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盛世蜜婚在线阅读 - 第166章 你的名字(贵宾加更2)

第166章 你的名字(贵宾加更2)

    她欣喜回家,却不小心撞见母亲与同父异母的meimei出门,她惊愕,她惶恐,她失望,如同巨大的绝望将她笼罩,将她卷入深不见底的黑里。

    她躲在沒有实物的廊柱后,眼睁睁看着她们上车,看着,那个曾经教育她,说要让她永远记住仇恨、记住那同父异母的meimei是父亲与别的女人的私生女的,那个母亲,与那个同父异母的meimei,亲密交谈,手握手……那样,让人崩溃的一幕。

    可,在那个同父异母的meimei转过头挑衅的看着她时,她却是沒有哭,而是木然的看向后者,继而挺直了脊背,转身离去。

    离去时,她微抬的下颌,骄傲的背脊,以及,那稳扎稳打却已然匆匆的步伐……

    像是在无声的告诉正在观看这一幕的人们,她的骄傲,以及她的脆弱。

    会议室里的空地上,她穿着薄荷绿的浅色衣裙,静静站立在当中,眼眶中犹自带着水雾,却依然倔强着沒有滚成泪珠。

    那令人惊艳的表演,几乎是在演完后,便收获了众人一致的掌声。

    可楚漠却知道,他深知,那不是她的表演,而是她的本色演出。

    像是时光无声无息的回到那一日,那一天,下过暴雨,天空转晴,门前的空地上湿湿沥沥。

    他牵着母亲的手,与那个未來会成为他所谓父亲的人,去他的家里。

    那时他们还住在一处老式庭院里,是那种特别复古式的旧式门庭。

    三栋楼,两层,门前有空地,后院养着花木,景姿颇为美好。

    他听见那男人喊了一声,他说:“蜜蜜!”

    无人应答,男人有些尴尬,便兀自带领他们进去,然后说是去找他的女儿。

    男人有女儿,这是他们早知的事实,只不过,他从未见过。

    许是,谁都不想见到彼此,毕竟这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并不是普通男女之间的结合。

    鬼使神差,他偷偷说了个借口与母亲,便也跟了上去。

    那一日,雨过初晴,空气尤为清新,后院尤其,特别还养了许多花花草草,甚至于空气里都飘着花香的气息,在跨过门槛时,他愣住。

    楚漠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日色倾城,她坐在那秋千椅上,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奶猫,咯吱咯吱笑着,笑的那般灿烂肆无忌惮。

    只是,目光在触及他这个多余之人后,瞬间变得警惕。

    她问,“你是谁!”

    说话时,那表情十分倨傲,黑白分明的大眼几乎快与她怀里的小奶猫如出一辙。

    屏幕里,画面还在一遍遍循环往复。楚漠抬手,轻轻触上屏幕上的那张面孔。

    隔着屏幕,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犹如正在抚摸她一般。那漆黑无垠的瞳仁内闪亮着,似有醉人的温柔从那里淌出來,即将满溢成灾。

    指下触到的,是冰冷,是空气,而非,她……

    “蜜蜜……”薄唇呢喃着,他深情的道出她的名字,也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才能如此坦诚的面对他心里的念想。

    可是,他依然无法接受,只是隔着屏幕,那冰冷的触觉。

    “蜜蜜……”

    沒有人曾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你会遇见一个人,在茫茫无垠的人海中。

    单单就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连念着她的名字,连呼吸都是痛的。

    单单只是念着她的名字,就能凭空感知到太多美好。

    可这世界上,偏偏就存在那么一个人。

    “漠,,”

    忽而,有一声高叫声从门外响起。

    楚漠收回心神,将屏幕关掉,正准备取出光碟,“咔哒,,”一声后,房门已然被來人打开。

    不动声色的将笔电合上,掩下情绪,他重又换上一副漠然的模样。

    “什么事?”这一声,已然包含了太多怒意。

    书房门口处,钟羡文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前面几乎遮挡住她大半身形的人,是许惜月。

    闻声,许惜月已然先开口道:“漠,至从你生病后,人家都好久沒有见到你了。”

    “我不过就想來见见你,看看你情况如何,结果你这个下属,,”

    话说一半,目光瞥向钟羡文,意味已经很明显。

    “对不起,BOSS,我沒有能阻止许小姐!”在楚漠的目光望过來时,钟羡文已然愧疚出声。

    “哼,,”许惜月轻哼,显然对钟羡文的狗腿行为表示很不满。

    浓眉一拧,楚漠那锐利的眸登时剔向许惜月,话却是对钟羡文说的,“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BOSS!”钟羡文有些不安的看向楚漠,小心翼翼退下的同时合上了房门。

    “漠,”讨厌鬼离开,许惜月立刻讨好的走上前,想跟楚漠撒撒娇。

    刚走至近前,想要同往常一般,坐到楚漠的大腿上,却被他偏身躲了过去。

    “找我有事?”他的下颌紧绷着,眼睑下浮着一圈青黑色。

    “漠,,”许惜月暗暗咬住唇瓣,很是委屈,“我已经好几天沒见你了,至从你生病后后,你不允许我來看你,也不看我,难道你不想我么?”

    说着,她凑上前去,将浮凸有致的身躯挤上楚漠的后背。

    身躯一僵,在嗅到她身上清新寡淡的香水味道时,楚漠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艰涩开口,“你应该清楚,我很忙!”

    这一句,完全是陈述语气。

    许惜月像是沒看出他的抗拒,从后面圈上了他的颈项,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好大一口,“再忙也要休息啊,你又不是铁打的,况且你还在生病,怎么可以再这样工作!”

    “而且,你那么多下属都是吃白饭的么?”‘下属’那个词,似乎意有所指。

    楚漠的面上似浮上一层怒气,快速抽掉她的手臂,“好了,既然你是來看我的,你看也看过了,我很好,你先回去吧,我要继续忙了!”

    “漠……”许惜月拉长声调,极为不甘心的跺跺脚。

    “出去!”冷下脸色,楚漠已然转过椅去,不再理会她,专心致志看文件。

    见他居然将她视若无睹,许惜月的心里存着一口气,许是嫉妒已久,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厌烦我了?从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还是说,你的心中早已有了别人,所以,你不再爱我了!”

    她的语速又急又快,只是在出口后,许惜月下意识的掩住了唇口。

    只是,为时已晚。

    楚漠侧过眸來,那锐利的眸光,让许惜月不敢直视。

    “你说什么?”

    “不不,,”许惜月谎了,她从未见过楚漠如此模样,是以,她胡乱的摇着手,企图让楚漠将这一段话翻篇。

    “我刚才只是乱说的,真的,漠!”

    薄唇轻扯,楚漠那漆黑无垠的眼眸盯着她,似一头在黑夜里狩猎的狼。

    “惜月,”他念着她的名字,看她的目光里有些失望,“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变成这样了?”他的眼里有些痛心,那口吻更是低沉。

    “一开始,我还不敢相信,那个人真的是你,直到刚才以前,我都不信,可就在刚刚,你的话,颠覆了我所有的想象,论证了那件事情的存在,居然是真实的……”

    “漠?”许惜月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格外惶恐。

    “我原本不想将这件事情摊开來讲,可是,恰恰是你逼我的!”

    侧下身去,楚漠在抽屉里翻找了一翻。

    等许惜月看去时,她的面前已然扔上了一个纸袋。

    “自己去看看吧!”楚漠的语气很是冰冷,说完便再也沒看她一眼。

    眸光里印着那个纸袋,许惜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娇躯滑过一丝轻颤,连手脚都开始发抖。

    如果说于女人而言,出生是第一次生命,嫁人是第二次生命,生孩子是第三次生命。

    那么,于男人而言,婚前,母亲是他背后最伟大的女人;婚后,妻子则是他背后最伟大的女人。

    可,于霍行衍來说,有一个活泼爱闹,相差十几岁的女友,恐怕也不下于第二次生命。

    他还沒体验到他背后那个伟大女人的功勋,已经开始体验做一个女人合格的男友或老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在封蜜这段特殊时期里,封蜜几乎是生活在天上,而若有地下,那么霍行衍绝对是生活在地下。总结,待遇天上地下。

    她仗着自己特殊时期,吩咐霍行衍这啊那啊,几乎是属于她只要张张口,霍行衍就必须随传随到的地步。

    有一次,霍行衍实在忍不住,回了句,“大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会!”

    结果,封蜜就指着微博上的一条趣事给他看。

    当时一眼望过去,霍行衍几乎变黑脸。

    那条趣事是由一个知名博主首发,上面列了一个合格男友必须做到的二十点。

    粗粗看了下,简直是变态至极。

    结果下面居然还有N多人点赞,当然,目测几乎是女性。

    于是霍行衍当即一句话也沒说,拿着车钥匙出门去十公里外买她大小姐爱吃的那家粥店里的粥了。每天限期一百份,过时不候,于是,霍行衍排了整整五天的长队。

    简直是任劳任怨,封蜜颇为满意。

    这天,霍行衍下班,打开门,却不见封蜜的踪影。

    推门进去,刚放下公文包,解下领带,霍行衍还沒喘一口气,便见封蜜穿着雪白兔子装,蹦蹦跳跳的跳到他的面前。

    霍行衍那解着衣扣的手一顿,在看见封蜜这幅造型后,目光变得格外幽深。

    半天不见霍行衍说话,封蜜羞羞答答的抬头,便撞入了霍行衍那深邃的清瞳里。顿时扭捏了下问,“怎么样,好看么?”

    大号的兔子装,封蜜那粉扑扑的脸蛋就埋在雪白的绒毛里,她的睫毛很长,眨眼间,眼儿一闪又一闪。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聋拉着,很是可爱。

    室内的气温温度适宜,压根不会热。

    说起來,这套衣服是霍行衍公司里的一下属塞给他的,据说那下属当时参加了一个活动,举办方送了他好几套衣服。那脑门愣愣的下属想拍他马屁,却不知道送啥好,有天在开完会后偷偷的将这个塞给了他助理。

    然后……想起当时莫箫那贼兮兮的眼神,霍行衍猜想封蜜穿上这个一定很好看,结果就收下了。

    这一刻,他无比兴奋于他当时的这个决定。

    只是,他之前说破了嘴皮后者都不肯穿,怎么今儿个,这么乖?

    “不好看!?”

    沒等來回答,封蜜有些生气,那淡色的眉弯轻蹙,下意识的转身准备去脱掉!

    要不是因为他这几天任劳任怨的听候她的差遣,她才不会换上这种衣服呢。天知道她最讨厌可爱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