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短刀的秘密
小凡身体前倾，叫我凑近一些，低声神秘道：“其实我除了是一个售货员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你看我现在蜗居地下，不是我住不起单元楼，而是我必须潜伏于此，免得惹人耳目。” “你是...” “其实我是一名国家秘密特工！负责妖兽清理工作，白天做着最平凡的工作，夜晚奔赴妖兽出没之处，一一狙杀，我们称自己为...妖兽猎人！”她一本正经地说完，面带得意之色。 虽说我的世界观刚刚重建过一次，对事情的接受能力强了许多，可这些话从一个瘦弱女子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自然是认真的，蓉城这一片都是我负责的！不信的话你看这些，都是我拍的”说着一指那排照片。 大概浏览了一遍，那些照片竟都是狮蝎兽的，不过似乎都隔着很远的距离，只能看清大致的动作。 微微点点头，道：“这么说你想让我加入你们的特工组织吗？” “嗯，妖兽的力量远超常人，我能力有限，需要一个助手，虽然此事危险重重，收入也不是很高...” “我答应你”我不假思索道，在山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与妖兽为敌就是我一生的使命。 “好，有魄力，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子”，小凡伸手一拍我的肩膀，以示欣赏。 “那...下一步需要我干什么呢”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得先弄几件趁手的兵器。” “弄？...我以为组织会发给我们” “组织也很困难，不要老想着给国家添麻烦嘛，此事我已经有了打算，放心吧。”接着微一沉吟，道：“这样吧，你先回家，行动之时我自会通知你。” “好吧，那我在家等你的消息！”笑着和她别过，一路回到家中。 不觉间，我已与两个神秘组织有了交集，本以为妖兽只是被遗弃在世界边缘的邪恶生物，现在看来，其中暗流涌动，政府、组织纠缠其中，与之相关的人不在少数。 晚上十点刚过，我就接到了小凡的电话，叫我在她家碰头。 拿了那把扭曲的短刀和兽牙，开了公司的面包车便赶赴过去，她家离得不远，也在二环以内，十来分钟便能赶到。 进门的时候，小凡正收拾东西，一身黑衣劲装，手臂上绑着一个扁平的匣子，想来应该是弩箭发射的机关。 见我进来，她将一个黑色的长盒子背在身后，有点像装二胡的盒子，不过比之略长。 “来的挺快嘛！我们这就走吧。”她转过身来，如此装扮有些英气逼人。 “嗯，我开车来的，对了，这把刀还给你，还要对你说声谢谢！” 她接过刀，愣了一下，接着双眼死盯着我看，似要喷出火来：“这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被破坏成这样，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我忙解释道：“当时情况危急，又没有其他趁手的武器，要不是这把刀，我早已尸骨无存，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吧。”说罢将兽牙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她一把拿过牙齿，放在手上端详。 “狮蝎兽的牙齿，我杀了它之后，从它身上弄下来的。” “你杀了它？这怎么可能！”小凡一脸的不置信。 “事实便是如此，现在证据也在你手中，弄坏了你的刀，我有责任，将来一定弄把更好的还你。” “你...怎么能杀了它，它是我的，我准备了这么久...”说到最后，她声音里竟带着哽咽。 突然小凡上前紧紧抱了我一下，接着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留我一个人呆在当场。 胸前还残留淡淡的香气，我摸摸脑袋，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 关灯锁门，然后奔楼上而去。出了小区，便见小凡背对着我站在车前。抬手擦了擦眼睛，回首一笑，那双黑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划亮了夜空。朗声道：“你我二人，自今日起，便要名震江湖！不管妖山兽海，我们将它杀个干干净净！” 开车顺着城中干道一路往北，途中小凡沉默不语，不断轻抚手中短刀，飞驰的路灯将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看重这把刀吗？”她突然开口低声问我。 “为什么？” “它是我父亲给我留给我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他...” “他走了，就死在狮蝎兽之手...”这是她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痛楚，就连说出来都显得异常艰难。 “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太久了...”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打我懂事就只有父亲照顾我，要去把母亲找回来，从此一去不返，后来我多方寻找，终于在狮蝎兽的窝里发现了父亲沾满血迹的衣服。我试过无数种方式想要杀死那只畜生，炸药、枪、毒药，没有一样有用的，有几次还差点死在它的爪下。” “所以...谢谢你”她轻声道。 沉默半晌。 “没想到你与那恶兽还有如此深仇，如今它被你父亲的刀杀死，也算是手刃仇人了。” 我转头看她，她轻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突然有些心疼我从小没见过父母，还有师傅师兄的陪伴，小凡却是孤身一人漂泊尘世，还要与强大的妖兽为敌，真不知这么多年她是怎样度过的。 过了三环，再走不久，小凡指着一条沿河的道路叫我开了上去。此河名曰府河，在蓉城之中环绕穿行，被称为母亲之河。再走十来分钟，右侧出现了一排别墅，皆是两层的白色建筑，只有偶尔一栋亮着灯光。其中林木密布，绿化极好，算是非常高档的住宅区域。 经过小区门口，小凡朝里看了一眼，示意我继续前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桥架在府河之上。在小凡的指挥下我离开道路，将车开进了桥洞之中。 下了车，她依旧背着那个长长的盒子。回到刚才别墅小区，我们贴墙而行，走到一处没有灯光的树林，小凡抓着铁栏杆一翻而过。然后指着上面催促我跟她一起进去。 无奈只得照办，但总有种从事违法行为的感觉。翻过墙，跟着小凡在漆黑的树林中蹲伏而行。不久，前方出现了一条小路，路边亮着昏暗的地灯。刚要穿行而过，一道亮光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