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小屁孩
大主线,新篇章,故事精彩纷呈,曲折不容错过! 。。。 。。。 一切事情都已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王文君却并未觉得心情大好,反而莫名地有些不知所然的情绪,但以他的气度,自不会是因为遭遇了公子霜钟的傲慢。 男人悲秋,女人伤春,现如今风奏商音,一派凋零景色,相府大院也颇显冷清,或许是这种景象触动了相爷内心深处某根伤感之弦。 过了几日,王夫人经过大院,见王文君犹是满怀愁闷,走过来道,“这没天灾人祸的,是什么事惹得咱们的宰相如此烦闷?”王文君闻言看了看王夫人,笑道,“哪有?” 王夫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转头跟身边的丫鬟道,“去烧一壶茶来。”那丫鬟应了个是字,便转身退下去了,王夫人转又跟王文君道,“我看你连日发闷,甚是奇怪。” “有么?”王文君一笑,一面向大院里的怀夏亭走去,一面绕开话题道,“我看是夫人多虑了吧?依儿呢?” 王夫人瞟了王文君一眼道,“这还用问?当然不是在他小郎叔那里,就是去陪他小彪叔去了。我这心肝呀,真是一刻也闲不住。”见王文君不说话,王夫人想到一事,才要说出口却突然又收住了话头。 王文君心领神会,笑了笑,安慰道,“江湖的事,不像朝中之事那么尽在掌握。” “那你还不管着依儿?日后他跳进江湖中去,看你怎么掌握。”王夫人这话说得事不关己,王文君顺势叹道,“哎,这孩子,学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舞刀弄枪。” 王夫人不知是套,反驳道,“舞刀弄枪怎么了?柳大哥和小郎不也舞刀弄枪?”王文君当即笑道,“看吧,一钓就上钩,还说我不管着,明明是你惯着。” 王夫人发觉上当,愣了愣,随即又笑起来,“我是比不上你有心机。”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也颇其乐融融,整个相府大院也不觉精神许多。 两人闲话时提到的依儿,正是他们的宝贝儿子王依。王文君考取功名时已有年纪,后又赴任桂林治郡五载,回京与林拂结婚时已是三十有四,而林拂少王文君十五岁,嫁给王文君时正当如花年纪。二十岁的林拂为王文君诞下一子,王文君以依字为儿子取名,小字夏生,林拂询问取名出处,王文君直言不讳。 王依长到现在已是九岁的顽童,正如林拂所言,他每天不是去尚书府嚷着要李孤冰传授剑法,就是跑到百岁门去戏耍。 在王三百岁遇害后,王彪终日盘桓在京查案,东方聪和雷奔也一直跟在左右协助,苦于线索极少,尚无进展。王彪愁闷,但不失锐气,侄儿王依时来嬉闹,也让他时有展颜。 雷奔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到金陵,现在却还在百岁门里,看见王依带着三四名随从又出现在大院里,当即戏道,“小屁孩,你又来啦?” 王依闻言也当即黑下脸道,“说了多少次了,我乃宰相之子,不许呼我小屁孩!” 雷奔闻言鼓掌,哟哟笑道,“好威风好威风,我怕得要命啊怎么办?哎呀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怕得连武功都忘光了。”雷奔说着瘫坐在地,惹得一旁的东方聪直摇头。 王依见状连忙跑过去,拉着雷奔道,“哎呀憨叔,就开个玩笑嘛,我还没说要打你几十大棍呢,你胆子怎么那么小!” 王彪正好从里面出来,听到王依乱喊,纠正道,“依儿,不许叫憨叔啊。” 王依嘻嘻一笑,道,“那叫憨爷喔?” “呸呸呸!”王彪闻言大为不满,“他还爷呢,叫他憨货!” 王依得令,转头看向雷奔,雷奔腾地立起,瞪着王依道,“你敢?”王依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憨叔,那你今日教我什么武功?” 雷奔看了看王彪,转头笑道,“你叔今天教你一招黑虎掏心,一招掏心,看看某人究竟安着一颗什么心。” “好!”王依鼓掌赞成,跃跃欲试。 王彪笑道,“依儿,你最近都不去你小郎叔那里了啊?” 王依答道,“小郎叔好忙呢,还是憨叔好。” 王彪闻言作吃醋状,拉着东方聪道,“东方兄,看来我们也被嫌弃了,咱们走。” 东方聪跟着王彪出门,两人一直走到尚书府外,说要求见尚书大人,却被告知尚书大人不在府里。 王彪问道,“知道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走的急。” 王彪道了谢,即与东方聪离开。 “王兄,何不直接去找相爷?”王彪是来询问有司查案进展的,东方聪很奇怪王彪为何不直接询问负责案件的王文君,却拐弯抹角地找上李孤冰。 王彪又何曾不想,但王文君那边动静不大,在王彪看来,族兄贵为宰相,公务繁忙,只怕多是有心无力,明知如此,又何必撞破,多加烦扰?何况这件事本身就只有他是局内人,若完全不靠自己的本事去查清案件,找出真凶,也颇让他不能接受。 王彪摇摇头道,“族兄并非只是我王彪一人的族兄,他还是天下人的相爷。” 东方聪道,“可你不急么?” “我当然想尽快找到真凶!”王彪声调忽高,“可我不能总是麻烦族兄,抛开什么天下人的相爷不谈,我也不想整天……罢了,不说这话。”王彪欲言又止,转又道,“现在有小郎帮忙,不也很好么?” 东方聪应了声,忽道,“你也不必过于介意。” “嗯。”王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