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八百五十章 家的感觉
木屋一周,是用土墙围成的高大的这院墙,这也就是为什么蛇们来去自如的原因,土墙的下面是高高的青草。前后边都是菜地,菜地中央是打造出的一口井。此时,于静也没有闲着,她把吃的东西弄好后,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又各自去干活去了。不一会儿,于静拿着一个桶出来,看样子她准备在井边打水。 她身上的服装虽然极为朴素,但亦难以遮掩她的容颜,这样的女人娶来做老婆真心不错,而且跟冯裤子特别的搭。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一个夫人却能做到如此,要是换作一年前谁能想像得到的。冯裤子还是不能明白她到这里到底是为了岳小云,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让她屈驾到此的人要不是逼迫她,就是与她有利益的纠葛,反正冯裤子不会相信他是自愿来这里的。 她也就二十几岁,正好是青春年华的时候,在人生的路上,我们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穿梭于苦与乐,那些许多的刻意追求,到最后不过是云淡风轻。对人生有一个正确的定位,用一种平静去安排心情,去拓展心地氛围,能一笑了之,绝不耿耿于怀,看来她早就看明白了。她的人生要比自己复杂得多,而且也要比自己成熟得多,其实小时候他就想要找这么一个贤惠能干的女人。只是以他的身份,他能找到谁啊,要是对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长工,她还能给自己好脸色看吗?还能像之前一样对自己吗? 冯裤子知道,他一直压在自己心里,他明白自己做了一天的长工,他就一辈子只是一个长工而已。 这样的女人从来不会去说什么对不起,什么我爱你,因为他觉得摆心里就好,她知道她自己的在别人心目中的位置是什么?她对自己做过的事,还有自己这一生问心无愧的就好了,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和这个社会越来越远之后才发现,一个人在乎不在乎你,其实自己心里是最明白的人吧。她不喜欢自己自找麻烦,更不喜欢找别人的麻烦,如果她来这里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就是最好的,她就是如此的善良的女人。 冯裤子不明白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不珍惜,男人为什么都是这样的,都是喜新厌旧的,难道这个世界真就没有真爱吗?是的,在这个世界上两个人能真心相爱是很难的,这需要多大的缘分,这都是很难想像的。 于静是一个很干练的女人,总觉得自己这样是对的,可是在别人眼里这就错误的,在那些男人眼里她永远只是一个花瓶而已。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别人也只是轻贱她,特别是有了孩子后,她以为岳小云能更看重她,却没有想到他从来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且还把她给休了。在自己小孩眼里你发现不了仇恨的,不管他的父亲如何对他,他还是想要自己的父亲,这就是孩子。 于静渐渐地明白了,埋怨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有的时候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徒添烦恼而已。原来当初的自己这么的傻啊,无论感情还是亲情,直到现在他还是想着那个休了她的男人,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傻,为什么都喜欢被男人骗。一切苦逼的事情只有自己是最明白的,人生犹似踏清秋,岁月暂游浮云平,只凉了女人的心。人生活着,心地晴朗,哪里有尘埃。 有的时候于静暗暗地发誓要忘记岳小云这个男人,无论怎样有一天,只要岳小云说一句对不起,她还是。还是要我开口说对不起,她还是会投入到他的怀里。只是那一天是何时呢,他真的会回心转意吗?也许她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她知道,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她也许再也抓不到他了。即使心中再多的对不起,一家人之间还是可以包容的,有时候我们得明白,亲人之间哪有真正的隔夜仇呢? 孩子之所以这么想着父亲,不止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爸爸,更因为他们是亲人,她们之间是有着血脉联系的。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帎眠,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帎眠,万年才修得父子缘呢。如此说来,比起夫妻关系,更深层次的就是血脉关系万年才修得父子缘呢。父子缘份是可遇不可求的,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两个男人如浩瀚星空中两颗星宿在特定的时空隧道中碰撞,结成了父子情缘。 这种关系是男人之间最纯脆最特殊的关系,渗入骨髓,血脉相承,无法取代。岳小云为了获得成功,不惜是抛妻弃子,就是为了变成人上人,对地男人而言金钱与权利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人人都有父亲,在孩子的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大同小异。虽然岳小云从来没有带过这个孩子,可是孩子觉得父亲就在自己身边,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见到个男人就想要叫爸爸。 做为儿子往往记着的是父亲的肩膀,背影,他以为自己见过自己的父亲,其实他没有。岳小云如此的男人,他既然能抛妻弃子,他自然也就可以做到不见儿子一面。关键时刻无声且固执的分清关系,这就是这个男人做出来的事,而孩子还以为父亲离开自己,是因为淘气闯祸后的离开。父亲是一个复杂的角色,在家中是主心骨,顶梁柱,是擎在一家人头顶的一把大伞,既遮风又挡雨。 同时又是发展的主力军,承担着社会责任,承受着大自然抛给人类的重压。因此在教儿育女的过程中,体现更多的是要求,是期望,是自己人生经验的传递。而世事又是瞬息万变的,新生事物总是由新生力量首先接受,父子之间思维冲突,观念相左,处事不同在所难免。难怪儿子印象中的父亲与母亲完全不同,不管于静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还是想着父亲。有的时候就是因为见不到父亲,还以为是母亲不让上自己见父亲,他年纪小他怎么能想得到父亲真是不要他了。虽然他的父亲已经不要他了,可是孩子还是渴望着得到父亲的爱。 见于静不说话,仿佛是陷入到了沉思里,想来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夫人,现在是做起了家务事,自然得要好生踌躇一番。于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眉清目秀的,就像是尘世中的一朵浮萍,现在她是如此的纯净。 阳光透过重叠繁茂的树叶,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肌肤映照得宛若白雪,又显现出一种般透明的红晕和温润。她黑色的发鬓,调皮地垂下,将可爱的耳垂半遮半掩。粉红的双唇此时抿着,咬着一口贝齿,脸上都是努力的神情。对于他来说,打水这事并不是她该做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上这样的事。只是人被逼到走投无路了,谁愿意做如此的辛苦活。 中木屋前的小井边,于静把水桶是入下去,然后一点点地转动着井绳慢慢地将水桶是提了上来。他把水桶是从井绳上取了下来,看着她弯着腰,想要把这水桶提直来。却不知道,这水桶也许是装得太满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提得起来的,毕竟她以前也是经常做家务事。可惜的是她以为自己可以提得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水桶显得特别的重,重得就算是两只手,却也没法将它提起来。 以前都是丫鬟们负责打水,两个水桶轮流交换,两个丫鬟轮流打水的,那时候虽然生活很艰辛,而且花花也没少抱怨。这就是家庭的温馨氛围,就算是三个人再怎么不满,可是还是活得其乐融融的,大家还是可以活下去的。至少,这个家还是可以运转的,这就是生活,不管再怎么难,再怎么苦,人还是要活下去的,毕竟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动物。她吃力地将装得满满的水桶,从井中深处提了上来。又提起一口气,将木制的水桶挪到了井边的灰砖地上。 “呼!”少女鼓起粉嫩的腮帮,吐出一口浊气,又伸出白皙的手当做扇子,对着自己的脸颊扇着风。听到木桶顿在地上的声音,男人难免是越发的心疼起来,他是一个男人觉得打一桶水没有什么。可是看到她如此吃力的样子,他才是反应过来,她很可能很久已经没有干活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打了一桶水,也是让她累得够呛的。冯裤子堂堂一个男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夫人做这样的事,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想到自己为了忙自己的事,却不去帮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