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打脸了
醉仙阁中的鱼玄机在得到丫鬟送来的诗文之后,原本还没有去在意,只是随意的扫上一眼,但看到第一句: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便被这文辞清丽的两句挑起了兴趣,接下来的那两句虽然映射有别的意思,但是那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毫无疑问写出了那名舞者的高潮舞姿,竟然能够让君王都沉迷其中,而不去理会国事。 鱼玄机本是出身诗书世家,奈何长辈获罪,自己也跟着落了难,沦落到了这烟花之地,但这并不妨碍自小便聪慧的鱼玄机对诗文的喜爱。 本就有些姿色的鱼玄机自入这烟花之地,便因为长相出众,还懂诗文,被这醉仙楼的买了过来,然后经过几年的调教之后,便变成了如今以诗文闻名整个长安的一代名妓。 鱼玄机在诗文上的造诣,就连一些大文士都感到很高,更不要说在这南曲的烟花之地了。虽然长安城的才子辈出,但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出现过能够令鱼玄机感兴趣的诗文了。 此时郑毅抄袭的这篇歌舞,便引起了鱼玄机的兴趣,虽然那诗文开始读着有点不合现下的五古体,但是那诗文却是自成一种风格,并且这种风格还是超出五古体甚多的另一种体裁。 在诗文上的造诣,使得鱼玄机明白,如今的五古体已经达到了所能够到达的高度,而想要做出一些突破,那毫无疑问,需要再创出一种新的体裁。 此时眼前的这篇诗文,便是五古体未来的发展方向。曾有多少位文豪和隐士,无数次的想要改变现如今的五古体诗文,但奈何总是不能够做出令人满意的东西来了,不曾想如今在这平康坊的南曲之中,便出现了一种令无数大文豪绞尽脑汁的新体裁。 鱼玄机对于创出这种题材的那名文豪很好奇,并且这种好奇,伴随着对手中诗文的揣摩,也来也大,渐渐地便有一种忍不住想要见上这人一面的荒唐想法。 随着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鱼玄机最终还是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备轿,准备亲自去迎春阁拜会那位做出如此好诗文的文豪。 这边鱼玄机出了醉仙阁的后门,向着迎春阁行去,那边闻香阁霍小玉的答案,却是已经回到了身在迎春阁众人的手中。 早在小厮回来的路上,秀兰姑娘的答案,便已经传了下来,毫无疑问,称赞的便是房遗爱所做的那篇咏舞,至于期间有没有猫腻,都已经无可考究了,因为最终的答案支持的便是房遗爱。 原本自信满满的房玄龄,得到秀兰姑娘的肯定,更是信心暴增,此时看到前去送诗文的那名小厮只带回来了一篇诗文,心中便认定那一定是自己的那篇咏舞,所以便高兴的迎了上去。 那名小厮本来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向房遗爱说明霍小玉的答案,此时倒好,房遗爱竟然自动迎了上来,拿过自己手中的诗文,看也不看,便来到郑毅的面前。 “看到了吗?你这不知道哪里冒出的无名之辈,竟然还想要和某一较高下,看到了吗?此时秀兰姑娘和小玉姑娘都已经说某的诗文好了,你还不赶紧认输,乖乖的奉上百贯银钱,然后在滚出这迎春阁。” 那名前去送诗文的小厮,原本以为房遗爱是为了好早点得到答案,不曾想先前得到了秀兰姑娘的认可,便自大起来的房遗爱,竟然连手中的诗文都没看上一眼,便对郑毅发难,这一会儿可如何收场? 那小厮心中暗暗为房遗爱一会儿如何收场捏把汗,可房遗爱却是嚣张的盯着郑毅。 房遗爱之所以会如此嚣张,实在是因为昨晚在家中听到父亲和一些人的谈说,自那些只言片语中房遗爱听出了李世民即将伏兵玄武门斩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也是因为如此,他房遗爱才干如此嚣张。 自己的父亲,房玄龄作为跟随秦王殿下数十载的心腹,等到过些时日,秦王荣登大宝的时候,铁定是封侯拜相的开国功臣。再说房玄龄跟随秦王也有数载时间了,如今虽然秦王式微,但以秦王和属下的那些能臣武将,定然不会失败的。再加上能够在自己仰慕的女子面前表现一番,换做是谁也不会把对方放在眼中的。 再说自己之前的那篇咏舞,可是从父亲的书房中得到了,此时拿出来,那里会有人能够比过?就算有也不会是眼前这个只达弱冠之年的少年郎。 也因为如此,房遗爱才会在那名去闻香阁送诗文的小厮一进门,便直接夺过诗文,对着郑毅就是一顿讽刺。 郑毅身后也站着几名迎春阁的女子,从房遗爱挥舞的纸张中,隐约看到了歌舞两字,只是此时房遗爱正在得意的兴头上,谁也不敢开口提醒,倒是众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变了又变,更有几个忍不住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房遗爱此时信心爆棚,吃定了郑毅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暴发户,所以再见到几名女子发笑,便更加认定是在嗤笑郑毅不自量力,所以直接便将自己手中的那篇诗文扔到了郑毅的脸上。 文人自有文人的风骨,之前这房遗爱拿语言讽刺郑毅,郑毅还不在意,想要等他自己发觉手中那篇诗文并不是咏舞而是歌舞,所以郑毅一直像看小丑一般,看着房遗爱口沫横飞。 但此时房遗爱将手中诗文扔到自己脸上,这便是大大的侮辱了,这关系到自己名声,更关系到自己往后在李世民帐下的地位,所以郑毅便不再忍了。 所谓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此时郑毅便是忍无可忍。 这次若是对眼前这名嚣张的公子哥儿忍了,那明日便会在长安出现,皇太子身边的第一谋士,被某某公子当众羞辱的丑闻,这已经不单单是场诗文比试了,而是关系到自己往后在百官心中的形象了。 所以郑毅决定要好好的教训一顿眼前的这名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