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秘东皇观
戮心岛之人围在外圈,警惕相对。 “走。” 陈林说完,面色冷怒的提起一口气,勉强脱离搀扶,向前迈步走去。 每向前踏出一步,围在外面的戮心岛众人便后退一步。 他们何尝不清楚陈林已是劲弩之末,但见识了陈林的强横恐怖,谁都不愿第一个冲上去。 出手固然必能斩杀陈林,但第一个甚至第二个出手之人,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就是怀着这种自私胆怯,陈林每迈出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硬生生的踏出了岛屿。 一出岛屿,陈林即刻昏迷了过去,片刻都未能继续支撑。 漆雕狼急忙在夹起陈林,迅速向陶家撤离。 陶家守卫眼见漆雕狼夹着的两人,便丝毫未曾阻拦,直接放予通行。 当陈林再度清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皮肤上的紫色痛楚褪去,伤口也全部被包扎完毕。 “啊,蠢兽醒了!” 随着陶凝雪欣喜出声,顿时又走过来好几人。 陈林支着酸痛的身体,直接看向漆雕狼,还未来得及出口道谢,漆雕狼便摇了摇头。 “不必客气,这是应当的。” 紧接着,陶止风便走上前来,让陈林重新躺好。 “具体的事情漆雕狼说过了,我已经派人增援其他势力,戮心岛剩余之人,必不会留。” “你安心养伤即可,伤势痊愈之前不要轻易外出。陶家已经与狂狮门全面开战,火灵难免会再度偷袭。” 陈林并未说什么,火灵杀了陶止风妻子,双方早已不共戴天。 敌对多年,开战也是早晚的事,此次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乌荒乃是受火灵指使,陈林自然会找上火灵,但却也不急于一时。 双方尽管全面开战,但势力根深蒂固,只要主事之人不亡,谁都无法迅速除掉谁。 陈林目前要做的,唯有养伤修炼,随后才能参与到其中。 不过以火灵的实力,陈林很难对其构成太大威胁。 斩杀乌荒已是鱼死网破的极限,更何况是灵帅中级的火灵,只会更加难缠。 随后两日,在蓝璐的精心照料下,陈林好歹算是恢复了正常行动力。 只是灵力依旧需要缓和恢复才能运转,强行提用只会重复伤势。 就算如此,陈林也依旧未能闲着。 不动用灵力,那就锻炼一下身体方面的实力。 有专精体术高手漆雕狼在场,陈林怎会放过这种机会。 漆雕狼也没有丝毫隐瞒,坦然的将各种技巧与锻炼交给陈林。 “身体抗打击能力,除了本身素质之外,更重要的是规避。” 说着,漆雕狼拿起玄罡刀就向自己的手臂斩去,面色冷静漠然,就好似手臂是他人的一般。 玄罡刀嗖的落下,眼看就要斩断手臂,不远处蓝璐惊呼一声捂住眼睛。 然而,玄罡刀仅留下了一小道伤口,便停留在了上方。 陈林看得仔细,这并非漆雕狼减缓了玄罡刀力道,而是手臂自发进行的防御。 在玄罡刀落至皮肤的一瞬间,漆雕狼手臂以rou眼难觅的速度,飞快抖动。 将玄罡刀以震颤的方式,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身体动作幅度越大,速度就越慢。掌握好每一个部位、每一丝力道,这是最为主要的技巧,且没有尽头。” 陈林眼中光芒闪烁,仔细的体会着其中的要点。 之前与乌荒对战之时的混元斩,虽然已是取得极强效果,但陈林也自知缺陷。 在施展混元斩之后,每一个行动都是在流逝灵力维持。 光是破除全部石锥,便已耗竭了灵力。在冲至乌荒面前的时候,已是纯粹靠身体力量攻击。 若是在使用混元斩时,能够拥有漆雕狼的身体控制程度,那威力与效果,必然会有极大提升。 至于锻炼方法,漆雕狼给出了一个诡异的方案。 “陈林大人,准备好了吗?要来咯?” “准备好了,来吧!” “嘿咻!” 蓝璐端着一盆水,用力泼向陈林。 陈林横起玄罡刀,迎面切向泼水。 “哗!” 陈林被浇中,而玄罡刀带出的水流甩向蓝璐,将蓝璐的衣裙也打湿了一块。 蓝璐跑上前,用干毛巾擦拭着陈林的脸。 陈林则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抱歉啊,又失败了。” 蓝璐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嘻嘻的将毛巾收了回去。 “没关系的,倒不如说由我来协助真的好吗?会不会是因为我泼的不太准确?” “不是的,已经很辛苦你了,只是我还没掌握……等等,不太准确?” 看着手中的玄罡刀,陈林陷入了沉思。 要斩过水流,而且不带起任何水珠。 但水流每次的动向不同,就如同敌手的攻势一样,状况各异。 陈林恍然大悟,若想做到,便要先让自身调整,能够应对不同状况,方才能做到最佳控制。 随后,陈林再度开始练习。 尽管仍然是失败,但却有了明显的进步。 直到蓝璐已经感到疲惫之后,这才有所停止。 “看来,你已经摸到门路了。接下来,只要继续熟练,就能逐渐掌握方法。” 陈林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更加好奇起来。 在别人都在专注于灵力与灵法的修炼,怎么会有专注于此种之人? 毕竟,除开陈林这种特殊情况之外,修炼灵力与灵法,才是提升战斗力最快的方式。 “这种纯粹体术修炼,是你自己创造的?” “不是,是我从爷爷那里学来的。” 漆雕狼说着,面色少见的失落了下来。 “家里其他人早已过世,爷爷在教会我基本生存与修炼之后,便去往东皇观,再未联系。” 陈林皱了皱眉,又是东皇观? 为何凡是具有能力之人,最后都去了东皇观? 而这东皇观,怎么如同噬人魔妖一般,凡是一去之人,皆未能再回。 突然,陈林心头跃起一种可能。 这东皇观,莫非能连通其他世界? 若真如此,其他人纷纷向往,一去不返,倒也完全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