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冢,新晚国
本卷讲述龙庭气节,护国双柱的故事,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 。。。 柳籍领兵回营,与西壤平城百姓欢庆胜利,翌日全军出动,进入鬼门山收埋突番将士尸骨,埋在鬼门山外,立碑曰:败军冢。再者精编西壤平关守军,归入龙虎兵,点兵演练,雄师十万。接着按部就班,一者翻筑西壤城关、新筑鬼门关,二者放兵屯田,三者派出探子,刺探鬼域突番及各国之情。 两日后,探子回报,“敌军已渡过莫龙甘河,进入龙口关。” 柳籍道,“继续侦察。”又颁下军令,“凡鬼域人众,如有携兵渡河者,杀无赦,余者一律放行。” 颁下军令,柳籍铺纸研墨,誊写奏章完毕,交给孙来道,“孙公公,让您假扮军师诱敌,委屈了。这道奏章,劳烦您带回朝廷呈给吾皇。” 孙来接过奏章笑道,“大将军这说哪里话了?假扮军师,有何委屈?咱家此生有此动人经历,还要谢谢大将军信得过咱家,不怕咱家临阵恐惧露馅。这道奏章,咱家一定亲呈圣上。” 柳籍谢道,“如此甚好,一路风尘,孙公公还须注意保重身体。” 孙来谢过,拜辞回朝。 “圣上,前军有战报送回。” 晌午时分,孙来拿着一个本子突然闯入,郗道遇此时正在用餐,见孙来喜上眉梢唐突闯入,连忙吐掉口中饭菜,道,“快念!” 孙来念道,“臣柳籍、赵询,启奏陛下:鬼域突番犯边,历时有年,今微臣蒙圣上鸿恩,得以领兵御敌,日前交战,大获全胜。” 孙来念着奏章,一面回想大胜之况,一时喜极难续。 郗道遇见此即知是一场惨胜,哈哈笑道,“不愧是孤家筑台拜将的大将军!孙来,继续念,继续念!” 孙来稳了稳情绪,又念道,“此战战于鬼门山前,歼灭突番主力,灭敌共计十八万有余,边关士气大振,微臣一纸军书,惟愿吾皇与百姓万里同欢。” 郗道遇抚掌笑道,“定当万里同庆!”说着抢过奏章道,“孤家来看。”看罢似有不能尽兴之处,连忙问道,“孙来,大将军可有斩杀敌将鄙喜?” 孙来回道,“回…” “直接说!” “是。”孙来笑道,“大将军并没有斩杀鄙喜,而是故意放走了鄙喜。” 郗道遇奇道,“为何?” 孙来回道,“天兵倚仗圣上英明及大将军佐帅的料事如神方能大获全胜,大将军故意放走鄙喜,乃是为了如此如此…” 郗道遇听了妙计,一拍双手道,“孤家何德何能,竟得苍天如此眷顾,送孤家两位百世名将!” 郗道遇当即又召回群臣上朝,颁布喜讯,群臣雀跃,举国欢腾。 · 再说鄙喜领着残兵退回龙口关,派人刺探西壤军情,探子回报,鄙喜才知柳籍赵询名字。 鄙喜恼怒非常,一拍桌子道,“为何交战之前没有人说敌军援兵已到,为何交战之前你们刺探不到敌营中有此两员大将?来人啊,把探子拉出去斩了!” 探子闻言大惊,连忙跪下道,“大帅,饶命啊!我还有话要说,大帅!大帅!” 部将芒兹乃鄙喜手下仅剩的一员大将,此时也跪下道,“大帅,请息怒。” 鄙喜挥挥手道,“罢了,都起来说话。” 探子不敢起来,跪着道,“柳籍命人在鬼门山修筑关防,并且在鬼门山外百里之地放兵屯田,又命人将我军阵亡将士尸骨埋在鬼门山前百二十步,名曰,名曰…” 鄙喜拳头一握,喝道,“说,恕你无罪!” 探子才道,“名曰败军冢。” 鄙喜闻言大怒道,“柳狗猖狂,竟敢侵占我鬼门山百里领土,此仇不报,我鄙喜誓不为人!” 如此气势,面对盛怒的突番主,鄙喜却不敢有任何脾气,“罪将鄙喜,恳请主上赐罪。” 鄙喜并非全无谋略之辈,他在龙口关镇守数月,名为防止中原乘胜挥师鬼域,实则派人回国散布败军消息,使邻近小国知情,突番大败,元气大伤,没有哪个国家还愿意俯首称臣,自都想着反出突番独立。 突番主无将可用,无可奈何之余犹试探道,“鄙喜,你可知此番败仗,丧我国土,论罪当斩!” 鄙喜卑躬道,“罪将知罪。” 突番主暗捏拳头,又道,“虽然论罪当斩,但眼下有个将功赎罪之机,就不知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鄙喜忙道,“罪将此身已死,若能得主上再次眷顾救赎,罪将万谢不能尽表感激之情!” 突番主道,“眼下临近小国军心不稳,蓄意闹事,本主命你带领余部平息sao乱,你可有信心?” 鄙喜闻言大喜,禀道,“罪将全力以赴,必将sao乱平息,万死不辞!” 突番主遣退鄙喜,黯然神伤,想知道柳籍赵询是何神圣,但此乃动摇军心之举,便不敢问询。 鄙喜回道营中,再次展开信纸,看了信中之言,不无羞恼道,“柳籍、赵询,你们败我一次,又救我一次,于心有愧是假,纵虎归山是真。鄙喜在此发誓,他日必定亲手送你们上黄泉路!” 鄙喜大难不死,重振精神,带领余部一万精锐扫荡邻国,一路所向披靡,毗邻小国重又一一归附突番,鄙喜将归附兵力编入突番大军,两年后便又整师二十万,一举挥师新晚。 · 新晚国位于鬼域南部,乃是鬼域数十个小国中最强盛的一个。新晚国君名唤都都,都都同时也是新晚国的领军元帅,手下有三万新晚兵。都都素不好战,在突番挥师中原时并未归附,突番主不欲内耗,故而放任新晚独守一方。 突番兵败,新晚王爷都穆龙察劝说都都乘隙攻打突番,凭借新晚兵强,统一鬼域,指日可待。 都都却不肯,“鄙喜仍有一万残兵,两军交战,胜局虽定,但突番将士一向勇猛,我军消耗必然过半,此是其一。其二,其他国家若慑于突番yin威,望风使舵,我军是否能赢下战争,还在未定之天。此两者犹是其次,最重要者,我军即使能覆灭突番,亦已倾国而动,劳兵疲民,而后他国若趁机联合攻打,我国难保不会有失,此是不智之举。二弟,我们不论是在此前还是此后都坚持了和平立场,我想我们不动,突番便会不动。” 都穆龙察急道,“王兄,突番乃虎狼之辈,岂会容我们独好?此前突番按兵不动,乃是因为急于挥师中原,不意与我们内耗。此时若再犹豫,待那鄙喜重振旗鼓,新晚将亡矣!” 都都坚持道,“新晚不好战,但也不怕战。二弟,你退下吧。” 都穆龙察嗨了一声,无奈道,“时不再来!” 都都待都穆龙察退下,摇了摇头道,“二弟,大哥只是想赌一把,若赌赢了,不止新晚国民,整个鬼域百姓都能远离战争,安居乐业。” 殿中其时还有一人,即是都都十二岁的二子,新晚国二王子都杰尔赤。都杰尔赤一直听着父亲和叔父说话,不曾开口,也不曾离开,此时忽道,“父王,儿臣认为王叔说得对,父亲想赌赢,太难了。” 都都闻言一诧,俯首笑道,“尔赤,难,才要赌。战争,百姓之苦,若非受迫,决非首选。”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突番大军确如都穆龙察所言,兵临城下,新晚举国震动。 都穆龙察抱着盔甲来见都都,“王兄,来了!” 都都苦涩一笑,问道,“二弟,你怨不怨王兄当年拒绝你的提议?” 都穆龙察即道,“浴血奋战,最坏的结果是与王兄奋战而死,能和王兄死战,此是何等荣幸,臣弟何怨之有?王兄是三军元帅,更是新晚国君,苦心积虑,为民着想,臣弟何尝不知?王兄,事已至此,请您披甲拒敌!” 闻此一言,足以笑慰平生,都都披上金甲,与都穆龙察登上新晚城楼,防守新晚国最后一道防线。 都都俯瞰突番大军之盛,与身边的都穆龙察道,“不想鄙喜如此迅速,我还是小看他了。” 都穆龙察道,“王兄,鄙喜不刻就会下令攻城,还请王兄鼓舞士气!” 都都点点头,都穆龙察即转身号召守城将士围拢。 都都道,“众位将士,今日突番侵犯我新晚国土,当恨不恨?” “恨!恨!恨!” 都都闻此雄声,振臂一呼道,“若能手刃鄙喜,当杀不杀?” “杀!杀!杀!” 新晚将士想着有机会手刃鄙喜,一时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