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篇第六节 崭露头角
小言母亲却不知道，小言此时心里所想。小言心里想：“我已经失去了一群亲人了，我不想再去承担思念的痛苦。” 母亲看着小言，突然发现小言身上，有着不同一般的成熟气质，看不出一个六岁半孩子稚嫩，反而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米二的小个头仿佛无限高大，给人一种安全感。 此时，外面不断有匪徒冲到车前，死于家兵刀下。匪徒也知道，只要抓住重要的家眷做人质，那些家兵立刻就会投鼠忌器，这也是匪徒常用的手段之一。 小言慢慢出了车辆，从地上捡起两面和他差不多高盾牌，小言从小锻炼，力量早已不下于大汉，拿着几十斤重的盾牌，一点看不出吃力。 小言将盾牌拿到车里，将母亲和meimei外侧挡住，将防卫真空点护住，防止流失伤害到母亲和meimei。 然后小言自己将衣服脱下，反穿起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头发弄乱，就和叫花子一样，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这是去年生日，父亲送给他的礼物，异常锋利。 小言毕竟只有六岁半，个子与大人比，还算矮小，往外走的过程中，自己的家兵认识，但忙着对外敌，也不敢说什么，匪徒对这个埋汰的小孩子，也没太在意，谁能相信大户人家公子，像个乞丐，只以为是个仆从小孩，没什么重要性。并且正面还要忙着应付对面的家兵，就这样反而让小言，轻易的就混到了匪徒后面。 小言早已看明白了局势，这场争斗继续下去，家兵早晚必败，若是突围，必然被追杀，此处山路崎岖，就是骑马也跑不快，特别是母亲meimei没骑过马，只能坐马车。那么母亲和meimei几乎没有逃脱希望。 既然如此，不如奋力一博，争取一线生机，而这生机同样在于刺杀匪首。土匪也存在树倒猢狲散，匪首一死，必然混乱。 小言一边小心的前行，心里一边回忆前世的影视节目，找些类似情节，也算临阵磨枪吧！ 就这样，小言利用自己的智慧，东滚西窜，躲避交战中的风险，无声中慢慢来到了战场外围，又绕了一个很大的圈走到了匪首的后方，慢慢向前面的匪首靠近。 匪徒本身就是流民聚在一起，什么样的人都有，也有很多像小言这样的小土匪，跟着匪徒屁股后面摇旗呐喊，造声势的，匪徒劫掠胜利了，就负责善后干活的，匪徒是不会养活闲人的。 所以也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匪首旁边也有一群人，人多嘴杂，反而没人会注意一个像花子一样的小孩呢！还以为是自己人，上前看热闹的呢！这就是习惯性思维的误区！ 小言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距离，脑海里回想着下刀部位，回想着前世的知识，只有从第二节肋骨与第三肋骨中间插入，匪首才能一刀毙命，而且还不会有声音、不会反抗！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小言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确是异常谨慎，一走一过之间，利用路上临时伪装的叫花子服装，左一层右一层，散乱的长袍掩护，从匪首侧面经过时，扶了匪首一下！顺利的把短刃插入匪首心脏。 匪首地注意力全部盯着战场，连声音都没叫出来，就见了阎王，而在外人看来，只是小言走路不小心，一个趔趄，碰了匪首一下。 足足半分钟，匪首无声的倒下，这不得不说，小言年龄虽小，但是从小修炼太极，锻炼力量，这手劲不小，才能达到理想效果。 这半分钟时间，小言也顺利来穿过交战双方的交界线，而且还顺手割了两个匪徒的颈动脉。 虽然小言浑身脏兮兮的，一幅叫花子打扮，但家兵不可能不识得自家少爷，出行这段时间路上，小言经常和这些底层家兵混在一起，熟悉这个社会一些真实情况，因此，这些家兵都对小言印象很深，反而疑惑自家少爷怎么从对面穿过来的呢？ 小言来到张铁东面前，利用匪徒的大意，一路偷袭杀伐，缓解了张铁东的压力，铁东认得小主子，很疑惑小主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赶紧把小言保护在自己身后。 小言安全了，立即喊道：“匪首已死，全力歼敌！” 这话让双方皆是一愣。 铁东闻言看向匪首方向，果然，发现刚才站立的匪首不见了，发现几个人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甚是混乱。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个打击对方士气的机会，他还是懂的，立即跟着大声喊道：“匪首已死，全力歼敌！” 有了统领带头，身边的家兵也立刻会意，学着铁东喊了起来，家兵们的声势立刻高涨起来，而匪徒望向自己的后方，也发现没了匪首，气势顿消，后边的怕死的匪徒，已在后退，找个安全地方，准备跑路了。 这个拼士气的年代，有了一个逃的，就会有第二个，迫于家兵的气势，土匪终于，全面崩溃了，家兵们跟着杀了过去。 小言全面观看分析战场形势走向，见到火候差不多了，立即招呼铁东，告诉他高喊“交枪不杀，投降免死！” 铁东闻言立刻照办，直接高喊：“交枪不杀，投降免死！” 虽然小言误用了现代词汇，不过这些匪徒后一句话，还是听懂了，也明白意思了，一些来不及跑的匪徒，消散最后一点斗志，扔了兵器高喊投降，家兵四处出击，终于杀散了匪徒。 小言见到安全了，也是长舒一口气，虽然看是简单，但是从刺杀匪首，一直到最后胜利，小言的精神始终紧绷着，这时放松下来，反而浑身脱力，可见小言刚才多么紧张。 倒不是小言怕死，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不至于怕死，而是担心母亲meimei安全！不难想象落入土匪手里，会有什么遭遇，因此，不敢失败！ 小言随后吩咐张铁东，立刻清理现场，审问俘虏，详查土匪的全面信息，以及地形地貌。 张铁东领命下去安排，而小言则稍微整理一下衣装，回去看望母亲和meimei了。 也自有丫鬟仆人过来给小言梳头换衣服，小言安慰了一下母亲和meimei。母亲听到家兵和仆从对小言的赞扬，自然欣慰，看着小言，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神色。对于儿子遇事毫不慌张，处理事情井然有序，由衷的欣慰！ 这个时候，小言的母亲，还不知道只有六岁半年龄的儿子，已经开始杀人的事呢！否则，还不一定怎慌张呢！ 这也是由于小言杀人隐蔽，自然没人会想到匪首是小言杀的，这时候大家忙着善后，还来不及考虑这些细节问题。 通过一番清理战况，张铁东过来向小言母亲汇报情况，家兵死了一百二十人，重伤十三人，轻伤十七人。匪徒死了七百多人，俘虏了三百多人，逃跑五百多人。 张铁东又面露忧色，汇报了当下还存在的危机，据俘虏匪徒所说，死的这个是二寨主，大寨主是他的亲哥哥，一定会回来报仇，寨子里还有二千多匪徒，所以请夫人示下，下一步怎么走？ 小言娘亲南宫夫人也没了主意，对这些事没经验，但毕竟是大户人家，见过世面，面对问题，依然看不出慌张，情绪很沉稳。 考虑了一下，问道：“张统领，你怎么看？” 张铁东恭敬拱手回禀道：“为今之计，只能扔下辎重，派小队人马轻车轻骑，护送夫人、少爷、小姐三人先往回走，七日时间，就能回到我们前几天住过的西镇，这些匪徒绝对不会攻击城池，即使有小部分匪徒混进城池，我们也能保护夫人周详，还能有守军一同保护，因此绝对安全。然后再派快马轻骑向老爷报信，派大批人马人来保护夫人。这面我在率领余下人等，誓死拖延匪徒，给夫人、少爷、小姐争取时间。” 柳夫人明白了，这是弃车保帅，自己三人也许能没事，但跟随的这些老弱病残，就......！ 小言母亲不忍心的转头，看了看跟随自己身边多年的丫鬟和仆人。 吴妈是小姐的陪嫁管家，跟随小姐多年，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自然明白，小姐仁慈的性格。虽然来到南宫家族多年，确依然称呼小言母亲为小姐，可见感情深厚。 见此情形，明白局势危急，也明白小姐的顾虑，吴妈立即跪了下去，决然说道：“请小姐带着小少爷、小姐先走，不必惦念我等！我们只是一些下人，匪徒也不会太过于难为我等！” 其他丫鬟仆人也是神色慌张，但多年的忠心并不影响他们的选择，此时也跟随吴妈跪下，同声说道：“请夫人带小少爷、小姐先走！” 小言母亲宅心仁厚，又怎么舍得跟随这么多年的丫鬟、仆人都得留在这里等死，心中难以割舍，又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面露犹豫迟疑的难言神色。 左顾右盼之间，又看向了儿子小言，想起了小言刚才护卫自己时的表现，似乎小言突然向大人一样成熟，给了她一份安全感和一颗值得信任的心，因此希望小言拿个主意。 小言看到母亲的目光，自然明白母亲的心里所思，也明白铁东刚才说的办法。 小言心中暗叹一声，神游在外，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口头禅：“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