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海阔天空
杨殿风愣头愣脑地跟着梁玉儿进了宿舍。 宿舍中的那股淡淡清香，像是迷药似的，轻轻吸吮，令人心醉神迷。杨殿风没想过会有一天近距离和女神面对面。 而且还在她的房间里。 恍然间才明白过来，杨殿风更加紧张了。 梁玉儿指着旁边一个椅子道：“坐。” “哦。”杨殿风憨笑了下，坐下。 “谢谢你能来。”梁玉儿展露笑颜。 “客，客气。” “那咱们开始？” “哦，好！”杨殿风愣了下，差点忘记了今天来的目的。 梁玉儿从侧面了解过这个杨殿风，内向，不善言谈，热爱音乐。更关键的是，为人正直。这点很重要，这关乎着歌曲的归属问题。 她从旁边桌子上抽出那张早已写好字的白纸，递给了杨殿风。 “这是歌词。” “啊？”杨殿风惊讶，“先写歌词？” 作为音乐系的高才生，也很难理解这个做法，想要根据歌词谱曲，比根据曲子填词难多了。 “嗯。”梁玉儿轻轻点头，“这首歌曲的名字叫作《海阔天空》，我哼给你听。” “哦。” 梁玉儿仿佛感觉自己又变回了男人，经典的旋律回旋于耳畔。 曲子从嗓子中汩汩流出。 与歌曲同行的，还有经典的歌词——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向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楚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 一曲哼完，梁玉儿目光放在了杨殿风的脸上。 杨殿风目含精光，却又是在忍着不想落泪。 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 好像勾起了伤心的往事。 好像唱得是他自己…… 梁玉儿知道这首歌的经典之处，尤其是粤语唱出来的那种感觉，有这样的感动，说明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忽然—— 啪！ 杨殿风啪了下椅子边，严肃地道：“太棒了！” “太不可思议了！” “梁同学，你真的是天才！” “……” 一连串的赞美之词，弄得梁玉儿很是愕然。之前的紧张和憨厚，竟在一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殿风果真是有了音乐就会换个模样。 “见笑了，我唱的不太好听。” “没有，我觉得好听！”杨殿风作为专业的音乐系学生，自然分得清楚唱功的好坏，但瑕不掩瑜，歌曲的优点，实在盖过了她所有的缺点。 “歌词也很棒！”杨殿风一头是劲。 梁玉儿保持笑容，沉默不语。 杨殿风主动道：“我现在就把曲子写下来。” 二话不说，全然把这里当成自家一样，拿起桌上的笔，对着歌词开始谱曲，迅疾有力的数字一个接着一个跃然在歌词的上方。 让梁玉儿惊讶的是，这个杨殿风居然只听了一遍，就能把整个曲子全部写下来，着实惊人。 不消片刻。 谱子写好。 望着那张谱子，杨殿风难掩兴奋之色。 他掏出背过来的吉他，开始调音。 几个测试过后，杨殿风坐好了身子，目光始终没离开谱子。 “我能唱一遍吗？”杨殿风道。 “当然可以。”梁玉儿点头。 杨殿风兴奋的笑了。 清了清嗓子，用他浑厚有力的嗓音吟唱了出来——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歌声飘扬，带着它应有的魔力，散播了出去。 附近的女生宿舍阳台纷纷探出头来，目光循来。 渐渐地，每个阳台上都站了人。 有人还指着梁玉儿宿舍的方向。 有人望着天空，静静享受过去。 杨殿风的嗓音条件果真不错，这首《海阔天空》经他这么演绎，比五音不全的梁玉儿好了百倍。 “这歌谁唱的？”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好听！” “我搜一下歌词，这歌曲的作者真的太棒了。”一个女生掏出手机查找。 片刻后，搜索没有结果。 “咦，搜不到。” “不会吧。” “难道是临场发挥？” “……“ 一帮沉浸于这首歌曲旋律中的女孩们，惊讶地望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血液中的某种力量，仿佛被它的魔力给带了起来。 …… 一曲唱罢。 杨殿风意犹未尽，眼中湿润。 就连梁玉儿也被他的歌声打动。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粤语标准的令人羡慕。 这首歌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缓过神来，杨殿风看向梁玉儿的眼神，尽是崇拜。 甚至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首歌太棒了！” “我明天就帮你去登记版权。” 杨殿风丝毫不紧张地道。 梁玉儿笑了，说道：“谢谢！”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嗯？”梁玉儿疑惑，“什么请求？” “我想你授权给我，我真的太喜欢这首歌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杨殿风目光灼灼。 看他认真的模样，梁玉儿承认，她被感动了。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一些音乐人说，音乐是他们的生命，她不信，现在，她信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奉献给音乐的。 数秒的思索，梁玉儿有了答案，回答道：“可以。” 杨殿风神情激动，差点没扑上去拥抱，嘴里念叨着：“谢谢！谢谢……” “那个，明天你能尽快演绎一个最好的版本给我吗？音频的就行！”梁玉儿道。 “没问题！明天晚上就可以给到你。”杨殿风现在是精神亢奋的状态。 “那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