青水在后山相聚的日子,可是如今已经回不去了。 露从今夜白,月是姜家明。 姜晨突然很想要吟出这样一首诗,可这“姜家”并不是孟海城的“姜家”,而是有青水的地方,才有姜家! “死婆子,快点拿来。” “不能给你,这是最后的东西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姜晨走向前去,皱了皱眉头。 前方有一名魁梧大汉,面色有着一道狰狞的刀疤,双臂健硕有力,此刻手中拿着一个包袱,地上瘫坐着一位妇者。 “臭婆娘,这不还是有钱么?放心,等老子赚回了本,就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吃了苦。” 男子狰狞一笑,从包袱重掏出一些碎金。 金子纯度各不相同,其中最为珍贵的为赤金,通体发出赤色的光芒,甚至某些特殊的炼器,都需要这种东西,一绽赤金足足抵得上五绽金子。 而像这种金子,就比较散碎了,价值要大打折扣。 “哼,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还要靠抢夺一个妇者的东西,真是够荒谬的。” 姜晨大步跨前,眼神中有寒气闪烁,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气不断流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尊严建立起来的时候,心中的道与义也随之拔根而起,相比于以前的姜晨,现在的他更像是“人”了。 “呵,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来管老子的事。” 魁梧男子面带冷笑一色,双手紧握,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传来,胸口的肌rou一块块凸了起来,恐怕和妖兽都有的一拼。 唰! 一阵风声响起,魁梧男子一步夺到了姜晨眼前,没想到这个男子如此健硕,速度竟然也是如此凌厉。 “下次投胎记得不要多怪闲事。” 男子一拳当头砸下,气流嗖嗖断开,空气不断震荡,传来呼啸的声音。 “好家伙,这一下的力量足足有武道三段,都修炼出来了玄力。” 姜晨面色微变,身躯一侧,“鱼龙百变”轻易躲过,右手握拳成爪,向前探去,光芒锋利,撕裂一切。 “大鹏探爪!” 彭! 魁梧大汉十指微缩,手掌传来轻微的咔擦之声,身躯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轰击在地上,喉咙一痒,喷出了鲜血。 “哎呦。” 男子在地上不断打滚,这一拳之下,十指骨头断裂,胸口生疼,他没想到一个不大的少年,rou身之力居然比他还要强大,这一下吃了个爆亏。 “相公,你怎么样。” 妇者上下摸着魁梧男子的身躯,面色微微一变,双眼发寒,望着姜晨。 “你怎能出手伤了我的相公?我相公受了伤,一家子又该怎么生活?如今不拿出十绽金子,我就将你告到城主府,将你驱逐出五丰城,永世不得踏入。” “好笑,我救了你,却还要赖上我了,当真以为我善良可欺么?” 姜晨神色一冷,面沉如水,心中有火焰在燃烧。 “那又如何?我们夫妻的事与你何干。” 妇者满脸扭曲之色,嘴角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掌反转之下,如一条游蛇向前袭去。 好家伙,这妇者居然也是武道高手,出手之间,杀意袭来,嘶鸣不断。 “好好好!!!只要你能够击败我,别说十绽金子,甚至一百绽金子,都可拿走。” 姜晨左手一掌拍动,手掌中有无穷的玄力震荡,充斥在皮肤之下,身躯滚动之下,呼呼作响,如滚滚沸腾的热水,洒落而下。 “竟然是武道四段的强者,甚至随时都要达到武道武道,震力,到时候将玄力透体而发,百步之外都可杀敌,不过现在却还是不行。” 妇者喉咙咯咯作响,双臂如若无骨,缠绕在姜晨的手掌上,来回盘旋,凝成了一朵麻花。 “这妇者看似修为不太高深,但是技巧十足,是我小看了你,这五丰城果然没有弱者。” 姜晨手掌猛然一震,一股刺啦的声音传来,妇者面色扭曲,双臂通红无比,如被热水煮沸,身躯连连倒退。 “小小年纪,居然武道修为如此强大,气血之浑厚,简直和玄黄烈马都有的一拼。” 妇者捂着双臂,距离姜晨十丈之远,扶起魁梧大汉,随时都要退走。 “公子,这一次是我等有眼无珠,若是肯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将大恩会铭记于心。否则,我夫妻俩也要拼死一搏,死,也要死在一块。” 姜晨冷冷一笑,眸光锐利如刀锋,看的分明。 那妇者虽然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但是手掌却卡在魁梧大汉的肘处,让那魁梧大汉动弹不得,必要时,可以将大汉直接扔过来,自身逃离。 但姜晨也不揭穿,毕竟妇者说得也算是有理,将死的兔子,也能咬人,况且没有任何回报,这事情,不值! “多谢公子。” 妇者脸庞通红,显然是看出了姜晨眼中的讥笑,只是拱了拱身,向着黑暗中走去,渐渐消失。 看似夫妻,心却没有绑在一块,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就是人心啊。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诗意蓬发,荡气回肠的声音。 这声音如从九天之上吟出,吸收日月精华,大气磅礴之感。 “嗯!谁?” 姜晨眉头紧皱,浑身猛然一颤,这声音来的是如此突兀,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感知,若是敌手,那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