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奠青春
“没有啊,我能受什么刺激,是你们被刺激到了吧,我发现你们今天早上有点怪怪的!” 唐林没好气地拍开周浩然的咸猪手。 “我们好着呢,倒是你,好端端地搞起部队内务来了耶,还大清早就爬了起来。” 说着,周浩然摸了摸唐林身上湿透了的一副,然后闻了闻,惊疑地说道:“你这是跑步去了吧,各位,经过我慎重的诊断,木头真的受情伤了!” “你才受情伤了,让开让开啦!我去冲个澡,刚跑完步身上粘粘的,等会还的去上老古董的课。” 唐林推开挡在面前的周浩然,站到衣橱前找衣服来。 他看得出基友们的关心,但总不能说我觉得我现在好奇怪,天天做同样的一个揪心到死来活去的梦,搞得自己有点神经衰弱了。 虽然说出去未必会被当成精神错乱,但可信度总是不高,就让它随风去吧。 老古董,董固仁,美术系专业中外美术史老师,艺术学院元老级教授,由于讲课风格严肃,每节课必点名,超过三次没到必挂科,因此老古董的昵称一直在众多学生中流传着,并非唐林专用爱称。 浴室内,温热的水从花洒中不断浇淋在唐林的身上,冲洗着唐林的身体。 浴室外的阳台,冯鹏三人也在做起床后的洗漱,水声、盆声、盅声,声声交错。 “木头,你今天怎么突然搞起内务来了,祭奠逝去的青春吗?” 吴昊右手拿着口盅,左右拿着牙刷,含着牙膏泡沫大声问道,远看像是口吐白沫的样子。 “哈?哥的青春还在路上,你丫的青春才逝去了!” 由于弄湿了而贴在额头上的头发让唐林感觉不太舒服,调整一下墙上花洒的角度,双手将头发往头上捋了上去,对吴昊的问题表示举一中指。 “哈哈,木头,我挺你!” 弓身捧着湿毛巾正要洗脸的冯鹏侧脸大声点赞。 “屁,我才十九,你仨丫的两个二十、一个二一,我的青春要是逝去了,你们的早就进坟了!” 吐掉口中的白沫,吴昊嘟哝着道。 “我靠,呆子,可以温柔点吗?我就这套睡衣了,想让我裸睡就明说,我保证不穿。” 微胖的周浩然很敏捷地躲开了飞溅过来的白沫,对着吴昊无语地说道。 “sao瑞!sao瑞!” 吴昊弯身将左手举过头顶作揖状,向冯鹏边上挪了挪,偷偷窃笑几下。 “别闹了,快上课了都,呆子你被老古董点名两次了吧,再点一次你就挂掉了。” 冯鹏用膝盖顶住越来越近的大屁股,赖床的吴昊,因为美术史课翘课两节,名字已经被老古董记录在红名单中。 “咕咕咕!” 回答冯鹏的是一阵漱口声。 没有打闹的三人很快就洗漱完毕了,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冯鹏打开塑料袋,包子、豆浆、油条、茶叶蛋、麻球、三份白粥,校园中的早餐也就这样了。 “木头,你吃过早餐了吗?”周浩然向着浴室方向喊道。 “我刚吃过上来的,”还在冲洗的唐林大声回答道。 “恩!” 三人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艺科楼,四楼。 大学的课程安排和小学初高中的不一样,大学课室是流动式,每节课由于课程不一样,上下两节课课室可能距离个几千米都有可能。 觉得寝室里面需要充满基情的吴昊,本着有妞一起泡原则,强烈要求其余三人选择同样的课程,所以除了极少数的几门,他们的日程基本是一致的。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一年两个学期下来,四人感情没有任何进展,心灰意冷之下,翘课成为了唐林、吴昊和周浩然的日常,只有冯鹏依然坚持在学霸的道路上走着,为了应付点名,四人的课程依然差不多,只是大多是情况下,去上课的人只有冯鹏一个。 大学课室有个两极分化现象,努力上进的好学生靠前排坐,混分打秋风的学生抢后排坐,所以一般情况下,课室中间做的人是最少的。 “死呆子,下次你吃东西的时候可以不要再慢里斯条的吗?可不可以man一下,你不知道这样很浪费时间吗?” 周浩然小声对着吴昊嚷嚷着,看着隔了五六排的妙曼倩影,耷拉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得了吧,别看了,就你这熊样,跟秦大班说句话都比登天难!” 吴昊撇撇嘴,背靠椅背,双手拿着手机放在腿上,两个大拇指在手机触屏上飞快舞动着。 他了解周浩然对秦茹的痴迷,但周浩然除了在他们仨面前游刃有余,在旁人面前难得说上一句话,换做秦茹那就更不可能了,好几次碰上秦茹都嚅嚅喏喏地欲言又止。 按理讲,家里开饭店的人,就算不是能说会道、八面玲珑,至少沟通方面是不会存在腼腆一说的吧,但周浩鹏表现出来的偏偏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