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神弓之缘
这时，店里的掌柜刚好出来，问明情况，赶紧上前道歉。 小虎在小言的示意下，愤怒的撒开店伙计，转头看着掌柜怒道：“你们店伙计狗眼看人低，说我们不识货，那你就拿出好东西来，若是拿不出就是消遣我等。今天爷砸了你的店，就是官府也没话说。” 掌柜的瞪了一眼店伙计，喝诉了几句，对小言和小虎说道：“二位客官，伙计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也别往心里去，我这里给您陪个不是！” 小虎看着店伙计眼里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心情更是不爽，不依不饶对掌柜高喝，非要张罗着看看你们店里的好东西。 小言将一切看在眼里，呵呵一笑，上前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看你这店铺的武器都是追求美观，中看不中用，其中里的铁、铝和银的比例都不对，而且淬火的火候不够。这是对顾客不负责任。和黑店有什么区别？我看砸了也是应该？” 小言本身具有秦皇真解里的秦皇炼器术，又身为炼器坊老板，虽然不干活，但对炼器技术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掌握的，一般的武器一看，也能判断出优劣。 听了小言的话，掌柜的一看是行家啊！同行，神情反倒不惊慌了。 对着小言拱手道：“没想到小兄弟对炼器之道，如此深厚，想必家中也是和这个行业有关的家族。既然是同行，那也就不是外人了，若是方便，请随我楼上叙话。” 小言和小虎反正无事，便跟随掌柜来到楼上，掌柜的吩咐下人备茶。小言小虎打量了屋中墙壁上的几件武器，发现比楼下的武器，的确好了很多。 掌柜的开口说道：“小兄弟家学渊源，对炼器之道如此精通，想来也必是世家，不知如何称呼。” 小言暂时还不想说出身份，随口道：“我也只是随便看了几本有关炼器的书罢了，看到你们产品有缺陷，不符合商家诚信质量的根本，所以说了几句公道话，还请掌柜的不要见怪。” 掌柜也是久经世故的人，自然明白小言不想说出身份，显然小言对自己店方作为，仍有不满之意。 掌柜脸上有些尴尬，面带惭愧的说：“哎，一言难进啊！我陈家本是名门大族，先祖尤精这炼器之道，可是后来频频遭逢战乱，家族没落，陈家分支早已分散各处，自谋生路。我这一支乃是嫡系出身，恪守着祖宗遗训，不得离开祖宅，不得关闭店铺。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如今，人人吟诗作赋，武道荒废，都看表面，讲究排场，武器如今已经成为装饰品。真正需要武器的大势力，我们没有门路，也挤不进去。你别看我们这生意挺大，但如今社会道德败坏，律法腐败、以罚代刑，到处都是黑幕交易，朝廷各个部门的吃、卡、拿、要，那路神仙都得拜到，否则不吃官司，也得倒闭！” 陈掌柜说道此处，深深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为了守住祖宗的基业，为了生存下去，无奈之下，不得已才调整了炼器材料配比，生产这些好看不中用的样子货。起码能维持生存，也将就能应付官方各部门的检查！” 小言对此自然是深有感触，两世为人的经历，自然深知做生意的艰难，没有关系，就得靠钱发展关系，靠钱维持关系，否则这些衙役，都是如狼似虎，哪路神仙没拜到，都够你伤筋动骨的了。 看了小言认可的表情，陈掌柜却有遇到之音的感觉，毕竟如今大部分人，还活在梦里，没有思想，认识不到这社会的险恶，因此对小言增加了好感。 陈掌柜接着说道：“你看我二楼墙上挂着的这些普通武器，虽然不好看，但那个都比下面的好，可是放在一楼，几年无人问均，反而撵跑了不少顾客，索性也就不摆了。如今这世道，没有门路，没有关系，生意难做啊！” 小言听了一时深有感触，陷入沉思，嘴里也没说什么。 陈掌柜看了看小言，觉得与小言投缘，接着对小言道：“这样吧！我看二位也是武道中人，这里离我家不远，我请二位到我家，看看我家炼器坊真正的武器。顺便请二位吃个便饭，交个朋友。” 小言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随他去看看也好，就当消磨时间长长见识了。 二人随着陈掌柜来到他们家里，看见陈掌柜祖宅和炼器坊在一起，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园，一条小河，环境优雅。炼器坊和陈家宅院一面火热一面清凉，也难为陈家先祖找到如此好的地方。 先来到陈家的武器展厅，只见满屋子的各种武器，小言和小虎看着这些武器，的确质量精良。 小言的炼器坊主攻大规模制式武器，而陈家却是精于单人武器，追求单兵的特点研发，对小言有很好的借鉴作用，也开阔了视野。 小虎则看的眼花缭乱，这个摸摸，那个试试，最后拿起一件的亮银色的流星锤，爱不释手，显然比较喜欢。 小言看了一圈，随手拿了几样，自己即使用不上，也可以送给下属，这次与草匪的战斗中，下面家兵中也涌现出不少人才，买一些适合个人战斗风格的武器，当做奖赏也好，提高的总体战力，也终归是自己的实力。 就这样满大厅的给下属挑选适合的武器，转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黑不溜秋弓吸引了小言的目光，小言对弓箭本身就有偏爱，见到这个黑弓有些独特，立刻上前拿在手里，觉得并不沉重，制作材料确是没见过，拉了几下弓弦，也没什么劲。但在这满屋精良武器的展厅，放着这样一个普通的弓，就显得不普通了。 小言心中带着疑问，沉思一下，对跟在身边的陈掌柜问道：“这个也是你家炼制的么？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陈掌柜见小言拿起那把弓，眼神出现复杂之色，开口回道：“不是我们炼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小言看了陈掌柜的态度，心中疑问反而加重了，见陈掌柜似乎不愿多说，心中很是诧异，继续研究黑弓，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材料，也没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 小言定下主意，觉得买回去在研究吧，反正自己也不差钱，索性说道：“那我买了。”说着，又挑了几把剑道：“给我们算算多少钱吧！” 陈掌柜很快算了一下道：“一共十把剑，三把刀，二把鞭，二把战斧，一把流星锤，共计一百四十金。这把弓你若是要，算我送给你的。” 小言皱眉道：“那怎么行呢？你还是开个价吧？” 陈掌柜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我也不知道这把弓的价值！你也不要多问了？想要就拿走，不要就继续扔在哪里！” 小言见陈掌柜如此态度，心中更是有着疑问，但人家态度明确，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随即吩咐小虎掏钱付账。 这时，一个下人走过来，对陈掌柜说宴席已经准备完毕。 陈掌柜遂邀请小言入席，小言见酒水只是一般的酒水，喝惯了百灵酒，如今这有杂味的普通酒水，已经难以下咽。自然让小虎拿出一个酒篼，给陈掌柜倒上百灵酒。 这小虎也是个酒鬼，出门溜达，都带着百灵酒，但在这个世界，也是一种潮流，并不罕见。 陈掌柜一闻，这不是百灵威势酒么？开口笑道：“小兄弟，你的出身不简单啊！很有钱啊！” 说着品了品百灵酒，回味了一下。道：“我在南宫家的酒楼留香居喝过一次，你的这个比他的哪个还好。就是酒量太少，买酒还需要预定，不过，若是多了，我也买不起。 小言闻言，呵呵笑道：“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一桶来，也算庆贺你我相识的缘分！” 小言也是感念他送黑弓之事，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小言确是不愿随意欠人人情。 见小言说的随意，似乎是真事，陈掌柜面带惊异，看着小言道：“别开玩笑了，那东西有钱也没有货。听说留香居的酒大部分都让皇宫大臣们预订购买去了。” 小言经过刚才买武器的事情，也看出陈掌柜是个真诚的人，此时重新站立起来，拱手道：“刚才多有冒昧，自我介绍，鄙人复姓南宫，名天启，陈掌柜若是不嫌弃，叫我天启即可。” 陈掌柜闻听，也立刻站立起来，满脸惊异的说道：“你就是连做三首诗词歌赋和酿造百灵酒的南宫天启...南宫七大夫？” 小言点点头，笑呵呵谦虚道：“才名那是大家抬爱，不过说的人确正是鄙人！如假包换！” 陈掌柜恭敬道：“鄙人陈静恩，见过南宫七大夫。” 小言故作不悦道：“陈掌柜与我相识在炼器之道，达者为先，还是叫我天启吧！若称呼爵位之名，反而显得生分！” 陈掌柜也是爽快人，看小言不似作假，接着哈哈哈笑道：“好！今天有幸结识天启兄弟，也是你我缘分，那我就不客气了，叫声天启兄弟！” 说完，陈掌柜又吩咐下人，去请夫人和孩子出来见礼。 在这个世界，叫出家中女眷和客人见面，也是一种礼节，表示尊重，也代表对小言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