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信与不信，一念之间
换上青衫后，莫识君变得清秀了，他本来面目并不丑，相反还有点帅气，只是他一直以乞丐模样出现，常常弄的灰头土脸，给人造就他很丑的假象。 凤霓裳一个不离身的女仆，有时候她会躲进马车里，有时候她也会出来与老人并排坐起，百无聊赖的看老人赶马车。 在几日前，女仆很无聊，于是对着旁边的莫识君说话，告诉莫识君她叫晴儿，然后又问莫识君叫什么。 莫识君：“莫识君。” “你经常在大西北吗？” 他点头。 “你是在北方长大的吗？” 他再次点头。 “你累吗？” 他还是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是因为不想说吗？” 莫识君抬头，一脸茫然，其实他很想说：你说的都正确，叫我怎么说。 “和你聊天真无趣。” “...” ... 风吹大漠沙如雪，烈阳高照夜如寒！辽阔无疆的山丘，缠绵的山脉，天空盘旋的雄鹰，看去如此雄壮。 这时候，莫识君等人来到了西北大漠。 残阳如血，落在大漠上，沙丘被点亮，看去如此美妙，但谁都知道，沙漠里的夜晚是多么的恐怖。 队伍整顿一晚，明日出发，这个队伍夜晚在沙漠边疆开始安营扎寨，做完一切后，炊烟寥寥，很快就开饭了。 莫识君没有去吃饭，他坐在沙漠边缘，看着沙漠里，那辽阔无疆的山丘，风从沙漠里带着一丝暖意，打在脸上，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在太阳还未落山时刻，离开了沙漠边缘，看着正在进食的众人，看了好一会儿，他离开这里，来到一个地势比较偏僻的地方。 其实这里并不偏僻，这里与队伍驻扎的地方只有一块石头分隔开，莫识君在石头这边，他们在那边。 他将乱石一块块铺平，先找来一些干草，才开始搭建自己的帐篷，晴儿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她有好奇盯着莫识君。 “你好奇怪！” “有吗？”莫识君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人习惯了。” “鬼才信你。”晴儿嘴巴一撅，表明了不信莫识君。 “我这里安全！” 晴儿很是疑惑，心中不明白莫识君为何会这么想，他口中的危险从何而来！但她却问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你吃饭了吗？我刚刚看见你好像没吃饭就离开了，你不饿吗？” “不饿！”莫识君白了一眼晴儿，觉得与她说话真的很无趣。 “晴儿！” 晴儿正要再说话时，凤霓裳在呼唤她的名字，晴儿看了一眼莫识君，想要再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然后嘀咕一声就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莫识君不知道晴儿去了凤霓裳的马车里，也不知道她们交谈了什么，更不知道石头那边篝火旁的士兵正玩的欢快，此刻，他看着墨黑的天空，那轮弯月显得特别，天空中除了弯月还有几颗隐逸的星辰，他期盼着明天快些到来，可他知道今晚绝对不会平静。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凉，篝火已经有些小了，将士们都已经回到各自帐篷里睡觉了，稀稀疏疏的虫鸣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动听。 终于，在弯月到达山顶正上方时，一道黑影在黑暗中穿梭，他穿过石堆，轻声来到马车旁。 莫识君第一眼便看出是白天那赶车的老头，他眼里升起一丝警惕，连呼吸也变得极弱，一时间，夜显得更加安静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修行者。”老头子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看着快要隐去的弯月，说道。 莫识君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看着老人，这个白天显得极为不起眼老人，在这黑夜里显得有些可怕。 “我并没有歹意。” “我知道，我在你身上没有嗅到一丝敌人的味道。”老人说到：“要是你曾露出一丝杀气，恐怕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老人说着流露出一丝寒意，缭乱的杀气瞬间袭向莫识君，莫识君头皮有些发麻，噗的一声，嘴角流出丝丝血迹，莫识君咬咬牙费力的说到。 “我不是敌人，真正的敌人已经来了，你若还不将你家主子移开，恐怕危险第一个降临的，就是你家主子。” 莫识君每说一个字，显得极为费力，他的眼里充满血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需要仰望强者，那我就低头藐视我的敌人。 “要我怎样相信你。”老人看着莫识君，一脸傲然。 莫识君咬咬牙，感觉那如潮水般退去的威压，然后他才压低声音说到。 “信与不信，只在你一念之间，你想让我守护你家主子的安危，倘若你不信我，又何必来找我。” “哼！”老人冷哼一声。 “我知道你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你要知道，除了我，你别无选择，不然你也不会找我说这些。” “口出狂言。”老人冷喝道。 “我是一个商人，我极为看重自己的利益。”莫识君再次说道。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小姐要是受到伤害，就算杀你到天涯海角，也不解我心头之恨。”说完老说人消失在莫识君眼前，冷冷的话语还在夜空下回荡。 ... 咻！！！ 破空之声突然想起，接着，莫识君看到天空之上亮起一道火光，那是一支点火的箭，破空而来，直击原本凤霓裳的那座帐篷！ 嘭！！！ 箭头突然炸裂，火焰四处弥漫，随着这一箭的落地爆炸，数以计千的火箭再从沙漠之中飞出，飞向安营扎寨的地方。 起先的炸裂声已经惊醒了那些训练有素的将士，他们是军人，经过无数战场的真正军人，对于危险的敏感程度远大于常人，所以他们第一时间醒来了。 “敌人来犯，守护小姐。” 其中一位士兵醒来的慢，于是当他刚睁开眼睛时，一支火箭已经近身，接着，嘭的一声，他的身躯被炸的血rou模糊。 其他将士在第一时间找到掩护体，躲藏起来，无数支箭飞来，有人身体被射穿，有人直接被炸成血rou模糊！ 血腥，瞬间充满了四周的空气，这个夜晚有些可怕，一轮又一轮的箭让这些士兵头皮发麻，血腥味让他们升起一丝恐惧。 咻咻咻！！！ 轰轰轰！！！ 地面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凹凸不平的坑，又有两个将士的身体直接被炸开，血与rou分隔开，rou渣溅的满地都是，看上去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保护小姐！” 黑夜中，突然响起晴儿的大声呼喊！还剩下的将士立刻将凤霓裳的帐篷围起来！ ... 沙漠边缘，老人站在那里，他需要挡住这些敌人。 “杀！！！” 沙漠之中，传来马蹄声，一点点火苗越来越亮，这是没马蹄的贼人！ 咻的一声，他飞向那群贼子，心里想到：这个少年是个聪明人，不止一般的聪明，或许真的应该相信他。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再一挥大刀，断臂残腿掉在地上。 很血腥，很可怕！ 鲜血溅在老人身上，全身鲜红，他就如黑夜里的杀人狂魔，没马蹄的贼人被他手里的大刀斩断！ “啊！” “啊！我的手...” “...” 在老人的大刀划过贼人的身体时，他们终于忍不住发出惨烈的叫声。 啊！ ... ... 咻咻咻！！！ 伴随黑夜，几支暗箭破空而来！ “布阵。” 终于，领头的将领发挥了他的作用，指挥这自己的部下摆开阵势，将飞来的箭全部抵挡在几步外。 黑夜之中，出现几个身影，冰冷的语气在夜空下响起。 “远方的贵人，欢迎来到西北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