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态度问题
“校长，您是不是搞反了？”魏成不相信，校长会这么判决。 “我没有搞反！”赵有德脸色严肃，“魏成，你刚才说的检讨信希望你早点交上来。” “……” 魏成的表情此刻丰富到了极致。 校长今日怎么了，怎么会偏袒一个小姑娘？我刚才的话，分明是客套客气，怎么就被当真了呢。 很有把握的事情，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种感觉，像是被十条狗给日了。 “校长，是她打坏了我儿子！” “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清楚吗？” “可是——” “可是什么？”校长脸色忽变，“魏主任，你儿子是该需要教育一下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家梁玉儿一个瘦弱女生，不就是学了点防狼之术罢了，难道让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站在你儿子面前任由摆布吗？” “这——” “梁玉儿同学能够不惧强权，勇敢出手，这是值得表扬的。而且你儿子因为这事，兴许会自我反省，改过自新了呢？” 赵有德继续说着：“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得谢谢人家。” “……” 魏成感觉他的大脑当机了，像是一台计算机被浇了一盆冷水，立刻死机，还冒出一股白烟。 他很想骂人—— 我儿子被人断子绝孙了，感情还得谢谢人家，这是什么歪理！？ 我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没人敢打他，连他亲妈都要好好护着，凭什么让一个外人这么糟践！？ 气死了！ “赵校长，不是这个理儿吧？”魏成在校长二字前加了一个姓氏，意思很明显，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台阶不下，那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了。 谁知赵有德也来火了，指着魏成，另外一只手使劲拍桌子道：“魏成，你是校长还是我是校长？” “嗯？”魏成愣住。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做不到刚才那几点的话，就给我滚蛋！”赵有德语气严厉。 魏成气得咬牙。 “好好好。你有种。” 背着手，掉头就走。 梁玉儿和马依依愕然地望着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魏成敢和校长当面叫板，还真是有点背景，难怪他儿子魏贤在学校里这么猖狂。只是实在不明的是，校长为什么会护着我们呢？ “站住！”忽然，赵有德对着门口的方向叫了一声。 刚要出门的魏成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赵有德。 “临走之前，你必须先向梁玉儿同学道歉！” “……”魏成两眼瞪得像电灯泡似的。 “作为教务处主任，理应以身作则。我以校长的名义要求你，立即向梁同学道歉！” 赵有德同样严肃，一步也不让。 今天都怎么了？ 吃了火药似的。 梁玉儿和马依依一句话也不敢插，因为这场面倒像是两位领导之间的矛盾，跟她们毫无关系才对。我等吃瓜群众，不小心被波及了吧！ 魏成咬咬牙，一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模样，转身，压低半个头，像是吃一坨便似的难受道：“对不起！” 然后又哼了一声，甩门离开了！ 魏成一走，赵有德的脸色变得正常起来，手脚利索地端起沏好的茶，像个仆人似的倒好，端过来，赔着笑。 “梁同学，让你见笑了。” “……” “今天请你来，主要有两件事想和你说说。” 赵有德态度实在异常，弄得梁玉儿战战兢兢的。 “校长，您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这么客气，呵呵……”梁玉儿尴尬笑出声，马依依也笑得很不自然。 赵有德咳嗽了下，说道：“这第一件事呢，我需要向你道歉——魏贤这人出了名的败家子，没家教，惹了这么多的事，是该教训教训了，而我作为校长，却容忍他们这么多年，实在惭愧。” “校长，您严重了。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嘛——我听说《海阔天空》这首歌是你写的？”赵有德将信将疑。 “写着玩的，校长见笑了。”梁玉儿点头道。 “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你这样的人才。早上你的班主任李薇薇还跟我说呢，就连大腕儿明星林怡晶都想买你的歌，可见这歌很有潜力。” 赵有德眼尖，见两人没什么反感，便继续说下去：“我这边正好有个朋友，很喜欢这首歌，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卖？” 至此，狐狸尾巴全部露出来了。 梁玉儿恍然大悟。 但她也不是傻瓜，从刚才和魏成撕破脸的情况来看，如果拒绝了校长，那等于两边都得罪了。校长这是给机会拉她一起上船。 不过，要卖出去这首歌的版权，说实话梁玉儿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的。 赵有德精明着呢，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很有主见，要知道，连大明星林怡晶的面子都不给，她能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校长，这首歌是我的心血……”说这话的时候，梁玉儿都想抽自己，剽窃来的，变成自己的，也好意思说是心血。 在平行世界，也只能厚着脸皮来了。 赵有德笑了，只要不是当场拒绝，那就有戏。 “我那朋友真的太喜欢这首歌了，而且很愿意签下杨殿风这样的歌手。别的不说，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杨殿风都会被签下。” “……” 诚意如此。梁玉儿被步步紧逼。 “要不，你考虑考虑吧。” 赵有德没敢说连她也签下。 看得出来，梁玉儿在犹豫。 若是在逼下去，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果然，梁玉儿点了下头。 见状，赵有德又笑了，说道：“那好，就先这样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校长率先站了起来。 梁玉儿和马依依同时起身，恭敬点了下头。各自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校长室。 一下楼，马依依便咋咋呼呼地道：“玉儿姐，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答应呢？” 梁玉儿刮了下她的鼻梁，道：“笨！他这是欲擒故纵呢。” “什么意思？” “赵有德这老狐狸可不好缠。想让我卖歌？简直想多了——”梁玉儿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 马依依打了一个冷颤。 望着她的背影，仿佛不认识似的。 “玉儿姐……”马依依慢步跟拉上去，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好像有种错觉……” “什么错觉？” “有时候我感觉，你不是你！” “……” 梁玉儿吃了一惊，这才真正是女人的执着吧。 …… 回到宿舍，梁玉儿躺床上安静休息。 为了不被人打扰，可以把门堵上了。 闲来无事，打开手机看了下微博——梁玉儿发现，微博的评论变了—— “什么垃圾歌！？” “这男的唱得什么玩意儿？” “吃了SHI吧？” “就这也好意思当十大校花之一？” …… 评论一面倒批评这首歌！ 不可能！ 这么经典的歌曲，怎么可能不受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