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本源殉爆
十六道恢弘的七彩光圈彼此交错、轮转不休,让身处其中的林愁也沾染了威凛浩瀚的气息,仿佛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明。 风声骤息,空气凝滞如水银般沉重。 似有一双大手狠狠碾压着在场众人的心脏,让他们由内而外的窒息、战栗。 这不是恐惧,而是在面对绝对力量时应有的尊重与敬意。 沈峰说的所谓本源殉爆,是进化者中流传的比较高端的名词。 之所以说是高端,其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罕见、几乎没有进化者能够做到。 最近一次人为的观测到本源殉爆还是数十年前秦之埅对战山犀时,山犀在明光引以为傲的建筑奇迹外城墙上留下了巨大的缺口,如果不是秦之埅阻挡了那一次攻击,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 就是那一击,产生了本源殉爆光圈,给基地市留下了唯一一份关于殉爆的影像资料,几乎所有的进化者都曾看过那份影像。 沈峰,自然也看过。 山犀的威能惊天动力,坚实的大地在它脚下就像是柔软的奶油一样绵软,当它与秦之埅撞在一起时,周遭凭空爆出覆盖面积约有百米直径的微型蘑菇云,并在最外圈产生了一道淡薄的环形光圈。 由此,理论巨人科研院的研究员们提出了本源殉爆这种说法,而这道光圈就是由于本源殉爆引起的。 大灾变后,本源能量突兀的出现,无法被任何仪器检测到,但它们确确实实的蕴藏在所有物质中——包括空气、水、土地、山石等在内的一切物质。 他们认为本源依旧属于能量的一种,既然是能量则必然在一定程度上符合物理学和热力学的基本定律——至于纯能量为何能受rou体凡躯的人类cao控,不好意思,那不在研究范围内。 当本源掌控者所聚集的本源能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迸发出rou眼可见的灿烂光辉,人们习惯性的将这种光辉称之为本源之光或者本源辉光,是进化者独一无二的象征。 这种光芒可以呈现出非常美妙的色彩,在漆黑的夜晚比之任何烟花都要耀眼。 基地市内某些大型节日时甚至会出动一些进化者在高处激发本源之光进行表演,这一向是下城区甚至整个明光最受欢迎的传统表演项目,每次都能引动无数欢呼和崇拜的目光。 越是强大的进化者所能引发的本源之光就越是耀眼,色彩就越是丰富,其大小也会随等阶提升、能控制的本源能量的单位增多而变大。 每个人身上所携带的本源能量都有些微不同,这就像是深刻在基因中的密码一样无法改变。 对进化者来说,这就是辨认彼此最显眼的名片,根本不会错认。 当两种不同的本源能量互相接触或是攻击时,就有可能引起本源之光的爆炸,释放出巨量的能量。 科研院研究了秦之埅与山犀对战的影像后提出假设,本源能量达到一定限度,就会引爆特定范围内空气中蕴藏的本源,造成殉爆现象。 由于空气中的本源含量十分微薄,本源殉爆类似于真空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境下的炸弹爆炸,迅速释放的同时产生的能量又迅速坍缩,视觉上就会变成光环一般的存在。 一旦殉爆产生,会产生连锁反应直接抽空方圆数公里乃至数十上百公里内的所有本源,形成范本源真空带。 大灾变后即使是普通人体内也含有一定量的本源,所有人类都已经适应了本源的存在,不可或缺。 这种“真空”对进化者不足以产生什么危害,只是会有种类似于眩晕般的轻微虚弱感。 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却是极致命的,留在本源真空带范围内的普通人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在从普通人到进化者的距离之间,身体内含有的本源能量越多,受到伤害的程度就越重,死亡几率就越高。 而一旦成为进化者,本身便可以自如控制本源,自然不会受到伤害。 鱼离不开水、人也同样离不开空气。 本源的存在类似于水中的盐分,将长期生活在海水中的鱼放进淡水中,它们会细胞破裂,死的极其痛苦。 大自然从来都是这样的公平和绝对,本源真空带一旦形成,会立刻反向虹吸其范围内外一切物质中的本源,直到与整体环境达到一个基础的平衡值为止。 当日山犀与秦之埅对战产生的殉爆光圈不足百米直径,且只有淡薄的一道,就已经抽空了方圆十公里内的全部本源,不下六千名普通人当场惨死,存者寥寥无几。 而今日林愁周围的光圈辉煌无比,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头,并且还不是一道,而是整整十六道巨大的光圈,数十公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所幸,燕回山距离明光足有两百多公里,这个范围内,存在普通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林愁根本就不是本源掌控者。 这货从来就没感知到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本源能量,更别提利用。 五阶尚且是底线,掌控者中能做到这一点都是凤毛麟角,而林愁仅仅依靠纯粹的rou体力量就引发了如此规模的本源殉爆。 那他的力量,究竟达到了怎样恐怖的程度?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光环渐歇,缓缓消散。 周围站立的,就只有林愁一人。 黄大山的身躯像是一条被千军万马践踏过的破布口袋被,倒在数百米开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喷射着鲜血和能熏人欲醉的浓稠酒气。 如果明光这时候还有交警的话,估计测一下山爷的血液就会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丫的血管里流的就他娘的不是血,而是高纯度酒精吧? 山爷扭着屁股在地面砸出的大坑里翻了个身,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 居然还浑然无事的翻着白眼问了一句, “恁娘,好疼卧槽,咋回事,这是咋了?” 然后才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林愁脸上的肌rou抽了抽,尼玛! 沈峰蛤蟆一样张大了嘴,半晌才挤出一个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