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悬凶棺
天色渐明,湖面弥漫着茫茫的雾气,迷蒙中像是有一座高耸的宫殿屹立,几乎占据正片湖泊,隐隐看不清颜色,分不出高度,像一座不染凡尘的天宫,巍峨秀丽。满天寥寥的辰星,在晨曦中散发着黯淡的光芒,但此时给我们的却又有一种难言的诡异,湖面漆黑的没有一点光泽,像是一潭墨汁渲染的黑湖,混沌着死气萦绕在心中,如倒刺一般,扎根在心底,不是滋味。 胡彪脸色一冷“这湖水怎么是黑色的?” 我翻了他一眼“要不说你白活二十年几了,你看这湖的方位,是从上游顺至而下,虽然蜿蜒曲折但自始至终却只是遵从一线,风水学,第一就是讲龙脉,湖水位于龙首尾交汇处,是上等的龙脉聚集地,但是这里的地质,还真是不好,我想那湖心居中,两侧皆是铁矿山,现在正是水流盛行季节,上游的铁矿会随着激荡的水流,顺流而下,从而会凝聚在下游,至于聚而不沉,应该是个死湖,含盐量是相当丰富,可能是…………”我忽然瞥见龙岗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脸诧异。 我随即问道“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龙岗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笑了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胡彪憨笑一声“你别看他装的多有学问似的,其实也就是一老土冒。” 我苦笑一声“………………!” 龙岗随即说到“那上游应该是墓冢,我们得尽快找到入口,在雾散之前下去,不然晌午拉土的来了,我们就很难进去了!” 一路无话………… 因为位于上游,水流量希少,所以水也能见几分清澈,只是水位浅了许多,一片望去,都是浑圆的小洞,大小也相当一致,有竹棍大小,一看就是洛阳铲子留下的,我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穹叔他们果然没来,要是他们来了,估计已经不是现在这样了,用洛阳铲探xue一般都是土夫子们善用的,不过现代都什么年代了,这东西估计都已经过时成小儿科了,一看印记就知道是一群盗贼,一点入门活都没有的白盲。 我们随着印记望去,却看见那一绺白塑料带随风摆着,我心里猛然一惊,难到他们中还真有能人不成。 龙岗的脸色也猛然一变,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揭开。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将那缕塑料纱上的土,一捧一捧的放置在一边,一张平整的白色塑料松散的压在底下,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一段洞口宽度的塑料管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很有手法的一种掩盖方式,以前听老领队提起过,用塑料和泥土的挤压平铺在地面,除了有人刻意从上面经过,不然很难发觉得到,我想可能是他们急着下去,没有等泥土风干就早早进去了,所以才会留下痕迹。 我刚想认定,忽然手边的塑料管子一扯,里面竟然还夹杂着一层白胶,很是有重量,我心里一惊“有两波人已经进去了!” 胡彪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一眼龙岗,他轻声道“两条通气管,应该是不一样长度,而且一重一轻,应该是怎么说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第二波人肯定是有谋划的,将自己的管子叠在重管上,一般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一招还真是缺德!” 胡彪一拍手“还真是绝了呀!” “我们得赶快进去!” ……………… 洞壁昏暗极了没有一点光,手电筒就像一只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光,刺不透茫茫的黑暗,投下几玫高效闪光弹,整个空间瞬间亮堂起来,我们眼前是一个墓xue,很宽大,有一百多平米,平平整整的砖瓦齐齐地往上堆积,高低自有层次,像是一个镂空的阑珊转梯。 然而当光倾泻在转角,整个场面瞬间变得惊悚起来!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的棺椁迎着墓顶的砖瓦,被极细的铁索竖着吊起来,像是巨大的黑色风铃,垂在墓道顶部,一数有九个之多,真怕微风一吹,就会炸开了花。 胡彪脸色一白,居然被吓得毫无血色,腿也不住的打着哆嗦,我暗骂一声,真不愧从小到大都是怂货,以前小时候我和廖军逃学,偷看女孩洗澡,他总是躲在最后,跑的也最快,有一会儿被逮住竟然活活哭了几个小时,还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胆小,晚上讲鬼故事,他娘的吓的哼唧了一夜,从那时起,这个怂货的名号还真是跟他死活都分不开了。 以前老领队没少跟我讲,墓术机关之类的,一来他愿意讲,二来我也愿意听。从祖父失踪后,多半都是他照料我,也可以说是他陪我长大的,记得他的描述,方棺九座,细链相接,相互垂掉,明明就是他所说的“九悬凶棺”,一般都是出现在唐宋时期的王侯将相的墓中,主位应该是墓主的至亲,子嗣或者是亲女,用一种血亲紧紧锁住龙脉的血气,这也是“凶”字的由来,可以说如果开错棺就必死无疑,可以说这一场八输,一胜的险局,也是称为“赌棺”的迷局。 就算是顶级的盗墓贼也没有完胜的把握,做盗墓这一行,总之就是挖人家祖坟,用中国的俗语“缺德带冒烟。”形容也不为过,运气这回事估计谁也说不清。 “砰!” 两侧的烛火瞬间被点着,一圈一圈的围绕在九悬凶棺周围,龙岗随即说到“你们看,那个棺椁。” 我寻声看去,只见一滴滴暗红色的血从棺缝里流淌着,地面也是暗红一片,异常醒目,可能因为刚才光线暗,所以我们才没有发觉。 “里面有人!”只见一个根手指裸露着外面,那一枚钻戒散发着光。 龙岗声音一颤“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