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蛟龙出海
二 村庄百十来户人家的规模，可谓是老少怡然自得。年老的有一百来岁，年少的有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个地方最特别的，是寿星级别的老年人很多，大多都是八十岁以上的。而在家的妇女姑娘们，基本上个个的皮肤都很好，总体上腰板身材也算是保持较好。让人不禁感慨，这个地方的山水确实养人。村子里年轻人大部分外出务工，许多孩子也随父母外出，留下的要么是太小的孩子，要么是不能随父母去城里的女孩儿。 整个村庄整体的映像就是东一家西一家的，破破烂烂，完全就是原生态建筑。老百姓家里，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穷，穷得连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家家户户满屋子都堆满了土豆、玉米之类的粮食，少有其他经济作物。村庄满山遍野都是庄稼地，不过好多都是荒芜了的。一圈看下来，实在是让人揪心和痛心。难怪没人愿意来支教呢，太穷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什么东西。这样也好，原来的时候，一天锦衣玉食，现在体验一下艰苦的生活，也许对我未来的发展还是好事情呢。 我站到一个高处放眼四野，落日的余辉把山村照得金黄黄的。炊烟四起，余烟袅袅，好一幅《山乡炊烟图》。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烧柴，所以一片烟雾迷朦。 “我们这里树林特别多，去外面买一车碳运进来，豆腐都盘成rou价钱了，又贵又不经烧，乡亲们都习惯烧柴火。” “呵呵，老支书，你还别说，还真有点一川烟草，满城风云的味道呢。” “你们文化人说的总是很美好的。” 和老支书转了一圈，晚饭的时候，一个小不点儿就来请我去吃饭了。 “幺爷爷，老师，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好的，小朋友，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陈梦竹，今年五年级了。” “嗯，好好学习，将来好好考个大学。” “谢谢老师。” 老支书对我说：“华老师，你先去，我去提坛子老酒来给你尝尝。” “老支书，好的。” 随后我就牵着小不点儿去她家了。 去吃饭的地方就是那个名叫秀芳的家里，她家在学校旁百十来米远处的一棵大树旁，刚好是进村到学校路段的必经之地。去车上提了两瓶酒和一条烟，我们就去吃饭去了。 “华老师，快请坐。家里条件不好，你别见笑。” “嫂子，麻烦你了。” 进屋和女人打了个招呼，顺手把东西递给她。 女人一看是茅台酒和和中华烟，赶紧挡住我说：“哎哟，华老师，怎么使得，你的东西太贵重了。” “嫂子，我是第一次到你家来，可不能空手空脚的来，你就别客气了，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个……华老师，你太客气了，快请坐。” 进屋打量了一下，家境算是比较可以的吧。开了一个小小的小卖部，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端了杯茶，娇羞羞的递给我说：“华老师，你喝茶。” “好的，小meimei，谢谢你。” “华老师，不用谢。” 坐了一会儿后，我们就直接坐上桌子了。 参与的人有老校长、老支书、村长，代课的陈老师以及几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和几个老者。菜一端上来，我就忍不住要大快朵颐了。呵呵，有红烧野兔、清炖野鸡和河鱼、韭菜鸡蛋、腊rou什么的，全是清一色的纯天然食品，实在是太爽了。我笑着说：“呵呵，没想到我第一天来就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实在是太幸运了，非常感谢。” “华老师，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家屋里的。野味山上多的是，你感兴趣啊，以后叫山仔他们多给你弄点。” “老支书，我给你说啊。这些东西，在你们看来管不了什么钱，但是对于我们这种在城市生活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上等的美味。我给你说，这些野味，我看了就流口水呢。就这盘野兔rou，在桂南可是要大几十块钱呢，关键是买不到。” “你喜欢就好，动筷子。”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女主人娘儿仨并没有一起和我们吃。我一下醒悟过来，这里的风俗还挺传统的嘛，还保持着女眷和孩子是不可以和客人一桌子吃饭的。这个我可坚决反对，对客人来说，倒是客气了，但是对女人和孩子来说，根本就是歧视。以前的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打破这个坏风俗，绝不允许这类现象再存在。 我对女主人说：“嫂子，把家人们都喊来一起。从现在开始，那些破旧的坏风俗全都丢掉，绝不能再保留了。女人也是人，孩子也是人，不允许歧视。再说了，你是主人家，我们是客人。主不吃，客不饮。你不来，我们怎么好意思动筷子呢。”随即我对小不点儿招招手说：“小梦竹，过来，坐到老师的这里来。”小不点儿摇摇头说：“老师，你们先吃，我和jiejie一会儿再吃。” “那不行，你和mama、jiejie三个不来，我们就不吃了。听话，过来。” 女人看着我的态度很坚决，于是就带着让小不点儿两姐妹也坐下一起吃。我挪了一个位置，直接让小不点儿坐在我的身边。 “这就对了嘛，一个大家庭闹闹热热，多好。” 随后在乐融融的气氛中，我美美的开始享用一顿天然纯正的美食大餐，吃得我好不快乐。又加上老支书提来的一坛子原汁原味的老白干，更是美不可言。 “华老师，你多吃点这些野味，都是山仔他们几个刚从山上打下来的。” “嫂子，不客气。” 给小不点儿夹了些瘦rou，我自己也不客气。 我是那种豪放派的，向来都是喜欢主动，所以也不拘束。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要在这里呆上一年，也用不着客气。敬了几位年长的后，我就和几个年轻人打成一片了。 “几位小兄弟，以后我在这里就要靠你们了。上课的时间咱就不说了，放学之后和周末，有好玩的，都叫上我，我可是个超级大玩家呢。我给你们说，我的装备可齐全了。我这个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搞野营。我有把射枪，专门捕杀野鸡野兔这一类小动物的。一枪一个准，比你们下套子来得更容易呢。” 一个叫小山仔的对我说：“华老师，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里好玩的可多了。上山打猎，下河捞鱼，样样都有呢。只要你安心下来教弟弟meimei们，我们保证给你打野味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过段日子，等我把工作推上正轨后，我们就开干。” 吃好喝好后，对主人家说了一通真心的感谢话后，我才晕乎乎舒畅无比的回学校。 来的时候没有经验，也是懒惰所致，所以也没有带被子行李什么的，就只有车上放着的一个靠枕和一条毯子。学校的宿舍我是住不进去的，又脏又乱，简直要命。今天是第一天，我也懒得去县城了，就将就一晚算了。再说喝了酒，这险得要命的山路我可不敢开车。稍有不慎，小命就没了，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呢。大好的时光和年华，大把的钞票和美女，千万做不得烈士，也没资格做呢。初来咋到，也不可能去乡亲家住。不过还好，有极品的越野车，睡觉就不是问题了。 上百万的车，这时就体现了它的优势了。把后备箱的东西腾放好，后座往后移动，前面两个座椅按平，排挡杆位置自动向下移动。三个座椅一下就合并组成一张床。排挡杆下移的位置又刚好转变一个通风口，不需要摇开车窗换气。呵呵，估计这车的设计人也是一个玩车震的一把好手呢。铺好车床，拿毯子盖上，一切就ok了。 躺在车里，喝了酒全身暖和和的，感觉帅呆了。仔细地欣赏山庄的夜景，倒也惬意。初春的大地还在冷嗖嗖的，夜空中点点孤星微微可见，偶尔传来的夜鸟鸣叫和犬吠声声可闻，把山村衬托得更加宁静和安详。还不错，乡亲们都挺热情的，这回就安安心心的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不管怎样，这一年我是一定要待满的。不能半途而废，免得伤了乡亲们的心。既来之，则安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奇怪的是，家家户户早早的就熄灯睡觉了。我估计，这么早睡觉，应该是为了节约电费。难怪听到一个笑话说，有些地方孩子生得多，是因为乡亲们为了节约电，又没什么娱乐项目，就早早的上床了。睡早了，又睡不着，就只有进行夫妻间的原始娱乐。安全措施又搞得不好，于是就生了一大推孩子。呵呵，现在才十点钟不到，乡亲们就睡觉了，保不定十个月之后又会有好多个小不点儿降生呢。还有一个笑话说，有个山里的男人去城里，看见计生部门的人在街上免费发放安全套，就问安全套怎么用，那位计生部门的女同志很是聪明，伸着大拇指，一下把安全套套上去说，夫妻房事的时候就这么用。那人记住了，于是就领了一个回去。几个月后，这个男人又在街上遇到在发安全套，就问那个女干部说：“同志，我每次和我们家婆娘做的时候，都是按你说的把塑胶气球套在大拇指上的，为什么我家婆娘又怀上娃娃了？”听了这两个笑话的时候，我肚子都快笑爆了。呵呵，现在在这个封闭的山庄，说不定还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可爱的乡亲们呐，为了节约一点点电费，看了还真是让人好笑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