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影教皇 第八节 宿命

    序诗

    过了一天又一天

    啊，我的生命的主

    我能和您对面站立吗

    在广阔的天空下

    在严静的虔诚中

    我能和您对面站立吗

    我没有在您降临的地方，站立等候

    我知道您是我的上帝，却永远在我的对立面

    在我的快乐和痛苦里，我都没有站在人类的这一边

    我以为这样做，才能和您站在一起

    我畏缩着不肯舍生

    因此，我没有跳入那生命的伟大海洋里

    ——暗夜公爵

    在遥远的使徒十三域的第十三域——死亡之域，这里原本平静而祥和的生活已经被彻底打破了，整个界域里到处都充斥着由于“光荣冲击”（由于穆不顾一切的自爆血契而引发了接连连同死域在内的中立域——源泉域，和使徒第十二域——永冻域三个界域世界的次元震，致使这三个世界灾难频发，普通生灵死伤无数，哀鸿遍野）带来的创伤，此时此地，在死域英灵殿外城——铁壁之城瓦尔哈拉郊外深红海岸的一处浅滩上，正有一个瘦弱娇小的身影，背动着另一个似乎是受伤的同伴，艰难地向苍岩山脉的方向走去。

    “斩华灵小姐，你要撑住啊，我们，我们就快要到瓦尔哈拉了。”说话的正是月之骑士——夜月暝，看来除非搞清楚在那片死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夜泽会和她们二人分开，而且为何她们二人会出现在死域海岸，而夜泽却和K在一起已经抵达了中立的源泉域，如果夜泽现在还活着的，是的，他似乎并不是什么失踪，而是已经被K所杀，连尸体都不曾留下了，被那猩红的死海海水所吞噬殆尽了。

    “月暝，你说，泽还活着么，我最后记得他的画面是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双眼，被阿斯托亚一击就挖去了双眼啊！”斩华灵身负重伤，几乎衣不蔽体，尤其是靠近腹部的两道巨大的切割伤，几乎贯穿整个腹部。

    “我相信那位自称K的神秘人会信守诺言带主人安全逃到源泉域的，他的实力绝不在阿斯托亚之下。”夜月暝鼓励斩华灵。

    “不，那个自称K的人，就是失踪了快20年之久的剑帝，我认出他的武器了——圣灵，是和他当年一起失踪的使徒三大真神级别的神器之一（圣灵羽剑，圣迹魔剑，和圣魂天剑并称三圣剑，是使徒内部最高级别的三把真神级神器），圣灵羽剑。”斩华灵。

    “你是说，当年随着血皇夜逝大人的死，而突然神秘失踪的剑帝大人？”夜月暝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这都是宿命，都是宿命啊，剑帝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并救下夜泽，多半就是因为夜逝的原因，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他们两个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可以确定的是，剑帝躲了整整20年，现在一出手第一件事就是去救夜泽这个刚刚被册封的第三圣子，绝对有他自己的考虑，”斩华灵。

    “对啊，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斩华灵小姐。”夜月暝忍不住打断了她。

    “关键是我感觉到了剑帝身上浓烈的杀气，不光是对流沙的阿斯托亚，他，他甚至对我们也有着一股杀意。”斩华灵的伤口使得她每说一次话都要忍受腹部传来的剧痛。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夜月暝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在那艘流浪者号上原本还有一位关键人物，只不过事后他下了船，那个人就是已经光荣战死的上一代教皇——穆。

    “你猜的不错，他多半就是来杀教皇的，剑帝此人行为诡秘乖张，在使徒内部的高层里除了夜逝这个唯一的挚友之外，也没有其他盟友或者亲人，当时参与“黎明计划”（就是逼死夜逝和不破千羽二人的一连串事件）的所有相关方里，剑帝是极力反对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不过最后他却失踪了，看来他蛰伏20年如此之久，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找一个机会暗杀穆。”夜月暝也慢慢理清了思绪。

    “嗯，所以，月暝，我们要快点去面见血王，把夜泽和剑帝去了源泉域的事告知给他，我很担心夜泽，他双眼被挖走，这么重的伤已经快要危及生命了，虽说剑帝应该不会对夜逝的后人下杀手，但我依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再加上现在死域，永冻域和源泉域都由于“光荣冲击”产生的次元震，变成了灾难与血泪的地狱，我，我们，”斩华灵再也无法说话，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夜月暝也加快了脚步，她看了看头顶由于次元震而变成暗红色的天空，还有远处苍岩山脉不断喷发的一座座火山，甚至在这深红海岸上，也不断有残缺不堪的尸体被冲上岸，这里真的变成了死域，没有任何希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