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一章 凄厉的惨叫声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三一章凄厉的惨叫声 刘卓然正在为这个范东平也不知道柳欣梅的去向而沮丧,突然从巷道深处传出来一声尖叫声。【】这声音尖厉、凄惨、悠长,钻进人的耳朵里都感到有些长钩带刺的。要不是受到残忍的伤害或者是巨大的恐惧,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范东平一听这声音,便顾不得回答刘卓然关于柳欣梅去向的提问,拔腿就往巷道深处跑去。 刘卓然生怕范东平像刚才那两个工人一样跑的无影无踪,便一步也不敢落下,紧紧地跟着跑了过去。 可这巷道也太长了,也不知道跑到什么时候能到头。刘卓然觉得,这要是在青原市,肯定跑了有快一站路了,可还是没有跑到头。而他是在办公室里坐惯了的,哪儿跑过这么长的路啊。再说,他那一双短腿,又哪能跑得过范东平呢。于是,跑了没有多远,便被范东平远远地落在了后边。他看实在是追不上了,便也就喘着粗气,一点点慢了下来。这一慢,再看那范东平,却就看不见影子了。 刘卓然见范东平又在这条巷道里消失了,那气便不打一处来,肚子“唿”得一下便鼓起来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骂道:“好你个jian诈的范东平,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要帮我呢。这还什么都没有开始,你就把我一个人甩在这里了。哼,等我有了机会,有你好受的。” 刘卓然看得很清楚,这范东平就是沿着这条巷道跑走的,于是便想,只要顺着这条巷道走下去,自然就能找到这个jian诈的言而无信的范东平了。 刘卓然一个人壮着胆子,向巷道深处走去。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儿的是,这个巷道里静悄悄的,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奇怪的是,连刚才那凄惨的尖叫声也没有了。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虽然这巷道顶上悬着电灯,但刘卓然依然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暗。他有一种预感,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又冒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 这还真是让刘卓然预感准了,果然在他又往前走了不远的时候,他的身后边突然一闪,便走出一个人来。他赶紧回头一看,确实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跑在前边的范东平。 刘卓然回过头来,很是不满地说:“你跑什么呢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啊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啊我来到这矿井下,又不是来和你玩捉迷藏的,你怎么这么折腾我呢” 范东平把刘卓然往回拉了几步,指着一个洞子,说:“我刚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只是你走的太快,没有往这里看罢了。” 刘卓然细细一看,这里果然有一个洞子。但里边却没有灯,所以他从旁边走过时,并没有看见。 范东平又解释说:“其实,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凄惨的尖叫声,并不是真实的,只是一种幻听。” 见刘卓然一脸的惊讶,范东平进一步解释说:“这在矿井下并不多见,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但矿工们说,他们经常会碰到这种幻听,还有幻觉。有时,还会发生更奇怪的事情,就是十分真切地看到曾经发生过的矿难,血淋淋的,就像是回放电影录像似的。” 刘卓然越听越觉得恐怖,头皮明显地感觉到有些发麻。他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这个范东平说的都是迷信。但他又不能不承认,刚才他听到的声音是真真切切的,好像就是从这巷道里边传出来的。这究竟是谁在惨叫啊 范东平指着旁边的那一口没有灯光的矿洞,声音有些低沉。“那一年,我和我们村的穷弟兄们,在开凿这条矿洞的时候,就遇到了一次大事故。我们村的二副,那一年才二十五、六岁,刚刚娶了媳妇,孩子还在他媳妇的肚子没有生下来呢。可那一天晚上上夜班的时候,我们在这条洞子里正埋着头干活时,突然就有一块桌子那么大的石头从顶上掉了下来。那石头突然掉了下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睦看着就要砸到二副的身上了。要是直接把二副砸住了,肯定就把他砸成了rou泥。我在旁边眼疾手快,用力把那二副往旁边一推,算是把他的命给救下来了。他的命虽然保住了,但却没有保住他的一条腿。他被推了一把后,身子一斜,后腿迟了那么半秒钟,便被掉下来的石头给砸住了。二副被那大石头砸住时,以出了一声撕心裂肝的惨叫声,就像我们刚才听到的那样,尖厉、凄惨、悠长。仿佛那凄惨的尖叫声在从空气里穿越经过时,都有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下来。这矿洞虽然不高,但那石头太大了。当那石头砸在二副腿上的时候,几乎连一点响声都没有,便把二副的腿齐刷刷地给砸断了。当时,那二副紧紧地抱着已经没有了腿的大腿大跟,声嘶力竭地就这么叫了一声。这一声叫的,把我们所有在场矿工的心都叫震碎了。也就是从二副的这一声惨叫声,我知道了什么叫穿云裂石,什么叫石破天惊。可让人感到不可理解的是,二副也就这么凄厉地叫叫了一声。在二副凄惨地叫了这么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叫了,甚至连呻吟的声音也没有。似乎砸断腿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虽然他还用手抱着他那条已经没有了腿的大腿根,却笑嘻嘻地看着还压在大石头下的那条断腿,说:断了,断了”
范东平说的虽然是一件早已过去了的往事,但却让刘卓然听的毛骨悚然。原来,这矿井下的事故,竟然是这样惨烈啊怪不得有些人指责说有些地方的经济增长方式是带血的jdp呢,所言不差啊一些官员头上的帽子,确实是用矿工的鲜血染红的。这一吨一吨的原煤里,浸透着多少工人的血和汗啊 “当然,悲惨的还不仅仅是二副兄弟丢失了一条腿。更悲惨的是二副断了腿之后,他的家庭也紧跟着解体了。他那新娶的媳妇,虽然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但她不能容忍一辈子跟着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丈夫,更不想让孩子一辈子没有一个健全的爹。于是,无论多少人劝说,都改变不了她要再嫁的主意。更可怜的是,她那肚子里的孩子,连天日都没见,就被剥夺了生命。那媳妇说,她要是生了孩子,就不能当黄花姑娘再找婆家了。当然,这也不能全怪那媳妇,因为我们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穷了啊一个姑娘要是找不到一个好归宿,那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儿啊可对于二副来说,他这不幸的遭遇,那心灵上的创伤,永远也无法弥合” 说到这里,范东平沉默了,仿佛他的心在震颤,在流血。 “而二副的不幸,和那些外地的民工们比起来,就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刘卓然听了,更加惊讶。他无法想像,还有比二副的遭遇更加不幸的不幸。手机请访问::feisu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