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两个小故事。第一个那年那羽那天使
那年·那羽·那天使 我希望那是一道银河，从这头划到那头，迷蒙的银色倒映着那碎了的星，我想它们原本是一个整体吧，只是慢慢慢慢的，它们破碎了，再慢慢慢慢的，它们远离了对方，而最后慢慢慢慢的，它们便有的变成了恒星，有的变成了卫星，有的··则变成了流星。银河本不是河，只是那还是惺惺相惜的星们还是不舍，于是汇到了一起，接着是哭，哭啊哭啊的，便成了河。 有的我们离开了，有的我们留下了，有的我们互相排斥着，有的我们互相吸引着，留在这里的想作恒星，围绕着恒星打转的，想成为卫星，而更有那么多那么多数不清的，却成为了流星。 人类大抵是一起的，喜欢异性的是总星系，喜欢同性的是太阳系，而喜欢孩子的，那就银河好了。 银河本没有雾，只是哭着哭着，便起了雾。 好大的雾，看不清你我··· 好的故事，说完就离开。 又是夜，在这13层的房间，温热的夜风拂着身体，那摩擦是暧昧，让人甚是忧恼。 银色的翅膀，是银河的颜色，抖落抖落，降与这暧昧的夜色，接着碰触到我的温度，一阵清新的味道，与世隔绝。我蓦地惊醒，却害怕出声，我怕声音会惊动它，哦不，应该是他。 “这倒霉的城市的灯光，又迷路了。” 说话的人，蹲在我的窗户上，梳理着翅膀，在13楼的高空发着牢sao。 “喏，你踩到我的窗户了。” 我们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哎？人类的声音”他仰起那略带银光的面庞，精致的让我平静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然后这个窗户也是我家的”我望着他，这迷离的绝世的永恒的美貌。 “厄··对不起··”他仰起翅膀预备一飞冲天，可也许上帝遣他下来就没有召回的意思，他咚的撞在我的窗眉上，然后“啊”的一声跌落进我的屋子里来。 我诧异的望着发生在我2米外的事件，然后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的。 “可恶…我忘了是窗户…”他揉着头上的肿块，他还真是脆弱，肿块肿的比一般人还要大。 “喂，干吗要进来。”我好奇的望着他。 “喂是你的窗户好不好！为什么要这么低！”他站起来和我理论。 “那我下次把窗户改成门好不好？”我认真的问他。 “厄··咳咳··”他尴尬的咳了几声，“改成门就不用了，这样挺好，挺好的…恩？…等等，为什么你可以看见我？！”他似乎反应过来他早应该问的问题。 “我为什么看不到你？”这个是问题吗？你就这样落下来，发牢sao，撞窗眉，跌进来，我有什么理由应该看不见，还有…这里是我家。 “糟了，忘记用隐形的了，那…你还看见了什么…”他紧张的问，接着把后面那两个扇子样的东西微微的向后藏去。 “还有你后面那两对风扇叶子…”我驽了驽嘴示意着。 “这个叫翅膀！是翅膀！！什么叫风扇叶子！！…等等…啊！！你连我的风扇叶…啊不…翅膀都看见了？？”他异常的大惊，哎拜托，大惊的应该是我吧。 “厄…应该是…”我有些尴尬。 “死了…回去又会被那个老头关禁闭了…算了，便宜你了！上面规定说，如果有凡人碰见了我们天使现身的话，那么凡人允许向天使要三个愿望，而交换的条件是不许说出去。便宜你了便宜你了…”他一个劲的摇头，一副亏大了的表情。 “不要。”我淡淡的说。 “恩？？”他继续一副大惊的样子，“你说不要愿望？喂！！难道你不想要房子要车子要钱要美女吗？我都可以的哦！！” “就是不要，”我的眼皮继续没有抬起来的意思，“我要说出去。” “厄…喂！！这个是笔划算的买卖哎！哪有你这么笨的。”他径直坐在我的床尾，轻飘飘的落下来，然后泛蓝的眼睛锐利的盯着我。 “房子不缺车子不要钱我够花美女浪费，然后如果把你的样子和朋友们说应该会是不错的谈资，就这么定了，我要睡觉了，你快用你的风扇叶子飞走吧。”我刚把被子盖上准备合眼可一阵风把我盖上的被子掀掉了。 “可恶！！难道还要天使求你吗！你这个人真笨，到底要怎样！！”天使生气了，望着我气呼呼的说。 “喂，你多大了。” “依你们人类的形态，8岁了，怎样！” “哦，那就行了。” “行什么行！你在说什么！我在和你探讨认真的问题。” “因为我是裸睡的，如果你没成年的话看到就不会产生冲动。” “你…厄…啊！！！”他终于还是看到了他掀开被子的后果，“你你你！！！”他一下飞到墙角处，“完了，天使看到不洁的东西，会变成堕天使的！！” “那我穿上睡衣吧。”我无可奈何的说。 “马上！！！” 穿上了睡衣。 “喂，我说天使弟弟。” “干嘛。不许叫我弟弟，讨厌的人类。”他一副厌恶死我的表情。 “你可以飞走了…”我躺在床上，这样的角度看他很舒服。 “你还没有许愿望！” “可是我不想许呀。”我平淡的说。 “不许我就不走了！！”他生气的说。 “那你就不走吧，我家的床小，你只能睡旁边的沙发上。”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你！！…”他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过来打我，可是没想到径直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 “哎…你还真准备不走了？”我很惊讶。 “哼！！”他不和我说话了，一个人座在那生闷气。 “那我睡了…晚安。”我把被子拉过来，躺下了。 没有睡着，因为一会儿，啜泣的声音从那里传了过来，我将头回过去，只见他不住的在用手擦眼泪，他的眼泪是泛着银光的，就像珍珠一样在这暧昧的夜色当中显得那么的精致，如同他的整个身体一样。 “喂天使很容易哭的吗？” “你讨厌” “我又没招你” “为什么不许愿望” “因为没什么愿望可以许啊” “可是…你不许愿望我就没法回到天上去。我想爸爸，我想mama…” “原来天使是有爸爸有mama的。” “你讨厌！！” 他不理我了。 我也没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哭，然后静静看着这黑夜的珍珠，彷佛空气也因为他而明亮起了。 过了很久，他哭累了，于是就躺在了沙发上，看上去是要睡觉了。 “喂，你过来我这边睡我去沙发睡。”我坐起来。 “讨厌，干吗又装好人，不去！”他把头一扭，不搭我腔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许愿望嘛…那，不如这样吧，你在我这先睡一晚，明天我想到了要许什么愿望就满足你好不好？”我让步。 “是你说的啊！”他来了精神一下坐起来。 “是呀！那第一个条件是你来这边睡我去沙发睡，OK？” “恩！”他笑了，然后满足的从沙发飞过来躺在了我让出去的床上，“啊，人类的床真舒服，比天上的云舒服多了。” “哎，天使要不要盖被子呀？”我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当然要盖！！”他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怒目我为什么会问在他看来这么理所当然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苦笑的摇摇头，继续把被子贡献出去。 算了，晚上不太冷，就这么凑合一宿吧。 这个带着两片风扇叶子的天使，还真是麻烦… 阳光舒舒服服的洒进来，当我感觉到太阳的温度的时候已经是上午8点了。 薄纱的窗帘被微风拂着飘起来，很清新。 突然想起来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于是看向床榻，那个小家伙正安静的躺在上面，一只腿不安分的伸向被子外面嘴巴含着手指，原来天使睡觉的样子是这么难看。 “喂喂，起来了。”我晃着他。 “米迦勒，你怎么老是天天叫我起床，讨厌…”他迷迷糊糊的答着翻了个身睡过去了。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30秒以后他触电似的一下蹦起来看着我辨认了老半天然后爆炸出一句话，“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继续面无表情。 “你说的是圣米迦勒吗？我在漫画中倒有看过它，就像护士长一样，它是你的头儿吧…” “完了完了完了！！又泄露天机了！！啊！！讨厌！！！”他抓狂的叫着然后挥舞着他的风扇叶子在我房间里飞来撞去，像个大虫子。 “什么？你居然敢偷偷的在心里想我是个大虫子？我这么高贵的天使却被你比作大虫子？去死吧！！”他向我冲过来然后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我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鼻血缓慢的流下来。好痛…真的好痛… “厄…我承认我出手是重了一点，可谁叫你那么想我，你怎么能把那个东西比作高贵的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读心术，你们天使的不良癖好还真多。” “又不是我要读的，就像你们人类说话，有人在你面前说一句话你能听不见吗？这叫本能，本能你懂吗？” “是莎朗斯通吗…” “斯什么通？” “切，你们天使果然除了惹麻烦什么都不知道。” “喂，你有没想好许什么愿望！快说！”他一面帮我擦着血一面用凶凶的语气吼我。 “有。你马上飞回你住的地方，不准再下来。”我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啊哈你终于许愿望了，好的看我这就帮你实现···” “……” “……” “妈的你敢耍我！！” “天使说脏话！！” “那是被你逼的！！”啪，又一巴掌。我的另一只鼻子开始流血。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厄…我承认我出手是重了一点点…” “STOP！”我的两个鼻子里塞满了止血纸，因为不透气所以本来想说两个单词的“SHUTUP”只能改成这一个动词。 “好啦，我不会再打你了…” “你这个天使…”我指着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你飞回去又不飞回去，一不爽就以打我为乐趣，还要有事没事逼我听一些你们上面的奇怪的事情，你到底想怎样。” “许愿望啊，许完我就可以走了。”他双手合十虔诚的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切…我要走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从旁边顺手拎起书包。 “你去哪？” “去学校！” “我也要去…” “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中午放学时间。 cao场。 “我就说嘛，我们本来都是隐形的哪有人会看到我。” 终于在他说出这句话以后我站起来伸出一只已经气到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我要爆粗口，我要爆粗口了！！ “你个死小鬼，上午先是在公车上悄悄把我鞋带系起来让我下车时摔个够呛，再接着是上课的时候把老师的裙子掀起来然后让我背黑锅，然后是体育课好不容易我可以用篮球耍耍帅你却让我撞到了篮板上！！你到底要怎样！！真的要逼我揍你吗！！” “喂喂别的我不敢说，最后一条你不知道当你飞起来的时候多少女生尖叫啊，可以碰到篮板哎，多帅啊…” 璫一声，我忍无可忍的拳头揍在了他的头上，他被我揍的身体一颤，不敢相信的望着我，然后是愤怒，再接着是哇的一声哭出来，银色的眼泪就像喷泉一样溅的到处都是。 “我现在要去吃饭，你少跟过来！死一边去！！”我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到周围有几个人发呆样的吃惊望着我，“看什么看，没看过一个人自言自语啊！！” 果然，他没有再跟过来，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吃一餐饭了，可恶上午真是要多衰要多衰，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白痴，不要以为你是天使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作弄我，告诉你，天使我也照打不误。回想着刚刚把他敲愣的一下，真是暗爽到家了。 吃完饭，四处看看，小天使没有出现，哎，不会生气了吧？难不成，还在那里哭？不要太有耐力… 丢下碗盘，原路折了回去。 果然，他还在原来的地方坐着哭着，地上已经一滩闪着银色光芒的泪水了，可他还是无休止的大哭着，我是应该问真有那么痛吗还是天使的泪水都可以这么多吗，头疼。 “喂，还在哭啊？”我敲敲他的头。 “讨厌！！米迦勒都不舍得打我，我居然被一个凡人打了，这要怎么回天上混啊！呜啊！！”见我来了，哭的更大声了。 “喂，很吵哎！好了算我不对了，我向你认错。” “呜啊啊啊啊！！！”继续大哭特哭。 “那，给你的…”我把带来的食堂招牌“金灿灿特殊料理炸鸡腿”贡了出来。 “…”他吸着鼻子被香味吸引过来，“哇，人类的鸡腿，好想吃呢…”然后他可能突然意识到了不能因为一个鸡腿而丧失掉作为一个天使而且是正在哭的天使的尊严，他马上收回了狐狸尾巴去嘴巴一咧开始继续哭起来。 “呜啊啊啊啊…” “还哭是吧，那我扔了。”作扔状。 “啊！不哭了！我要吃！！”他一个飞过去抢下我手中的鸡腿做回了原来的位置，香喷喷的吃起来，“哇~美味美味哦~~” “这个小白痴…” 放学了，回家了。 “喏，我要带便当回去吃，你要不要啊？”我斜眼和像阴魂一样缠着我的狗屁小天使说。 “要！” “喂你们天使还要吃饭的啊？” “谁说要吃饭，我要的只是味道。” “…浪费…” 向阳街王记的便当很地道，在那里拿了两份便当，离家还有2分钟的路程。 “喂你给我买的是什么呀？什么呀什么呀？”他飞来飞去，他开始不像大虫子了，像另一种动物，苍蝇。 “一份猪排，一份鸡腿。” “啊我是回族来的，不能吃猪rou，那鸡腿好了。” “…”我无语的望望天上。天使还要分族群吗！苍天啊，你到底要怎样！！ 吃饭间。 “哇，好满足！~”他擦擦嘴巴拍拍小肚子，我还没有吃完，“喂，猪排好不好吃啊？” “你不是回民吗？好吃也不能吃··” “那你让我闻一下吧…” “闻你个头！” “闻一下嘛！” “不给！” “…”他看着我，然后我只见他的脸像漫画一样刚刚还一副满足了的样子现在眼一闭一张就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嘴唇在控制不住的抖动。 “好了怕了你了给你闻一下！”我真的不要再听到他的哭声了，马上恭恭敬敬的把饭盒递过去。 “哇，好香啊~~啊~~~~~~~~~”他张大嘴巴一口就咬过来要不是我手收回来的快一个饭盒都没有了，然后我用力的抵住他的头，因为在用力所以讲话困难。 “你~是~回~族~的~” “回~族~的~也~要~吃~猪~rou~”他同样在使劲于是同样说话困难。 “不~行~” “行~” “好啦！怕了你了！！”我猛然的一松力说话恢复了正常，“给你一半！” “哈哈~~”他满意的笑了。 晚上，他坐那边，我坐这边，我们四目相聚。 “喂，你到底要不要愿望。” “要啊…” “那快点好吧。” “可现在想不出来。” “…”他盯着我非常生气的样子，“你到底放不放我回去！！”他预备抓狂。 “窗户在那边，如果嫌小门在那里啊。”我指了指两个出口。 “可是这不合规矩啊！！”抓狂的前兆。 “那你回去，我保证等我上天堂后不会把这件事捅出来，好不好？”我觉得这个方法很高明。 他飘了过来，死死的盯着我，几分钟。 “不！好！” “…为什么…” “第一，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天使。第二，万一你以后上天堂见到上帝那老头忘记了今天说的话捅了出来我一定会被打下地狱的，这个代价很大，为了防止自己变成堕天使，我不能让自己这么做。”他自以为是的摇摇手指的说。 “哦。” “……” “……” “妈的不要只给我回答一个哦，我要你马上许愿望！！” “那你过来抱我一下。”我淡淡的说。 “…厄…抱你一下？” “恩！”我笑。 “可恶居然连天使的便宜都敢占！我没有被任何人抱过，我也不想抱别人，更不想抱一个凡人！！”他仰着头高傲的说。 “那抱一下我就许愿望。” “…此话…当真？”他动摇了，偷偷的看我。 我笑而不答，然后他试探的飘了过来，看了我一下，慢慢慢慢的将手张开，然后在慢慢慢慢的贴在我身上，接着用手把怀抱封闭， 那是淡淡的香味，是来自天堂的味道，他的身子是冷的，可我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内心温度，他耀着银光的发丝微微浮动着，我可以看到他的耳朵，他的皮肤还有他的睫毛，他有着长而好看的睫毛。夜的风，银的光，我呆坐在床上，被长着翅膀的小家伙抱着，那是天堂，我看见了属于我的天堂。 我和一个天使，相拥了。 “还不松手啊，都抱很长时间了。”我冷冷的对他说。 “…你！！！”他果然非常生气的一跃冲天一巴掌就要扇下来。 “今天晚上，我想和你睡…”我看着他的巴掌在离我脸部3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为什么！！”他质问。 “因为我喜欢你。” 我安静的抱着天使，虽然他的翅膀有些碍事，但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好极了，他也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安静到不发出一点声音。温暖的夜风果然还是如期而至，掀开纱帘，温柔的袭在我们的身上，他的一两根羽毛被风拂动了，在我的脸直痒痒，我蹭了蹭又重新埋在他的那一堆羽毛里，好幸福。 “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直到夜足够将所有的星星都放大放亮的时候，他轻轻的问。 “恩，真的。”我认真的说了三个字。 “呵呵。”他笑了，微微的银玲一般，“我是天使。” “我是人。” “那干吗还要喜欢我。” “你长的漂亮呗。” “可是长的漂亮的到处都是。” “但从我家窗户飞进来的只有你一个。” “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真的。” “不许骗我。” “小狗骗你。” “那，你要是去天堂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呗。” “那要好远好远啊。” “不远啊，你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不小心到地狱去了怎么办。” “那我和米迦勒说一声，让他照顾你一下，给你按个翅膀，你不就成天使了吗？” “可是当天使有什么好的。” “每天都可以飞来飞去啊。” “那不是和苍蝇一样。” “苍蝇眼睛很大，我们是人类的眼睛。” “可是你的眼睛也很大啊。” “我不是苍蝇！！” “哦，你是天使，天使也有大眼睛的。”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前生的事啊？” “好像还没有时间说。” “那我说一下呗？” “你说吧。” “从前，我是大户人家的最小的儿子，那年生瘟疫，然后我就死了···” “然后呢？” “结束了。” “…真冷。” “干吗，这是真的！” “那就当是真的好了。可为什么你就死掉了呢？” “因为瘟疫太厉害了，到最后那些平时一口一个喜欢我的人都不敢进来，生怕被传染了，连mama也是···” “所以你就很在乎别人说喜欢你了，对呗？” “但是要分人的，比如米迦勒，他说喜欢我我就很不爽。” “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总是命令我，还打我，对我不好。” “那我对你也不好啊。” “虽然是这样，但听你说就是比听米迦勒的要爽很多。” “那我天天说喜欢你吧。” “你是不打算让我走了呗？” “呵呵，我不说~” “干吗不说。” “那我想看看你，我还没仔细看过你的样子呢。” 他把身子转了过来。 “看吧。” “哦哦，果然漂亮极了你。” “因为我是天使，当然。” “那我能不能亲你下。” “可是两个男的，不会很变扭吗。” “不变扭啊。”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 “恩··这么说的话，那好吧，只给一下哦。” “好。” “你将是第一个亲到天使的人哦。” “嘿嘿。” 一切都开始静止，风开始停止了，纱帘开始不动了，黑色的夜加重了几分印在屋子里。床上的我抱着他，婆娑着，美好着。 我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那是有些冰冰的唇，却阻止不了我的热情还有满心的爱，我闭上眼睛，好让这份记忆深刻的印在脑海里，我要记住你，我要记住你的唇，还有你的翅膀。 “…”我离开了他的唇，没有带着一丝不舍。 “…你的眼睛为什么湿湿的。”黑夜中他看不清，也许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吧。 “也许是唾液吧。” “哪有人会把唾液黏在眼睛上。” 黑夜中我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清我。 “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为什么？” “因为，天使要回家了。” “…我想留在这儿。” “呵呵，小傻瓜，哪有天使会留在人间的。”我想去抚摸他的脸颊，可是手却在黑夜中停止了，收回。 “可是你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可是我也喜欢你了…”他说着似乎是哭了。 “可是…你必须要回家。” “…你不喜欢我了吗？” “没…” “那为什么总是让我回家。”他的语气是带着愤怒。 “有些东西，没结果，才最美。与其早晚变成记忆，不如趁记忆最深刻的时候离开。” “可是你的三个愿望还没许…” “呵呵…其实，我已经许过了。” … … 一阵鸟鸣，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新鲜的空气一下就涌了进来，我抓抓头发，屋子里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似的整洁干净，没有一丝痕迹。 这个梦，好长啊。有些累了。 厄，砂子掉进眼睛里，好痛。 眼泪拼命的掉下来。 这该死的砂子。 好了，今天是晴朗的一天，今天也要努力用功了。 旁边，是有人睡过的痕迹，我不自禁的将手放在摺上，似乎还有余温的样子。 奇怪，好像多出来一个人过。 将枕头掀起。 那一根耀着银光的羽毛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拿着这根意外出现在我身边的羽琢磨着踱到窗前，太阳下，这耀着银辉的羽在闪闪发亮，似乎是有一段故事要告诉我。 可是，故事又在哪呢？ 对不起，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