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辉度官方怎么就没动静了？”董四有些沉不住气了。 整个下午他们都无所事事坐在辉度工程部会议室的桌子前面摆弄手机。 其实洪立帆的心情也很复杂。上午出去转了一圈，以为差不多中午就会接到辉度官方电话的。谁知到了下午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她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低估那几个北京来客了，说不定他们正在实施一个大阴谋，而让自己的规划付诸东流。 她赶紧给包丽娜打电话，“美女，快告诉我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会如此慌乱，可我分明听出你现在很不平静。” “少废话，你告诉我问的问题就行。” “哦，这些人有一个专业团队，专门帮人策划筹建各种饮料生产企业，包括酒厂。也经常把建好的企业很快卖出去，自己却从来不生产经营企业。据说很神，能把任何倒闭的企业救活。” “好，我明白了。”听到这里洪立帆就要挂电话。 “我还没说完。”包丽娜在那边说。 “说到这里就行了。”洪立帆把电话挂了。 “张浩，快给姓闫的打个电话，随便找个跟董氏有关的理由，但坚决不能说林泰。”洪立帆指示着，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地上走。 张浩就立刻拨电话。那边却掐断了。不多一会，发过信息来，“开会，有什么事开完再说。” 张浩说：“回过信息来了，说是在开会，我该怎么回答。” “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还在来来回回的走，速度越来越快，突然站住，把手机重重地方在桌子上，随即坐下，用指头敲击着桌面，喊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董四关切地望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张浩忍不住就问：“洪总，我们是不是又碰到什么麻烦事了？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大智慧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你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得多。” 董四也跟着说：“是啊，说说吧。” “唉，说出来能管什么用啊。我们计划兼并饮料厂的事又碰到搅局的了，事情来得太突然，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又是沈氏吗？”董四和张浩齐声问。 “要是沈氏就好了！他们那智商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是北京来的那几个人，是我们自己引来的麻烦。最关键的是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套路，又不想在这时候主动去面对。” 洪立帆站起来，又开始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 张浩和董四的目光就跟着他转，张浩说：“他们这是想干什么？难道真要跑这里来开厂子吗？” “不是的，他们只是饮料行业的投机商。据我推测可能是要帮助政府将这个厂子起死回生，这样政府可以达到政绩和民意双收。说不定八个博士也会听从他们的，他们只是希望这个厂子能重新上马。而北京那些人的最终目标就是这八个人和他们手中的配方。不行，我得给罗博士再打个电话探探。” 洪立帆又坐下来，拿起手机拨通罗博士的电话，“罗博士，你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罗博士说：“下午通知去政府开会，说是研究饮料厂恢复生产的事。我们原来不想参加的，又想这可能会涉及到你们那边，就派小江去了，要求他只参加不发表意见。具体情况等他回来才能知道。” 洪立帆说：“罗博士，有些情况我要给你预先说一下。这些北京人是专门靠转卖技术，规划策划饮料企业组建的一个机构。我们把他请来是想帮我们建设饮料厂的，等到我们知道了有你们几个就不准备跟他们合作了。他们现在看上的是你们几个人，特别是饮料的配方。” 罗博士说：“这些我们已经看出来了。昨天你们刚走他们几个就折返回来要高薪聘请我们几个人，我们立刻赶他们走了。” “你们现在要保护好配方，那些样品也不能让人搞到。” 罗博士说：“这些你放心，样品我们已经全部消化掉了。配方就保留在我们心里，他们就是杀了我们也得不到的。现在只能等到小江回来，再看情况。” “那好吧，等江博士回来我们再研究吧。” 挂了电话，洪立帆问：“张浩，想个消磨时间的事情，我们必须把这个下午挨过去，否则会急死人的。” “我们不是还有一个项目吗？干脆出去四处转转找一些本地小吃尝尝，既消磨时间又能干点正事。” “这个主意不错，但是这么出去招摇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我们来这里不想让辉度官方知道。免得让他们知道了拉到会议上去。既达不到我们需要的目的，弄不好那个废弃的厂子倒成了待价而沽。” 张浩说：“那就让李凡、杨宝林去把辉度所有的风味小吃都买回来，我们就坐到餐厅里去，一个一个的品，如果能顺便喝点小酒，时间过得就快，也能消愁。” 洪立帆说：“需要歪主意找你准没错。那就这样办去吧。” 张浩就去安排李凡和杨宝林上街去买东西。顺便去餐厅让人先把那个小包间的门打开。这才上来请洪立帆和董四下去。 不多一会，李凡跑回来说不远处就有一家风味小吃店，据说是辉度最出名的。他回来拿盘子，要直接把菜端回来，省的一会还得送还餐具。 买回来的第一道是据说排名第一的红焖石鸡。 洪立帆问：“石鸡是什么东西？” 张浩就给他介绍，“是山上的一种野禽，比鸡小一点。” “那就是说算野味了。这种东西最好别研究，可以吃，但不能推广，很可能是国家保护的动物。”洪丽凡说着就把刚起来的筷子又放下。 排名第二的腌猪rou炖干豆角。 “这个菜好，就不知道这猪rou怎么腌制，干豆角又是如何制作的。” 这事董四知道，他说：“在我们乡下，每年杀猪吃不完的rou就抹上盐，晾去水分，然后装进坛子里，压结实。最后把坛口用泥巴密封，放置几个月就成了腌猪rou。把现豆角晾干了就是干豆角，一般是在没有新鲜蔬菜的时候吃。二者炖一块，风味很独特。” 洪立帆尝了尝，“确实有点意思。这个菜可以推广。” 菜一道一道上，边吃边喝酒，他们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道菜，不知不觉就到晚上了。洪立帆迷离着双眼，昏昏昏欲睡的样子，董四就把她扶到房间里去安顿在床上。 “就让她睡去吧，免得心里有事失眠。”董四对张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