⑩①长寿冠
本卷讲述王三百岁命案,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 。。。 原来是鸟风阕携着三千桐到了。 体面人瞧见冉红裳,也不敢嚣张了,连有没有请帖都不问,却拦着三千桐和洛出水索要邀请函,死活不让路,“老爷请客,虽不分贵贱,但若无请帖,百岁门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地儿!” 鸟风阕上前道,“福管家,这位是琴绝玉琴公子,近日才到洛阳,故不能及时通知王老爷子…” 体面人截道,“什么叫近日才到?又如何不能及时通知?…” “通知个屁!”洛出水被拦在门前,恼火不已,“老娘要不是看得起你家老爷,哪有工夫来这里,你个奴才还得性了!我呸!” 体面人经过日前教训,已是谈老娘而色变,愣道,“你是老娘?那她是?” 洛出水即笑道,“她是你老娘咯!” 体面人羞愧难当,不知所措。 其余人却已掩嘴偷笑。 冉红裳不乐意了,“小丫头,你胡说什么?谁是他老娘?他也配做老娘的儿子?” 体面人分不清谁是老娘,一个也不敢得罪,只针对三千桐道,“没有邀请函便不得入内,这是规矩。花魁说你是琴绝,我说我是天王老子…” “福贵,你胆子不小啊,本相是不是也要跪拜于你?。” 原来体面人名唤福贵。 福贵听到这个声音,双腿一个哆嗦,便即跪倒在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连连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鸟风阕几人亦已回头,但见一人羽扇纶巾,风度翩翩,不怒自威,走下轿子,轻踱相步,慢悠悠道,“须知祸从口出,下不为例。起来说话。” 福贵又连连磕头,立了起来。 来者正是当朝宰相王文君。 王文君左右各有一将,右手边仗剑而行的乃武威将军卫朝英,左手边托着寿礼之人乃相府左府将,名唤耿新回。 王文君与鸟风阕诸人一一见礼,转又问道,“福贵,何事喧闹?” 福贵道,“那人没有请帖,便想擅自入内,小的不许,花魁却说他是琴绝!” 王文君道,“他是琴绝。” 福贵一愣,左右为难道,“可他…” 王文君淡淡道,“有本相作保,你也不放行么?难道非要等到明日传出你家老爷将贵宾拦在门外的风言,你才如意?” 福贵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宰相莅临,里头早已有人向王三百岁报信,王三百岁闻讯不由分说,快步出来。 王文君待王三百岁近前,平礼一揖道,“族叔,恭贺大寿。” 王三百岁闻言惭愧道,“文君日理万机,却为族叔小寿亲自登门,族叔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王文君道,“族叔为国劳心,人人皆知,文君身为一国之相,感佩在心。今日族叔大寿,文君自当献上薄礼。” 王文君说着向后招了招手,耿新回便上前几步献礼。 王文君右手握着羽扇一指,“内中乃一顶长寿冠,是文君托人以十两金做的,还望族叔笑纳。” 王三百岁素知王文君不喜铺张,能登门祝寿,献上十两金重礼已是极限,岂有不笑之礼? 王三百岁即命人打开礼盒,将长寿冠拿在手上笑道,“文君这顶长寿冠,真乃天下至宝,族叔要戴着才是。” 王三百岁将长寿冠戴好,笑道,“各位,好看否?” 围观之人自是大叫好看。 冉红裳和洛出水却不约而同地嗤了一下。 王三百岁大笑着请客入内,众人各自坐好,继续欢腾。 首席上,王文君贵为第一上宾,东向坐,其余上宾如陆庭中、三千桐等也依顺序次第落座。 白玉楼和洛出水只能坐在次席。 王三百岁不见公子世家有人来祝寿,心中不悦,转头问道,“福贵,公子世家的人什么时候到?” 福贵附耳细语几句,王三百岁面色一变,托言离席。 洛出水见王三百岁离席,才注意到席上已无三千桐和鸟风阕的身影,连忙起身环视一圈,终不见人,即拉着身边的白玉楼道,“玉哥哥,你看见妙音没有?” 白玉楼摇摇头道,“没有。” 其实白玉楼曾看见鸟风阕和三千桐同时离席,此时不敢明说,洛出水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闷闷不乐。 王夫人知道王三百岁是生气公子世家不给面子,托言离席去舒缓,但见王三百岁久久不回来,便叫福贵附耳过来低语几句,福贵便转身去了。 席上不见三千桐和鸟风阕,是因鸟风阕趁用膳时间不到,私下叫三千桐来到别院说悄悄话了。 三千桐不知鸟风阕叫他离席之缘故,到了别院,四下无人,便问道,“风阕姑娘叫在下出来所为何事?” 鸟风阕趁着别院灯火不盛,忽地拉住三千桐道,“玉琴公子,你,你是不是很喜欢出水meimei?” 三千桐右手被鸟风阕双手一握,吓了一跳,慌忙挣开道,“风阕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视花妖情同兄妹,绝无非分之想。” 鸟风阕又道,“可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三千桐不知鸟风阕何意,只觉莫名其妙,回道,“花妖还是个小丫头,平时对在下确有倚赖,但绝非…绝非…” “你也觉得不对了么?”鸟风阕步步紧逼道,“玉琴公子,我愿意放下一切,与你一道找寻妙音夫人,你可愿…” “那边似乎不对!” 三千桐听到大院有惊慌声,不待鸟风阕说完,即截住鸟风阕话头。 鸟风阕细细一听,也察觉有异,便道,“回去看看!” 两人回来,只见大院里人群慌作一团,三千桐拉住一人问道,“这位兄台,内里发生了何事?” 被拉住的人回道,“王老爷在书房被害了!” “啊!” 三千桐和鸟风阕同时一惊,对视一眼,疾步抢入内里。 再说那福贵依照王夫人的吩咐,快步来到王三百岁书房所在的后园,欲叫王三百岁重新入席,却见书房的门开着,门外露着一只脚,不由得一惊,冲上来一看,趴在地上之人不是王三百岁却又是谁? 福贵巍颤颤地打着灯笼一照,猛地看见书房内流着一摊鲜血,怪叫一声,急急奔出大院,扑到首席上哭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 王夫人整日忧心忡忡,此时听到“不好”“老爷”字眼,所有忧虑一股脑袭来,气血一冲,便昏了过去。 王文君腾地立起身道,“快说发生何事?” 福贵道,“老爷被害了,他,他……” “啊!” 在座宾客无一不为之讶然。 王文君讶异同时,急命道,“朝英,带着左师右师到各个出口封锁,新回,照看好王夫人!福贵,带路!” 众人一时涌入后园,果见王三百岁遇害,王文君暗暗一怒,却冷静道,“福贵,把老爷的身子翻过来。” 福贵将王三百岁的身子慢慢翻过,此时抢着映入众人眼帘的,竟是王三百岁喉咙处的一把木制飞刀。 福贵看见飞刀,猛然怪叫道,“是玉笛公子!”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