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上帝指使自传在线阅读 - 二千九百四十四章 掉井里了

二千九百四十四章 掉井里了

    冯裤子不过区区一个凡人,他的身体此刻看起来还是柔弱书生,可实际上血rou间的力量,让冯裤子有种仿佛可以双手撕开城墙般的强悍,但此刻冯裤子来不及多想,随着他双眼精芒闪耀。随着柳儿一脸无法置信,随着着他如山洪奔腾的力量,柳儿顿时被击飞了出去,冯裤子深吸口气,右手蓦然抬起,想要将他抓住。

    冯裤子以为自己可以抓住,只是他没法前进一步,他身体受强大的后作力,他能保持不倒,这也是冯裤子的身体巅峰时期的强悍了。甚至可以说,这是大唐世界里,普通人中的最强一击!

    这柳儿怕是死也不想不到自己会被这样轰了出去,只听见轰鸣回荡,随着那排山倒海的力量,她是被撞进古井里。

    冯裤子身子哆嗦,可却无法挪动,眼中露出恐惧与骇然,他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强大的力量再次暴发出来。竟在这一刹那,从身体里是释放出来,他感觉好生的畅快,恐怖的力量宣泄出去,甚至这种宣泄的速度已经赶得上山洪暴发。冯裤子暗自忏悔道:“柳儿姑娘,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我推你下去了。这事怪不得我,我并没有要害你,是你自己来拉我的手,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才没有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啊!”只听到一段长长的惨叫声,随着她整个人是掉进了井里去,之前两个人还情意绵绵,此刻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不甘心死亡的挣扎。

    冯裤子向这井里是探了探,只见这井深不见底,想想人掉下去,估计是没得活了,冯裤子本来想要喊人的。可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要是他喊人来救她,等他把人叫来了,人怕是救不活了。救不活人也就罢了,只恐是惹来一身的sao,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偷偷的回去吧。好在回去的时候,天色不早了,也没有人看见冯裤子从花园出来,后来听说柳儿投井了,大家还是挺吃惊的。

    却说夫人唤上母亲来,拿几件簪环当面赏与,又吩咐请几众僧人念经超度。她母亲磕头谢了出去。

    原来冯裤子见了老爷的客人回来,就听见柳儿含羞赌气自尽,心中早又五内摧伤,进来被夫人数落教训,也无可回说。他暗暗地心叹起来:“好在没有人怀疑她是被人给害了,要不是自己机智,没有留下任何疑点,这才是蒙混过了。”

    见冯芯进来,方得便出来,茫然不知何往,背着手,低着头,一面感叹,一面慢慢的走着。信步来至厅上,刚转过屏门,不想对面来了一人正往里走,可巧儿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喝了一声:“站住!”

    冯裤子听了这声音,唬了一跳,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他舅舅。他特别的怕这个舅舅,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从来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的,早不觉倒抽了一口气,只得垂手一旁站了。

    舅舅道:“好端端的,你垂头丧气嗐些什么?方才雨村来了要见你,叫你那半天才出来;既出来了,全无一点慷慨挥洒谈吐,仍是葳葳蕤蕤。我看你脸上一团思欲愁闷气色,这会子又咳声叹气。你那些还不足,还不自在?无故这样,却是为何?”

    冯裤子素日虽然口角伶俐,只是见了自己的舅舅就会不会话了,只是此时一心总为柳儿感伤,想来她是被自己害死的,她难免心里很是难受。恨不得此时也身亡命殒,跟了柳儿去。如今见了他舅舅说这些话,究竟不曾听见,只是怔怔的站着。

    舅舅见他惶悚,心想他不过就是一个蠢人,自己平时不过对他是严厉些了,应对更不似往日,原本无气的,这一来倒生了三分气。想到自己提了这么一个笨人做了主子,要不是她是自己的亲戚,像他么蠢的人想要入他的眼里,真是难啊。

    方欲说话,忽有回事人来回:“忠义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舅舅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与忠义王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命“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义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舅舅听了这话,抓不住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那原是奉旨由内园赐出,只从出来,好好在府里,住了不下半年,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乃奉旨所赐,不便转赠令郎。若十分爱慕,老大爷竟密题一本请旨,岂不两便?若大人不题奏时,还得转达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免王爷负恩之罪,二则下官辈也可免cao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

    舅舅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大儿子冯云来,冯云也不知是何缘故,忙赶来时,舅舅便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义王爷驾前承奉之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冯云听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官,更又加’引逗‘二字!”说着便哭了。

    舅舅未及开言,只见那长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饰。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

    冯云连说:“不知,恐是讹传,也未见得。”

    那长史官冷笑两声道:“现有据有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冯玉听了这话,不觉轰去魂魄,目瞪口呆,心下自思:“这话他如何得知!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他不过,不如打发他去了,免得再说出别的事来。”

    冯云指了指冯裤子道:“他是冯裤子的兄弟,也是冯裤子介绍与我的,我本来并不认识,是闯裤子说他会唱戏,非要带来让我们瞧瞧地。”

    冯裤子看了看大哥,心里暗暗骂道:“玩的时候你是如此的疯狂,当时也没有见你拒绝,现在出了事,又赖在我的身上,哎,谁让我是外家的人。”

    冯实际说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地方,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那长史官听了,笑道:“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来请教。”说着,便忙忙的走了。

    舅舅此时气得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冯玉“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一直送那官员去了。才回身,忽见冯环带着几个小厮一阵乱跑。舅舅喝令小厮“快打,快打!”冯环见了他父亲,唬得骨软筋酥,连忙低头站住。舅舅便问:“你跑什么?带着你的那些人都不管你,不知往那里逛去,由你野马一般跑!”喝命叫跟上学的人来。

    冯环见他父亲盛怒,便乘机说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得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

    舅舅听了惊疑,问道:“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cao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

    喝令快叫冯云,冯三、来兴儿来。小厮们答应了一声,方欲叫去,冯环忙上前拉住老爷冯正的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

    冯正知其意,将眼一看众小厮,小厮们明白,都往两边后面退去。便悄悄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冯表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柳儿强jian不遂,打了一顿。那柳儿便赌气投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