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初遇草匪
时间不长,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伙草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五花八门的服装,头上顶着像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嘴里喊着欧…欧的怪叫声…..!从远方冲了过来,距离营寨一百米左右距离,草匪停了下来。 别看双方人数对比,三千对三百,但是草原上,草匪三百轻骑,追杀几千乌合之众的事例,比比皆是。 雷士钢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要让草匪冲进营寨,没了屏障,这几千人也只是待宰的羔羊,将没有任何反击能力,因此,当下必须严防死守,保住营寨不失。而此地雷士钢的爵位最高,自然无形中成为总指挥,此时,面对草匪的威胁,不断有条不絮的指挥家兵做好防御。 有一位骑着红色大马,身穿红白格衣衫,头上扎着红色头巾的精悍男子,长得异常的狞狰,面部阴冷,双目凶光四射,中间长着尖尖的鹰嘴鼻子,鼻尖快要触到上嘴唇,簇立在草匪中间,不停的打量着小言等人,一股无声的萧杀之气,笼罩在双方中间。 不一会,只见那个匪首举起右手,向前一扬,大家一看就明白,那是进攻的命令。 果然,匪首身后的草匪,随着匪首的命令,冲出一百骑,扬起手中大刀,冲到营寨三五十米处,骑着大马,距离营寨一会远,一会进,围着营寨四周不停的绕圈,嘴里嗷嗷的怪叫,找到机会,就射几箭,杀死、杀伤了几个家兵、仆从。 营地几个家兵统领,也开始不停的指挥家兵们,射出箭矢,进行还击,但射中草匪的极少。而草匪也不时的往营寨内回射,但是草匪用弓箭的人比较少,所以,家兵损失不是很大。 雷士刚神色很稳重,看着草匪的进攻,对小言讲解:“草匪很狡猾,有时先用小部分人马sao扰,大部分人马潜伏在暗,若是以为草匪人数少,你主动出击,就会撞入草匪的圈套,那时将会被大股草匪追杀。这三百草匪,很可能就是饵,在吸引我们主动出击。而草匪还有第二种方法,就像现在这样佯攻,在营造一种气势,创造出一种恐怖的气氛,先震慑我们的胆,让大家胆小慌张、怕了甚至投降逃跑,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赵应雄在一旁,听了雷老的话,感叹的点点头,接着道:“但这是草匪的阳谋,无法破解避免,肯定还是有家兵、仆从会胆怯的,两军交战,气势上,我们首先输了一筹,恐怕对下面的战斗不利啊!而且,这次的事情,我总感觉有些蹊跷,恐怕不能轻易善了!” 小言有一种预感,似乎这次草匪是奔着自己来的,但此时也难以判断,也不好出声说些什么。 遂观察了草匪一阵,发现果然如雷士刚、赵应雄所说,草匪不停的呼喝,但并没有真正的进攻,意在恫吓。 家兵和仆从们的脸色,都有些紧张茫然,这样的状态......!哎! 很多家兵连战场都没上过,更何况是对战狡猾的草匪呢!家兵射箭也发挥不出平常的水平,有些仆从、丫鬟更是吓得面容失色,瘫倒在地的也有。 小言脸色凝重,遂沉默的挽起千石弓,找准时机,一箭一箭的射出,共计射出十箭,箭无虚发,射杀了七个草匪,伤三个,立刻引起了草匪队形的慌乱,开始远离营寨。 小言射杀草匪的行为,有效的震慑了草匪嚣张的气焰,再小言这个方向的草匪,都开始往远处退了。不过,依然在远方骑马不停的游荡。 草匪这是第一步,主要就是震慑敌胆,同时也是在浪费小言他们的箭支,消耗对其威胁最大的远攻武器,这就是草原狼的战术。 小言的出色表现,让家兵们欢呼起来,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紧张的心态开始恢复平和,弓箭手的发挥逐步正常,仆从和丫鬟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雷士刚对小言的表现有些惊讶,没想到小言是文武双全,而且弓箭之术还如此出众。射杀的虽然只是几个草匪,但等于小言赢了和草匪的第一次交锋,也破了草匪一功,同时恢复了家兵的信心,激发了家兵气势,这在下一步攻伐交锋中,会避免很多无谓的损失,也能提高攻击效率。 雷士钢赞扬了小言几句,随即召集大家碰面,研究对策,准备应付草匪的下一步动作,最后经过商议,定下几个决策。 首先,将马集中起来,总共收集三百多匹马,组织三百多人的骑兵队,大家虽然不会马战,但是骑着马,怎么速度也能快一些,危急时刻,也能对冲一下。 其次,其余家兵分成四队,各守营寨四方。小言带领自己的家兵车夫,防守的是西方,雷士钢领着一个仕绅有三百多名家兵守东方,赵应雄领着二个小仕绅,有三百多人守南方,还有三个仕绅合并一起,四百多人守北方。 最后,杜啸林的士兵是正规军,坐镇中央,负责支援,哪里有危险,就援助哪里。” 小言虽然想着久守必失,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草匪虽然第一步,吓破敌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失败了,但并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狡猾的草匪,但还是派出草匪代表出来劝降,依然是阳谋,分化小言一方的人心,瓦解敌方斗志。并且承诺投降免死,只要财物,不伤人性命。 小言一方,自然拒绝,这些士绅也纷纷表示不同意,坚决打击草匪。在他们看来,这少数量的草匪,不足为惧。 而且对这些人来讲,拿他钱财与要他老命一样,纷纷表示愤慨,坚决不同意投降。将守财奴的本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草匪开始进攻,双方一攻一守之间,僵持了两日,土匪和家兵互有死伤。但三百草匪表现的凶狠,还是小言一方,付出了成倍人死亡的代价。 而小言一方的箭矢浪费了不少,只过两天的时间,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毕竟只是送礼队伍,谁也不会多备箭矢。走上草原这条路线,本就是意外,好在草匪也没有发动更猛烈的攻击,似乎还在寻找突破的机会。 小言的家兵平时驯练有素,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出了良好的战斗素养,平时训练的效果完全显示出来了,基本上做到了令行禁止,进退有据,也没有随便浪费箭矢,杀敌最多,草匪在西方的攻击,基本上就是牵制人员,虚晃一枪,攻击重心,完全转到其它几个方向。 这两日,小言弓箭之术立了大功,射出了不少箭。小言的千石大弓,射程远、速度快,给草匪带来了最大的伤害,都知道西边有个神射手,每次草匪路过西边时,都会骑马尽量远离营寨。 雷士钢和赵应雄的作战经验丰富,指挥得当,各自的家兵损失也不是很大。 而北边士绅家兵的损失则比较大,几次遇险,死了一百多人。这还是小言时常过去帮忙防守的结果,否则这些家兵会更乱,很有可能被草匪攻破营寨,冲进来,那时的后果就不堪设想。 第三日,草匪果然有后续大队,大部队的草匪汇聚而来,人叫马嘶,声音震天,抬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估计着约有二千三百多人。人数的倍增,对小言一方带来的压力,也是难以想象的,恐惧的气氛,重新笼罩在各家兵仆从中心。 双方的实力一对比,他们这一伙人,根本就没有一丝胜利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韩城主的援军,可是最快也需要坚守十五日,可望不可极啊! 草匪来了之后,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同样派出人来劝降,承诺只要留下物资,人员即可离开。此时的名流士绅已不是前日的嚣张,脸色相当难看,有些士绅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对妥协动了心,但又有些迟疑胆怯的顾虑。 雷士钢将一切看在眼里,厉声对着大家道:“草原盗匪从无信誉而言,食言而肥的事干的太多了,大家不要相信。草匪远来,随身带的粮草最多只能坚持七日,我们只要坚守营寨,顶住七天时间,草匪必退。而且韩城主援军随时会来救援我们。我方目前可战之士依然还有二千二百多人,车夫、仆役还能组织出一千人帮助防守,人数并不比草匪少,只要坚守寨子不出,草匪也不能耐我何。” 雷士钢本身就是地位比较高的官宦,爵位已达关内侯,在这些人的面前,比较有威望,一般不是到最后关头,普通士绅也不敢得罪,有的纷纷表示听从吩咐,而有的则以沉默相应付。雷士钢看在眼里,但也不好指责什么,毕竟不是部队,有军法约束,此时聚在一起,需要大家齐心对敌,雷士钢也只能尽量鼓舞士气,维持稳定团结。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才能让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团结,才有一丝希望,战胜任何敌人!一个集体如果不团结就是一盘散沙。 雷士钢深明道理,所以才尽量维持这个团体,争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