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如你所愿
279 “boss！你怎么答应给贝津铭画呢？” 出了贝津铭建筑师事务所坐上车后，戴妮幽怨的看着约翰。一幅设计图就要摩根家一个承诺，这样的代价太大了，她认为不划算，很不划算。 “贝津铭与我的两位导师是好友，替导师照顾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美国人对导师的情分不如华夏，他们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思想，但约翰前世生活在华夏，他骨子里早就烙印了这种思想，可能会有人说他封建，但他觉得有时候封建一点没什么不好，太开放最后可能连自己是都忘了。自由、梦想……这些东西可以去追求，但责任、义务……也需要承担。 约翰讨厌那种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前世他看过一部电影叫《荒野生存》，故事讲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因厌恶社会而在茫茫的荒野中流浪，去找寻所谓的净土和生命的真谛，最后死在了阿拉斯加。 这样的人历史上有许多，但最后的结果都以悲惨而告终，自然是最公正的执法者，是异类就一定会被淘汰掉，放弃了现实生活的人也一定会被生命放弃，这些人的结局不值得可怜，约翰更喜欢那种不管身在如何的逆境中，都有勇气反抗的人，这才是人类简史中最灿烂的篇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生如夏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回到了摩根庄园后，约翰将自己关进了画室，这是一间一百平米的房间，采光充足，空间宽阔，隔音良好，非常适合在里面创作，与别的画室不同的是，约翰的画室没有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的墙壁和地板，四周也没有创作好的作品，他的画室安静、空旷、干净，诺大的房间里除了一个摆放材料的架子外，就有只距离窗边不远的地方支着的一个画架，和一个盛放颜料画笔的桌子。 绘画历来都是一件孤独的事，约翰喜欢孤独，喜欢站在画架前与自己交流，这让他觉得很安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交流了一个多小时，想好要画什么，约翰拿起了颜料板，将需要的颜料放到板上小心调配起来，等到颜料调成自己想要的色彩后，他又将颜料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枚印章印在了已经涂好底料的画布上。 约翰每次绘画前都喜欢先将自己的私印盖在画布上，然后在用颜料覆盖住，这样做的好处是签名不会破坏画的整体效果，而且想要看签名就需要借助一些高科技才能查看，很有私密性，不会一眼就将这副画的作者暴露，也能起到防伪作用。 盖好印后，约翰拿起铅笔和尺子在画布上素描起来，素描完后又用胶带做了隔离，最后才拿起颜料板，用小刷子将颜料一点点涂抹在被胶带隔离的外围上，等到画布外围被均匀的涂上一层白色的底料后，他才终于放下手里的小刷子，从新拿起另一种颜料调配起来。 整幅画约翰画了二个多小时，创作的部分结束后，接下来的时间是等待，等待颜料干透，通常都需要几个星期。 颜料干透后约翰为这副画涂上一层薄博的防裂油，最后才把戴妮叫到画室。 “将画装裱好送去给贝津铭。”约翰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 “好的。” 戴妮点点头，走到画架前观看起来。这是一副抽象画，画的是一大一小两个黑色扭曲三角形，大的一个三角形像冰柱一样从上插向下，小的一个向一座小山一样往上长，两个三角形尖对着尖却又没碰到一起，中间隔着一粒米的距离，就像天塌了下来，一个人张开双手准备顶住一样，很有力量感。 “boss！你不是都画热抽象，怎么改冷抽象了？”戴妮用手指着画，这是她第一次看约翰画冷抽象，觉得很好奇。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boss我还会画水墨画。” “画的怎么样？” 约翰随口问问。 抽象画不是每个人都能懂，懂的人愿意千金求取，不懂的人你把梵高、毕加索的画摆他面前，他会觉得画的是什么玩意，还没自己家上幼儿园的儿子画的好。还有巴尼特·纽曼，画布上随便画根线条就要卖一亿美元，这个世界疯了吧。 “还不错，就是有点舍不得给贝津铭。”戴妮幽怨的看着约翰，心里还没把这事放下，总觉得吃亏了。 “不给贝津铭，这画也要被烧毁。”约翰说了个事实，他的画不管好坏基本都是这个结局，他画画只是想与自己对话，并不想拿去让别人欣赏，所以画好交流完自然要毁掉，再说他不需要卖画为生，别人是否认可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对了，让人去找一个叫西蒙.格杰恩的人，他刚刚在伦敦巴特希展览中心举办了一次展览，我很喜欢他的雕塑，你让他帮我雕一匹马，大马，与真马一样大。”约翰用手比划了一番。 “马？ boss，你要匹马干嘛？”戴妮有些跟不上约翰的思维。 “我准备放在纽约IBM直营店门口。华尔街上不是有头牛吗，第五大道就来匹马好了，很搭啊！” “呃……。” “好吧。”戴妮觉无法反驳，她觉得约翰的思维与常人有些不太一样？人家华尔街放头牛，是喻义着只要铜牛在，股市就能永保“牛”市。你在第五大道放匹马，这什么意思？马到成功，马上有钱？ 而且她觉得约翰好像特别喜欢大型动物雕像，大前年莫迪卡半夜三更偷偷把他的铜牛放在了华尔街，第二天警察让他拉走，结果约翰从新闻里看到这事后，亲自给纽约市长打电话，让把铜牛继续放那，否则这头牛都不知道拉哪去了。 “对了boss！IBM实验室那边说软件做好了，可以随时使用。”戴妮不想在深究牛马的事了，艺术家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这种常人很难理解，所以把话题拉到了商业上，这才是她的强项。 “哦，这么快！” 约翰原以为银行系统需要最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开发出来，没想到IBM实验室只用了三个月就搞定了，大神就是大神，留给别人的永远是仰望。 事实上伟大的C语言也只是丹尼斯·里奇上班无聊花几天时间捣鼓出来的，所以一个银行系统交给这些人实在不存在什么技术难题，就是耗费点时间而已。 “那我们要来一场家族会议了，决定摩根银行未来命运的时刻到了。” 约翰将抹布丢在桌子上，转身朝外走去，他要去找老摩根，召开家族大会这种事需要老摩根决定，他没这个权限。 “什么…… 你想为了摩根银行召开家族会议？”老摩根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约翰。 “是的。最好连外围成员也能来。” 家族会议通常只有核心成员有资格参加，但约翰这一次想连外围成员一起叫来，摩根银行是摩根家的祖业，所有家族的成员都应该参与进来。 “你看起来很有信心。”老摩根觉得能搞定那帮老头子就不错了，但他没想到约翰居然要把所有人都叫来。 “没信心。” “咳咳……没信心你还叫这么多人来？”老摩根差点被呛着。 “我觉得摩根银行的未来不应该只由老一辈决定，年轻人也应该有权利发言。” “那好，只要你不怕打击，如你所愿。” 老摩根最后满足了约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