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生意之二十--万年参后（九）
九 我继续说：“交通不便，环境闭塞，等等这些仅仅是自然的因素。真正的根本原因是人的观念落后，也就是大家的生育观念没有改变。这里的每一个家庭，基本上都是三到五个孩子。用大家听得懂的话说，就是大家应该用来发展的钱全都被孩子们消耗掉了。我们找来的钱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用来维持生活的，一部分是用来积累搞发展的。因为孩子多了，用来发展的那部分就被多生的孩子消费了。” “乡亲们，养儿防老，早生孩子早享福这些都是落后的观念，都是害人的观念。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已经不是多个人多双筷子的旧时代了。我推算了一下，你们中的很多人，三十多岁就当爷爷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但是我到现在连婚都没有结。也就是说，如果我再过几年到了三十多岁在结婚的话，我生小孩的时候，你们中和我的年纪一样的人就要抱孙子了，中间整整的相差了一代人。乡亲们，大家想一想，这中间的一代人，就是我们生活的差距所在。你们早生的、多生的这些孩子，你们并没有带给他们幸福，而是让他们继续演绎在你们大家身上一直重复的悲剧——世世代代早生早育，世世代代贫穷落后。而我们，年轻的时候尽力的打拼，为孩子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发展条件和环境。当我们的孩子们到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成熟了，有优越的条件了，能够好好的教育孩子，让他们好好的发展。乡亲们，大家好好思考一下我所说的话。你们都是懂事理的人，我也不多说了。今天我来到这里，算是和大家有个缘分。 “对于大家的发展，我愿意帮助大家，但是是有条件的。第一，帮助的方式和下面的寨子一样，由大家自由选择。第二，凡是定了娃娃亲，一律退掉，不能早早的决定孩子们的发展。凡是愿意回去读书的，所有费用全部由我负担，一直到高中毕业，每个月给予一百五十元的生活补助。实在读不了书的，我会找事情给大家做。第三，大家必须改变生育观念，不能再早生多生，要计划生育。如果有人觉得我的条件苛刻，那就取消合作。最后一点，就是关于鳏寡孤独人员，我初步的想法是，等以后有条件了，修建一个公寓之类的，由集体共同供养。至于集体的经济来源，就从土地、公共资源收入里面按照比列提取。在这里，就请杨组长和乡里面好好对接一下，详细的统计我所说的几类人员，最好是写个书面的东西给我。特别是要去读书的，明天之内必须完成。生活补助，统计的范围就是你们两个寨子，鳏寡孤独人员统计，范围以全乡为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希望大家好好把握，同时也谢谢大家。” 等我说完后，全场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知道，对他们来说，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但是又条件苛刻。要帮助他们发展，必须从思想上开始破冰。 交谈好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带着蒋兴瑶和另外两个年轻人告别大家走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全村的老老少少居然一路的火把照着我们下山。远远地看去，弯弯拐拐的活像一条巨龙，赶紧端着相机啪啪按个不停。这长长的火把一直送我们到下面的寨子，而且满山遍野的山歌声。高大的山壁把歌声拍散回旋在山间，久久都不散去，仿佛大山四野都有人在唱歌。 秋高气爽，万物宁静，这歌声听起来实在是浑厚、质朴无比，完全就是一种纯朴的之音。等我们到了寨子里，火把长龙才慢慢移动回去。 感动之余，我双手围嘴，对着大山高喊：“乡亲们，谢谢大家。” “不……谢……” 回音绕壁，久久不息。 回到寨子里，蒋老爷子等几个老爷子正坐着聊天，看我们回来，赶紧起来打招呼。叶峰他们几个已经先回去了，客套了几句，坐下把上面寨子的情况和他们说了说。因为喝了酒，又累了一天，摆谈了一阵子后我就休息去了。 一宿无话。 一觉睡到快六点来钟，我才醒过来。刚一睁开眼睛，就见蒋兴瑶就偷偷的跑进屋来，忍不住搂过美人儿压在身下就是一阵热吻。 “哥哥……轻一点……怕听见……” “没事的。” “哥哥……别……我们……开车……出去……在外面……” 说的也是，再这么下去，这声音一定会惊动她的家人的。勉强熄火下来，迅速穿戴好，我就和蒋兴瑶轻轻的出门来。天还在朦胧亮，寨子里还没看见有人起来。 上了车，发动开到搬迁点。再次回归到原始状态，搂着光滑的娇躯在车里继续未完的伟大事业。没有了羁绊和顾忌，又是在野外车上，我和蒋兴瑶都有些疯狂。 我试探性的对她说：“宝贝，我想要了你的后面。” “嗯……啊……哥哥……你……你好……哎呀……羞死人了……你……你要轻一点……” “谢谢甜心。” 依旧照本宣科，按章行事。一声娇滴的痛吟声宣示了身下的美人儿完全属于我了——又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一车甜蜜，一晨幸福。 没过多久就看见红彤彤的旭日冲破云雾，把大地照射得红艳艳的。我会心一笑，一个新的日子又开始了。旭日东升，希望无限。 下车来在平地上跑跳一阵进行早锻炼，不一会儿就看见一辆崭新越野车带着一溜烟开向我们。车开过来停下后，下来几个人，一看是规划局的几人。 “你们这么早啊？” （甲）“呵呵，华老师，您才早呢。这不，鸟枪换炮，大伙儿都兴奋着呢，都想早点把事情处理好。你您对我们的工作这么支持，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干呐。真的，太谢谢您了。” “呵呵，周局长的效率挺高的呀。” “昨天他回去后直接就去了省城，连夜就把车开了回来。周局长说了，先上船，后补票，先把车开来用起再补手续。他还在后面，一会儿就到。” “呵呵，那以后就够你们忙活的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一会儿见。” “华老师，一会儿见。” 返回寨子里吃好早餐，再次返回搬迁点时，老陈他们带着一辆大挖机刚刚下车完毕。村民们也全都赶了出来，还准备了鞭炮什么的。看来昨天我进山里去后，大家都商议好了。 前来的，除了乡里面的领导，还有陈县长、华首长和分管教育和民政工作的马县长等人。一一握手认识后，大家就分散开来各忙各的的了。 一个简单的开工典礼之后，九点钟一到，顿时遍山响彻鞭炮声。我会开挖机，跳上去开动机器，正式破土动工。随着挖铲落地，也宣告了我的帮扶计划的正式开始。 挖了几铲后，我就下来和领导们商议事情了。看来昨晚我在寨子里的提议已经传到县领导们的耳朵里了，得好好合计合计。华首长握着我的手说：“云龙同志啊，给你开个玩笑。你昨晚一席话，可是让我们这一帮子人忙活了一大晚上啊。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详细听听你的想法。说实话，我们几个领导可是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这事情。你的提议可以说非常大胆，也非常具有开创性。如果试点成功的话，应该是开创了农村特困人员生活帮助的一个先河。” “首长，您过奖了。我只是有感而发，也是即兴说说而已，还没有思考成熟呢。您也知道，我从来没搞过政府工作，也不知道现在国家在农村的一些政策，我还担心我的想法和政策不符呢。” “呵呵，云龙同志啊，这个倒是你多虑了。只要你愿意，我们这帮人全都愿意好好搞出一个方案来。万事俱备，可就欠你这股东风了。” “几位首长，你们就别绕我了，有什么指示就请明示吧，只要我做得到的，绝不推辞。” “呵呵，云龙同志啊，这话我们相信，就让乡里面的同志直接给你说说吧。” 等我们说完后，乡里的马书记一脸倦意的说：“几位领导，华老师，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我们进村入户对全乡的鳏寡孤独人员做了详细的统计。全乡总计有二十四位没有子女的孤寡老人，有十二位孤儿。这十二个孤儿，全是学龄儿童或少年，都是父母双亡，或者父母一方失去联系多年的。有的是友爷爷奶奶带着，有的是跟在亲戚家，其中两个寨子一共有六位学龄少年。” 我插了一句问：“老人和孤儿的生活自理能力如何？” “老人们基本上都行动自如，孤儿最小的只有六岁，最大的有十岁，都是上学的。” 问清楚情况后，我大体上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