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玉色绒花
    更有人说,她们家主子和少夫人正在加紧实施造人计划,所以才会那么卖力,就连白天的时间也不浪费,相信不久的将来,主子的肚子就能传出喜讯了。【】     总之,关于洛安和云熙玩车震的事情,已经流传出各种版本的说法,而两个当事人全然不知,依旧在属于她俩的空间内你侬我侬,各种花样换着来,玩得不亦乐乎。     因此,到郦城,两人下马车后,身上没有一点风尘仆仆的气息,反而神采奕奕、春光满面。     一看便知这对男女夫妻生活很和谐,两人相互把对方滋润得很好。     云熙本来还想继续戴面纱的,因为这已成习惯,是洛安阻止了他。     她对他说,“熙,你从来都有资本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供人瞻仰,却蒙尘这么多年,实在可惜,以后别再让自己蒙尘了,我不喜欢。”     于是,他听了,只因她最后一句——     我不喜欢。     |郦城便是醉云山庄地处的县城,邻水而居,多资源,是个富庶的地方。     云熙和洛安下马车的地方在一处山脚下,洛安望着眼前层峦叠起的山脉,眸中溢出不解,问向身边的男子,“熙,我们不是去醉云山庄吗?”     云熙伸手牵住洛安的手,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对他而言无比熟悉的风景,解释道:“这是凤归山脉,而醉云山庄就在上面。”     “什么?竟然真建在山上?!”洛安被惊到,心里生出一份认知,原来山庄真是建在山上的。     “走吧,我们徒步上去。不远,几步路就能到。”云熙见洛安惊讶的模样都觉得她无比可爱,当着众人的面凑上去吻了吻她的额,接着,牵着她往山道上走去。     洛安甜蜜一笑,连忙跟上。     对这个男子,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便是一路上专门保护她们安全的护卫,数目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战斗力很强。     一路上,这些人眼巴巴地看着前面那对男女各种秀恩爱,家里有夫郎的感觉还好,但还单着的都恨不得直接掐死前面那两人算了,省得看着眼疼。     曲曲折折地走了一盏茶功夫,洛安终于见到醉云山庄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一座气势恢宏的山庄坐落在山间,周围绿树环绕,仿佛置身在绿林怀抱中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当然,这山庄一点没有新生的感觉,反而很古朴,周围绵延千里的墙上已透着斑驳,沉淀着浓厚的沧桑,青砖黛瓦,鸟语花香,映着山间独特的钟灵毓秀,显得雅致。     正门上方,挂着一方烫金黑底的牌匾,上以端正的楷书刻着“醉云山庄”四个大字,显得庄重肃穆。     似乎早料到洛安一行人今天会到来,门已经被打开,门口站满了人,仿佛都是出来迎接的。     其中一个身穿浅紫色长衫看上去三十上下的男子看见云熙,就立马激动地冲了过来,一把将云熙拥入怀里,哭嚎,“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爹爹好想你。”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厮,见云熙已经恢复容颜,忍不住惊呼出声,“公子,你的脸竟然已经好了?!”     立时,本都惊奇地打量着洛安的所有人都整齐地将目光投到了云熙脸上,也纷纷惊呼出声,眸中溢出不敢置信以及nongnong的惊艳。     这,真的是他们的少庄主么?     黎歆也发现了,连忙捧着云熙的脸瞧了又瞧,最终,忍不住自豪地笑出声,“我家儿子真好看。”     忽然,他想起什么,眼睛倏地瞪得老大,惊悚地看着,艰难地扯着嘴皮子,一字一字蹦出,“熙儿,你,你,难道,已经——”     未等他问完,云熙就坦然地答了,“爹爹,我已经有女人了。”说着,他就将洛安拉到黎歆面前,开始为两人作介绍,“爹爹,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名唤沐麟,你以后唤她‘麟儿’便可。     兮儿,这位就是我爹爹,他的名讳,我私下里已经跟你提过,这会就不提了,你既然即将娶我,就也随我唤他一声‘爹爹’吧。”     “爹爹好。”洛安最擅长应酬,听完云熙的介绍,就立马甜甜地唤了一声,一点不扭捏,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黎歆。     只见眼前的男子面容俏丽,眉目间透着温柔和善,一头青丝仅用一根白玉簪束着,垂下两缕搭在肩头,显得端庄优雅,倒的确挺符合熙的形容。     “哎哎!麟儿好。”黎歆连忙应了,显得拘谨,同样打量着洛安。     结果这一番打量,差点让他红了脸,因为他活到现在这把年纪,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子,再看看自家儿子,感觉两人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实在登对。     于是,他心里头顿时无比满意自家儿子找回来的这个儿媳妇,要礼貌有礼貌,要样貌有样貌的,其他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爹爹,这是我送你的,希望你能喜欢。”洛安从袖内掏出一只精致的匣子,双手呈给黎歆,语气谦逊。     既然是来见长辈的,怎能不备点能讨长辈欢心的礼物呢?     黎歆接过匣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装着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子,很是惊喜,抬眸再看向洛安的时候,真是觉得这个儿媳妇顺眼得不行,“谢谢麟儿,我很喜欢。对了,我也有东西要送你,但刚才出来得太急,把东西落房间里了,你随我回去拿吧。”     说着,他将手中的匣子递给身边的阿汝,接着挽上洛安的手臂,拽着她往山庄内走,都忘了云熙的存在。     一众跟着他出来的小厮婢女都连忙跟上,浩浩荡荡的,十分有气势。     他现在的身份虽还是小侍,但却是云幻之身边最说得上话的男子,俨然这个山庄的男主人。     云熙见黎歆完全忽视了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欲跟上,却被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截住,他对两人褔了福礼,恭敬又不失淡然,“熙见过两位师母。”     “熙儿,庄主请你先过去她书房。”一身黑衣的逆寒上前禀告,看着男子的眸中流露出欣慰。     云熙蹙了蹙眉,看了眼洛安离开的方向,才应道:“请两位师母带我去吧。”     逆寒对云熙做了请的手势,“这边请。”     云熙点头,压下心头的不放心,就径自往里走去。     见云熙走进云幻之房间,逆寒逆冷连忙将门带上,守在外面,神情戒备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云幻之的书房被布置得低调奢华,以暗沉的墨色为主调,金色花饰为点缀,周围的窗户皆以细小的菱格分割。     此时门窗紧闭下,屋内光线极暗,只透进几缕折射着柱上的金色花饰撒落在房间四周,星星点点的,像一双双金色的鬼眼,显得森冷。     用檀木制成的书案后,一个身穿墨色镂金华服的女子正慵懒地斜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一头保养得极好的乌亮黑发绸缎般垂在身后,只挑了几缕用一只血色玉簪在侧边挽了个飞云髻,身上裹着一层厚实的油亮皮毛,红白相间,颜色均匀,一看便知其质量上佳。     听见动静,她微微启开细长的凤眼,那一瞬,那暗沉的瞳中迸射出刺芒,直直射向眼前的男子,像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凌迟着男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涂了唇脂的红唇勾起凉簿的笑意,苍白的面上流露出轻蔑,似在感叹,又似在惋惜,成熟的女声,略低沉,含着悠久的韵味,“你竟然也知道找女人了。”     云熙平静地看着眼前明明将近四十却依旧貌美如妖的女子,浅笑,平淡地诉着,“多谢娘亲曾经给我服下辨情,如今我才能寻到一个能与我真心相爱并相守的女子。”     “真心?”云幻之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尽是嘲讽和不屑,“熙儿,你当娘亲是瞎的不成?一个服了失心的女人,谈何真心?”     云熙强忍住内心的怒意,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自信地直视着云幻之阴冷的双眼,“娘亲这就不懂了,失心,失的只是记忆,而非人心。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是喜欢我的,娘亲你没有资格对我们之间的情进行置评!”     “熙儿生气了?”云幻之戏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完全没有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模样。     “不敢。”云熙微微敛眉,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冷意。     “不敢?”云幻之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忽然,她一拍桌子,直接抄起一个砚台砸向云熙的脸,见他躲开,她双目一凛,瞪着他,语气森冷,“你竟然敢躲!”     “娘亲难道不知色衰而爱弛的道理?”云熙浅浅地笑着,却无一点温度,“你毁了我的脸,她会嫌弃。”     “你——”云幻之被气到,颤着手指指着云熙,面色狰狞起来,“你果真好样的!”     “谢谢娘亲夸奖。”云熙很真诚,掩在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扣起,可见其内心并不如其表面这般平静。     云幻之感觉到冷,重新裹了裹身上的皮毛,缩在椅上都不想动,像一条即将冬眠的蛇,表面凶悍,其实已经外强中干。     沉默了良久,她才重新抬眸,凉凉地睨向一直静静地伫立在案前的男子,“你确定她现在完全失忆了?”     “确定。”云熙不假思索地答道。     “但失心终归有风险,你不怕她重新想起曾经的事?”云幻之低咳了几声,本苍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再加上那艳红的薄唇,仿若吸血鬼。     云熙蹙了蹙眉,“我从没靠考虑过这个问题。”     “熙儿,我告诉你,你终有一天会食到今日种下的恶果!”云幻之毫不留情地警告道,细长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云熙脸色微微发白,咬了咬唇,他才道,很是倔强,“若真有那一天,我也不后悔。”     兮儿,你若想起曾经的往事,是不是会恨我,会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开我?     一定是吧……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云幻之恢复原来慵懒的模样,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一边斜睨着云熙,慢悠悠的语调,却含着杀意,压迫十足,“不过,你最好看好她,她要是阻了我的路,我管她什么儿媳妇,一样会动她。”     “我明白。”云熙点头,心里由衷地松了口气。     娘亲这般说,说明她已经接纳兮儿为她的儿媳妇。     “明天带她过来给我看看吧,我倒要看看那小丫头究竟有多大魅力,竟然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做出这么多荒唐事!”云幻之犹豫了片刻,终于松话,眉眼间流露出疲倦。     说罢,她就懒懒地合了眼皮子,对云熙摆了摆手,一副懒得多看他一眼的模样。     “多谢娘亲。”云熙一喜,面上却未流露出分毫,冷淡地应了一声,就径自退了出去。     从云幻之书房出来的时候,他不适应突然变强的光线,伸手挡了挡,心里一阵无奈。     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对外面的逆寒逆冷打了声招呼,他就往黎歆的宅院行去。     一进宅院,他见洛安和黎歆正坐在桌边喝茶,两人眉眼间都含着笑意,貌似相处得很愉快,他心头忍不住一阵欣慰。     “熙!”洛安看到云熙的身影,惊喜地唤了一声,连忙走上前拽着他坐回桌边,给他斟了杯茶,一边问了句,“你刚才去哪了?我一进山庄就不见你身影,怪担心的。”     要不是为了给他的爹爹留个好印象,她刚才可能早冲出去寻他了。     “我去了一趟娘亲那里。”云熙端起洛安为他斟的茶,优雅地轻抿了一口,才置回汉白玉铺就的桌上。     她们此时正坐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由于已至秋季,树叶已经泛黄,有的甚至随风凋零,铺了一地,但立时有人上前扫了,却扫不去清冷的萧条之意。     “你娘亲?”洛安这次意识到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云熙的娘亲,不禁蹙了眉,有些郁闷,“她怎么不露面?”     “麟儿,熙儿她娘亲身子不怎么好,所以才不方便出来,你莫怪她。”这时,黎歆出声解释道,想起云幻之,他眸中就溢出nongnong的心疼。     这些年,幻之体内的寒毒将她折磨得够呛,几乎将她底子都掏空了,所以,她很少走出室外,不能吹风,不能受寒,否则就会牵引出寒毒的药性,令她堕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春夏还好过些,但若到秋冬,她就难熬了。     有时候,看她那么累,他甚至会生出先结束她生命,然后随她一起离开的想法,因为只有死了,才能真正地解脱。     “伯母身子究竟怎么了?”毕竟是熙的娘亲,以后也会是她的娘亲,洛安决定关心一下。     黎歆垂眸,叹了口气,选择让身边的云熙答。     “我娘亲从小中了寒毒,至今,这毒已经折磨她几十年,所以,她身子一直不爽,兮儿莫见怪。”云熙伸手握住洛安的手,想起云幻之刚才对他的警告,他心里就溢出了一丝慌乱。     “难道不能解吗?”洛安听得直郁闷。     这醉云山庄势力这么大,竟然还解不了一个毒?     不过,她心里为毛有些幸灾乐祸?     罪过啊罪过,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     “解不了,这种毒在江湖上已经失传,根本无方可解。”云熙摇了摇头,很平静,并未觉得惋惜。     “麟儿,熙儿,我们不提这个了,还是谈谈接下来你们的成亲事宜吧。”黎歆故作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只是眸中的泪意出卖了他。
    “对啊。”洛安连忙顺了黎歆的话,“爹爹,我们刚才谈到哪了?”     “已经谈到你跟熙儿的喜服了。”黎歆慈爱地看着洛安,笑着回道。     “喜服?”云熙蹙起眉,含着怨念,“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能不拉上我?”     “难道熙儿想自己动手做一套出来?”黎歆惊奇地看向云熙,眸中流露出欣慰。     这个孩子,果真长大了。     “我是有这个想法。”云熙爱恋地看了眼身边的女子,才点点头,应道。     “不行!熙,我不许你做这些。”云熙才说完,洛安就果断拒绝。     “为何?”云熙不解地望向洛安。     “麟儿,熙儿做这些是应该的,这样才显得有诚意。”黎歆看出了点名堂,连忙笑着帮云熙说话。     “爹爹,你看看熙的手,这是做刺绣的手么?”洛安将云熙的手举到黎歆面前让他看了看,“到时,这好好的一双美手被戳成马蜂窝,我能舍得么?”     黎歆轻笑出声,心里愈加满意这个儿媳妇。     他心里选儿媳妇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女方能疼他儿子,而眼前这个,正合他意!     云熙有些窘迫,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女子紧紧揣着,随后听她说,“熙,做你自己能做的事情便可,不用勉强自己,也不用刻意讨好我。     我都已经喜欢你了,而且你已成我的人,我对你的这份喜欢以后自然会只增不减,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瞬间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这世间最浪漫的情话。     为何这个女人每次说话都能说到他心坎里?     若可以,他真想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捧到她面前,以表达他对她的一片赤诚爱恋。     他回握住女子的手,面上难得流露出男儿家的娇态,干涩地应了一声,“我明白。”     至晚膳的时间,云熙和洛安留在黎歆院中,与黎歆一起用膳,三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和睦,尤其洛安与黎歆之间,处得堪比亲生父女。     黎歆与洛安分享了许多云熙小时候的糗事,听得洛安时而哈哈大笑,时而逗逗身边总一副正经模样的男子,想让他脸上能多些其他情绪,结果屡试不爽。     用完膳,云熙与洛安告别黎歆,回自己宅院。     见小两口感情好,黎歆自然高兴,所以并不在乎礼法什么的,没有要求两人分房睡,只让两人早点生个孙女给他抱抱。     醉云山庄很大,云熙身为少庄主,他的宅院处在山庄的核心位置,与黎歆的自然有点距离。     一路上,两人手牵着手并肩而行,嘴角都携着笑意,之间什么都不说,却流转着一种难言的温馨。     山间的黄昏很美,也很短暂,那晕黄的光芒倾洒在两人身上,为两人的绝色之姿笼上一层迷离的梦幻之彩,看呆了一众路过的下人,那对璧人走远,他们都没回过神来的。     一进云熙的宅院,洛安被惊呆了。     只见相当于二十个篮球场的院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周边还围着精致的篱笆,原汁原味的翠竹颜色。     而人住的屋子很简单,就一间茅草屋,不过这茅草屋也造得讲究,屋顶的茅草均是用编织过的茅草整齐铺就,而建屋子用的木材竟是名贵的水杉木,这种木可防水防虫防腐,被誉为“不朽之木”,所以,这是一间用银子堆砌出来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建在这大片奇花异草中央,给人一众鹤立鸡群的感觉。     云熙拉着洛安迈过一条长长的田埂,才到达茅草屋。     洛安这才发现,茅草屋挺大,前方也有一大块空地,用黑色的玉砖砌成了一个半米深,四分之一游泳池大小的池子,里面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鱼,看得她很是惊奇,连忙拉住云熙问,“熙,这些都是什么鱼啊?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些都是制毒的原料。”云熙蹲下身,伸手放入水中,立时许多鱼凑上来亲昵地吮他的手指。     洛安眼睛一亮,跟云熙学,也想跟这些大自然的生灵来个亲密接触,结果,她将手放水里放了半晌,半条鱼都不靠近她,全都避她避得远远的。     她郁闷极了,泄气地收回手,一边问向身边的男子,“熙,为何这些鱼都不愿靠近我?我又不会吃了它们。”     “它们看你太美好,不敢亵渎你。”云熙也收回手,一把拥住洛安,往屋内走去。     兮儿是毒人,她的血液是这世间最毒的毒物,那些怕死的小东西自然会怕她。     “尽耍贫嘴!”洛安笑骂了一句,任由男子拥着她进了茅草屋,正想再问,见到屋内情景的时候,她愣住了,想问的话直接抛到了脑后。     只因屋内置着一个竹制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琉璃制成的小瓶子,而瓶内装着各种毒物,蜘蛛,蜈蚣,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毒虫,应有尽有,人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你养的?”洛安不可思议地看向云熙,心里由衷地认知,自家夫郎果然不简单。     然,不等云熙回答,一个白影突然窜进屋内,蹦到他身上,扒拉着他身上的衣服,死命摇着尾巴,嘴上发出“叽呜”的声音,软软的,好像在撒娇。     云熙伸手抱住那团雪白,温柔地顺了顺它身上的毛。     “狐狸!”洛安嘴角抽搐起来,突然,她感觉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玉色躁动了起来,她连忙撩起衣袖看向玉色,“你又怎么了?”     却不想,玉色压根不理她,直接朝着云熙身上的那一团雪白闪电般飞窜了过去。     那只雪白的狐狸也是个灵活的主,感觉有东西在袭击它,它连忙一闪身跳到地上躲过了。     玉色碰壁,撞到了云熙身上,吓得它连忙一转身子,继续追击那只雪白的狐狸。     狐狸见玉色紧追不放,也怒了,龇着牙,弓着身子,一双黑亮的眼珠子死死瞪着眼前与它争锋相对的玉色。     对峙了良久,两只终于扭打了起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题外话------     嗷呜,今天睡过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