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真的太苦
    洛安见没什么事了,索性站起身,对申雪、含玉和半暖三人吩咐了一句,“申管家,玉,半暖,你们都留下来好好照顾我娘亲,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先走一步。”     “殿下,还有什么事么?”申雪将洛安送至门外,忍不住问出一句。     “申管家,有些事,我需得自己去确认。确认后,自会告诉你。”洛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一甩袖,往空中一窜,使出轻功往宫外飞去。     申雪被洛安无厘头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见她已经没了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折身回了殿内。     一出宫,洛安就驾马往轩王府的方向奔驰而去,很是急切,一路上撞倒了不少路边摊,幸好没有伤到人,才没酿成祸事。     玄月对凤沐轩的忠心她以前都看在眼里,所以玄月今日假扮成凤沐轩的模样进宫参加册立太女的仪式定然是凤沐轩的意思,可目的是什么?令她不安。     不过半炷香功夫,她就到了轩王府门前。     此时的轩王府正门大开,下人都背着包袱,四散离开,门上的牌匾甚至落了漆,结了蛛网,显得十分萧条。     洛安看到这番景象,心里不好的预感愈甚,连忙走上前,拉住一个背着包袱匆匆往外跑的小厮询问道:“轩王府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离开?”     被拉住的那个小厮一愣,看见洛安的容颜忍不住一阵恍惚,“你是谁?”     “甭管我是谁,你只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便可,只要答了,这十两银子便归你。”洛安从怀里掏出一枚十两银子在小厮眼前晃了晃,引诱道。     那小厮眼睛一亮,当即答,“轩皇女殿下今日一大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了一封书信,由府上的管家保管着。就在刚才,管家给我们结了薪水,让我们自行离开,称这世上以后不会有轩皇女殿下,也不会再有轩王府,我们无法,就只好收拾包袱走人。”     “那个管家人呢?”洛安听得蹙起了眉。     “正在府上账房里,你要是想寻她,就尽快进去寻吧,她好像也要收拾包袱离开了。”小厮好心提醒道。     “谢谢,给你。”洛安如约将手中的银子丢给了那个小厮,就匆匆往轩王府里奔去。     一进府,循着印象,她来到了账房。     账房内,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正坐在书案后给几个小厮结算银两,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的账本,然后拨弄两下手边的算盘,似乎正在核对账本上的内容,显得十分谨慎。     不一会,她就拉出书案下的抽屉,掏出一袋银两,分给了正在书案前等候的几个小厮。     那几个小厮忙不迭地道了声谢,就折身匆匆离开,见到倚在门边的洛安愣了愣,眸中闪过不解,但并未多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去。     那个管家也看到了洛安,问出声,“你是——”     她还未说完,洛安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是轩皇女殿下的一位故人,今日路过这里,见这轩王府上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去,心里不免讶然,就想进来一探究竟。”她一边说,一边大步流星走进了屋内,坐到书案前。     “你是轩皇女殿下的哪位故人?”那管家戒备了起来,双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洛安,总觉得眼熟。     “雨管家真是贵人多忘事!曾经轩皇女殿下带我回府,将我宠过一阵子。后来,她就把我送给了临安郡主。”洛安如实答曰,心想今日自己要是不说出实情,这个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的女人定不会主动松口,凤沐轩愿意将烂摊子都丢给她收拾,可见对她的信任和重视。     “你——”雨芸被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惊悚地瞪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半晌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你是笑尘公子!”     之前这个男子住在府上的时候,她见过他几次,因此脑海中有点关于他的印象。     据她所知,他当时极得殿下的宠,自他住入轩王府,殿下再没去过其他男宠的房间。     却不想,这个男子也难逃被殿下当成东西转赠的命运,后来被殿下弄晕送给了临安郡主,可临安郡主不是已经回煜王府了?这个男子怎会在这里?     还有,他这一身女装打扮是怎么回事?     “正是我。”洛安点头应道,见雨芸看向她的眸中流露出古怪,便知她误会了,连忙随口胡掰了一个理由,“我有异装癖,最近喜欢上穿女装,就成了这副德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以前身为笑尘时的男声。     幸好她之前身为麟皇女殿下到这府上的时候,没跟雨芸见过面。     然,洛安一解释,雨芸看向她的目光更古怪了,还透着点惊奇,出于好心,忍不住叮嘱一句,“你毕竟是一个男子,还是小心点吧。”     一听这话,洛安便知自己已经骗过眼前这个女子了,恢复了女声,对她笑曰,“多谢雨管家提点。”     “你不是跟了临安郡主?怎会出现在这?”雨芸问出了心里憋到现在的疑惑。     “郡主是好人,她看出我对她无意,就还了我自由之身。”洛安莞尔一笑,说谎根本不打草稿。     “难道你对殿下还是难以忘怀,所以才会在今日过来?”雨芸了然道,对洛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洛安将计就计,故作害羞的模样,对雨芸摆了摆手,扭捏道,“矮油~讨厌!雨管家你说那么直白做什么?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雨芸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心里也有些欣慰,心想这世间总算还有人惦念着殿下,叹了一句,“只是可惜了。”     “怎么了?殿下她人究竟去哪了?”洛安立马变得正经,话语间流露出一丝急切。     雨芸无奈地叹了口气,详细地解答了起来,“我也不知。这阵子不知怎么了,陛下增派了许多侍卫守在轩王府外,相当于变相地软禁了殿下。     殿下也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日日酗酒,总念叨着要去找一个名唤‘尘儿’的女子。直至昨夜,殿下突然来寻我,将一封信交给了我,交代我说,以后若有人还记挂着他,就将这封信给那人,可才说完,他有自嘲说,怎么会有?     我当时被他惊吓到,问他是不是要去哪里,他说是,称世界那么大,想要出去看看。可想到今日就是她的太女册立仪式,我出于好心,劝她别胡闹,她只说自有办法解决。     另外,她还交代我今日若见她未时还未回来,就将府上的下人全部散了,该结的薪水都结了,差不多都交代完,她就离开了。我身为一个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好照做。”     “那封信呢?”洛安紧张了起来。     “在这里,未拆过,你拿去看吧。”雨芸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洛安后,就站起身,对她道了句,“使命已经完成,我也该离开了,得去收拾收拾自己的家当,笑尘公子若无其他事,请自便。”就折身进了身后的里屋。     洛安怔怔地看了会手中白色的信笺,才将其拆开,看起了上面的内容,信上写,“致此生唯爱。尘儿,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平安归来,我很高兴,只是,我已经离开。     曾经,我与你说过,你的那些顾虑,我都会清除。其实我早已做到,可如今看来,已没了意义,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但我太累,想远离这片从来都不属于我的地方,过一个人的清静日子,以后会在某一个角落日日祈祷你安好,也许哪天熬不住相思之苦,便会回来。沐轩亲笔。”     才看完,洛安眸中就有些湿润,心里一阵憋闷,难受得厉害。     将信放回怀里,她就站起,转身出了屋。     府内的下人已经走光,处处散发着凄凉,她想了想,直接往蓠芳苑走去,屋里还是原来的摆设,纤尘不染,可见主人对这里的爱惜。     她细细摩挲着里面的每一处,不知不觉地就落了泪,心情极为矛盾。     在里面坐了会,她才从轩王府出来,已整理好情绪,直接回了麟王府。     这三天,怕泄露行踪,她一直未回麟王府,只让申雪暗中通知府中那两个男子,她已经平安归来,让他们放心。     府门口,正门大开,叶逸辰正站在门口翘首企盼着洛安的回来。     听说洛安今日下午就能回来,他便从中午等到了现在,满心紧张和期待。     此时,那抹火红的身影一入眼,他就感觉整个人都定格住了,眸中瞬间盈满了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完全沉落到实处,不禁感慨岁月匆匆,他和她已经许久不见。     “辰。”洛安一下马,看见驻足在门口显然正在等待她回来的纤瘦男子,心里一暖,连忙迎了上去,唤出她许久未唤的名字。     叶逸辰怔怔地看着就站在他眼前对他微笑的女子,听见熟悉的那一声唤,感觉在做梦一般,眼泪啪嗒啪嗒地从因为脸型瘦削而愈显大的眸中掉落,滑过苍白憔悴的脸颊,还未至尖小的精致下巴,就承受不住重量,落了下去,无语凝噎。     因为得了厌食症,他这段时间从未好好用过膳,身子单薄得仿佛一张纸,风一吹就能倒,包裹在身上本合身的衣服看上去都嫌大,衣料都软塌塌地垂着,依稀可见他项上锁骨处深深凹陷以及瘦成皮包骨的手腕。     洛安看着这模样的叶逸辰,心肝一颤一颤的疼,当即对男子张开手臂,强忍着眸中的泪意,语气故作轻松地请求着,“快过来,让我抱抱。”     叶逸辰由人搀扶着,听得女子的话,他咬了咬唇,就挣脱开身边小厮的搀扶,主动走向她,带着些微的颤抖,扑进了她怀里。     那一瞬,他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恨不得将压抑在心底几个月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呜呜……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日有多难熬,好几次,都以为你已经没了,便想随你而去,可一想到你曾经对我许过的承诺,而你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女子,我就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如今,你终于回来了,真好,真好……”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带着沙哑的哭腔,含着难言的悲恸和凄苦。     洛安伸手轻拍着男子的背,任他guntang的泪湿了肩膀处的衣料,无声。     站在叶逸辰身后的如巧和如烟看着这一情景,都忍不住湿了眼眶,轻声抽泣着。     过了良久,洛安突然一把抱起怀里的男子,往府里飞跃而去。     “啊!”男子被吓一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就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捞住洛安的脖子,嗔瞪了她一眼,“你下次抱我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     洛安轻笑出声,看向男子的眸中流露出欣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今的小刺猬仿佛枯败的鲜花,一点没有生机,但她相信一个人的脾性是从胎里带出来的,不会变。所以,她以后要做的就是激发小刺猬骨子里的活力,让他能恢复以前活泼开朗的模样。     听懂了洛安话中的意思,男子面色一僵,流露出几分不自然,眸中未散去的泪光微微闪烁,搂着女子脖子的手臂紧了紧,未答。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站在府门口的如巧和如烟以及其他下人都没反应过来,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完全没了影,才渐渐回神,想起刚才的情景,都忍不住释然一笑。     殿下和叶主子终于和好了,果然,风雨过后,方能见彩虹……     另一边,洛安抱着叶逸辰直接回了自己的宅院,一进自己房间,就一脚将门踹上,直直进了内室,将怀里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上,就覆在他身上,对他打了声招呼,“辰,我想吻你。”便低头封住他透着苍白的唇,狂热地吻着,恨不得将几个月的遗失全部补回来。     男子伸手攀住洛安的肩膀,热情地回应着,只是眸中的酸涩他怎么都忍不住,吻着吻着那紧闭的眼角就渗出了泪,长睫微微颤着,仿佛即将蹁跹而起的蝶,鼻腔内哼出难耐的抽泣声。     听得这声,洛安立即松开了他,眸光担忧地看着他,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就极快地执住男子的手腕,把起了脉,手里的触感很细腻、也很清瘦,令她又一阵心疼,心想以后一定要让这个男子养好身子。     “洛洛,我们好久未像这般亲密相处了,久得我都快遗忘,甚至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与你这般。”男子哽咽着答,一只手被洛安制住,索性抬起另一只轻抚她的五官和脸颊,细细地摩挲、流连着。     男子的脉搏跳动虽很虚弱,却是正常的速率。     洛安松了口气,伸手覆上男子抚着她脸颊的手,让他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她,双眸带笑意柔和地看着他,“辰,我在,一直都在。只要你愿意,我们以后便每天都这般亲密相处,跟以前一样。”     见男子的眉眼间覆着nongnong的疲倦,一双大眼因为眼窝的凹陷而显得更突出,脸颊瘦得只剩巴掌大小,她眸中忍不住一酸,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再吻至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吻得细致,仿佛在对待此生最珍爱的珍宝。     至鼻尖,她欲继续往下,在唇上方欲落下之时,“等等!”一直未出声的男子突然出声了。
    她当即停下,心里几分忐忑,抬眸看向男子水汪汪的大眼,静待他的回答。     男子抽泣了一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直视洛安审视的眼,流露出nongnong的希冀,祈求着,显得卑微,“以后别再离开我身边了,好么?     你是我的妻主,对我以后的人生有绝对的支配权,你让我进天堂,便是天堂,让我入地狱,便是地狱。经历两次,我真的怕了!     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么?若没了你,我的人生便是凄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所以,我求求你,以后一定保护好自己,别再离开我身边,我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承受不住。”     洛安也落了泪,落在男子脸颊上,叹了一句,“我明白,以后不会了。”就再次吻向他的唇。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凶狠了起来,似为了惩罚,又似为了发泄,像一只饥饿的小兽,一边抽泣,一边啃咬着女子的唇瓣,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入口中。     洛安不甘示弱,想将男子吃拆入腹,可顾虑到男子的身体状况,她就克制住了,仅停留在接吻的阶段,心想将他身子养好了再说。     叶逸辰能感受到女子对他的疼惜,趁着两人松开喘气的空档,他问向她,“洛洛,你想我么?”因为这场激烈的吻,他苍白的脸上终于透出几许血色,双眸恢复了几许奕奕的神采。     “自然。”洛安的答案当然是肯定。     这阵子她身边虽不缺男人,但心里总还是牵挂着这个令她心疼的男子,不见他,心头总有一块便是空的。     “那现在就要了我吧。”男子坚定地看着眼前一直为他着想的女子,主动邀请。     “辰,你的身子——”洛安还未说完,就听男子在她耳畔说,“我也想你。”热气拂得她耳朵微痒。     脑袋一热,她就一把桎梏住男子的脑袋,对他说了一句,“希望你别后悔。”就低头吻向他的唇,比之刚才,更狂热了几分,一边伸手摸索向男子的衣襟,熟练地解着上面的盘扣。     不一会,男子的胴/体就呈现在她眼前,带着少年的青涩,肌肤是干净纯粹的奶白色,因为偏瘦,平坦的胸膛上肋骨分明,但没有肌理,很平滑,丝绸一般柔顺,奶酪一般诱人。     她沿着男子优美的颈项一路往下吻去,落下颗颗鲜艳的草莓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显眼。     吻至男子平坦小腹上的一处疤痕时,她顿住了,伸手怜惜地抚摸着,想到她那个已亡的孩子,就一阵心痛,若那个孩子还在的话,应该半年有余了,这里应该会鼓得跟小山丘似的,再过两三个月,便能诞下一个可爱的孩子,可如今,只剩下这道浅浅的疤,证明着那个孩子曾经的存在。     “洛洛,你怎么了?”男子感觉到洛安突然停住,微微抬头,见她正在抚摸他小腹上的疤,眸光微闪,刚刚沉淀下的伤痛再次翻涌而出,身子忍不住打颤。     “辰,你现在还在怪我么?”洛安抬眸歉意地看向男子,心想若不是自己太粗心大意,怎会落得如今这番田地?     男子无力地落回枕上,怔怔地看了会帐顶,才沙哑着嗓音道出,“其实,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是那阵子,我刚没了孩子,又知道是祈乐背叛了我,更了解到你已跟水清浅成亲,心里真的太苦太苦,无处宣泄,便将心里的怨恨和怒气一股脑都发泄到了你身上。连我都知道自己很不可理喻,可就是控制不住。     洛洛,现在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听瑞儿说,你亲手从我腹内拿去孩子后,受不住打击,就直接晕了过去,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昏睡期间,你甚至陷入了梦靥,一直念叨着要去陪我们的孩子,可见你心里也不好受。而我当时只顾着自己难过,忘了考虑你的感受,不管不顾地对你乱发脾气,真的不该,实在不该……”     想起当时的情景,他都为洛安感到心痛,满心自责。     这两个月,他想了很多,想了曾经洛安与他相处的每一段往事,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含着属于她一人的霸道和温柔,渗进了他的心扉和骨子里,这个女人是爱着他的,也爱着他那个孩子,他怎能忍心责备她,将她推入地狱?     “怎能不怪我?是我太自负,才让贼人有机可乘,取了那孩子的性命。”洛安眸中溢出沉痛,低头虔诚地亲吻着那道疤,带着几分自责。     “不能怪你,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祈乐竟会背叛我。我跟他相处十几年,对他的性子也算知根知底,知道他是个心善之人,会处处维护我、帮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也会害我,而且是将我害得最惨的那一个。”男子说着说着,眸中又难耐地滚落下泪,只觉得无比心寒。     对他而言,祈乐便是亲人,十几年来,两人虽是主仆关系,但私下里情同兄弟。     可正是这个他视如亲弟弟的男子,不仅害了他和洛安,还害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随之而来的便是被背叛挖心般的痛苦,令他几近奔溃。     “辰,其实祈乐只是一枚棋子,被人利用了。而真正害了我们孩子的是我此生最恨的一个仇人,名唤云幻之,今日已被我烹杀。”洛安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比较好,对祈乐那个男子,她说不上恨,只觉得他太傻太可怜。     自己当初明明已经明确拒绝过他,可他非要自欺欺人,认为还有挽回的余地,就掉入了别人的圈套,任人摆布。     而棋子有利用价值时,想利用之的人自然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但若没了利用价值,便会被人毫不犹豫地舍弃毁灭。当初,他能及时想到这点,该多好。     只可惜,这个男子永远都没有,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还不明不白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何苦?     “为何?云幻之是谁?她为何要这样做?你以前怎么从未跟我提过她?你是不是还有许多事未告诉我?”叶逸辰一惊,连珠炮似的提出了一堆问题。     “辰,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洛安一提身,又重新吻上了男子喋喋不休的小嘴,手在他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勾动着他体内的**之火。     ------题外话------     请容喵偷懒一天……绝对一天,一定一天,肯定一天,必须一天,介个月不想完结了么?再不完结滚去跳楼!喵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表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