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谈判上

    杰克刚挂了威尔森的电话，又有电话打入，他打开接听键，查理兹怒气冲冲的道：”该死的，你居然没吻别就挂电话！”

    杰克陪笑道：”我的错，对不起，亲爱的，你骂人的声音都那么好听，你多骂几句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是作为一个被包养人应有的素质，老板想干就调整好姿势也是必须的，杰克想长久吃这碗饭，就不能让查理兹有任何理由给差评，他对着话筒连亲了三下，多的两下是补偿的。

    查理兹怒气全消，说道：”不允许有下次。”

    杰克道：”明白，亲爱的，刚才米拉麦克斯给电话我了。”

    查理兹惊喜的道：”你是说？”

    “Yes！”杰克道：”他们愿意谈。”

    查理兹欢喜的道：”亲爱的，你成功了，我以你为荣，你的努力和坚持得到了回报。”

    杰克歉虚的道：”这只是万里征程的第一步，一个好的开始，谈不上成功。”

    查理兹笑道：”你不用这么歉虚，你做得非常不错，我很满意。”

    杰克一语双关道：”可是我什么都还没做。”

    查理兹道：”你脑里除了性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杰克道：”我是艺术家，爱情、哲学、诗歌、宗教和性都能启发我的灵感，尤其是后者。”他发现自从写出我心永恒后，身边的人都认为他是有才华的艺术家，说话粗鲁不文也被认为是性格，汉克、娜奥米、鲁比他们对他也多了几分尊敬，至少不会随便竖手指了。

    查理兹道：”你大可以去酒吧寻求刺激，我又不在你身边。”

    杰克道：”除了你我都不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两眼。”

    查理兹道：”你明天还要谈判，早点休息吧？晚安！”

    这次杰克机灵的亲了一下话筒，才道：”晚安！”

    杰克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汉克和鲁比，约在米拉麦克斯公司门口会合，汉克抱怨道：”米拉麦克斯打电话来，你为什么不会和我分亨喜悦？”

    杰克道：”伙记，我是怕你们高兴得一夜睡不着觉。”

    杰克换上新买的西装，扎上领带，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坐着计程车来到米拉麦克斯公司门口，穿着沙滩裤和T恤的汉克、鲁比齐声道：”你不热吗？”

    杰克一扬手中的冰冻可乐，说道：”今天是正式的商谈，必须正式。”

    汉克道：”幸好我们不是主角。”

    威尔森在公司前台迎接他们，把他们领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看见杰克一身正装，说道：”今天很热，你们可以随意些。”他从冰箱里拿来了冰镇可乐。

    杰克也觉得热，三十五度的天气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才会选择有空调的出租车来，而不是地铁，因为工作需要，稍微奢侈一回，他笑道：”感谢发明空调的人。”

    威尔森道：”是的，它让炎热的夏天变得清凉。”他一收笑容，正式的道：”今天约几位来，是想谈谈我个人对女巫布莱尔的一些看法，毫无疑问它构思不错，相对于小成本恐怖片而言，它是成功的，它吓倒了我，很久没有体验过吓坏了的感觉。”

    杰克道：”谢谢！”

    威尔森道：”它的缺点就是铺垫太多，足有八十多分钟，真正的刺激部分只有五分中左右，在各种摇晃镜头，光线不足、画面失焦的八十分钟里，非常考验观众的耐性，我不认为因娱乐消闲走进电影院的观众愿意等，这是夲片的硬伤。”挑毛病是杀价的不二法门。

    杰克避重就轻说道：”所以喜欢它的人会非常喜欢，不喜欢的你求他也求不进电影院。”

    威尔森道：”你坚持要票房分成，是否认为它在票房方面会有意想不到的表现？你预计是多少呢？”

    杰克知道如果报出真实的数字，会像《女巫布莱尔》一样吓坏大家，也会给人爱吹牛口无遮拦的印象，他道：”我对我的作品信心十足，你知道对于这一点，所有的创作人都一样，不过一部电影的卖座程度取决于影片质量，运作发行、宣传推广、观众的喜爱等方方面面，谁也想不到小鬼当家会这么大卖，也想不到未来水世界和肖申克的救赎会不卖座。”

    威尔森见这家伙年轻，不过说话滴水不漏，不像好忽悠的人，出来工作，成熟稳重才靠谱，他说道：”二十万美元买断，这可是非常良心的价格了，除了热爱独立电影，支持电影创新，乐于扶持新人的米拉麦克斯，没有公司会出更高的价钱。”

    汉克和鲁比震惊了，十万美元就喜出意外的他们，二十万美元只能说是震惊了。

    杰克道：”我更倾向于分成。”

    威尔森道：”你知道分成有多么复杂繁锁吗？你没有经纪人，会计和财务顾问，我们就是做一夲好莱坞式帐夲给你，你也毫无反抗能力。”

    好莱坞式帐本就是赚钱做成亏本，人人都知它有问题，但法律和税务上毫无暇疵和漏洞，它是合法的，你告都告不了。

    新线公司发行了超级大卖的《魔戒》系列，赚得盘满钵满，但还是在票房帐夲上做手脚，少分版权方托尔金资产信托基金和彼得大帝分成，才令彼得大帝怒而将他们告上法庭，并携魔戒前传《霍比人》系列出走，令新线鸡飞蛋打，当然这是几年后的事，不过好莱坞电影公司为了多分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杰克道：”女巫布莱尔的成本才三万美元，全部由我投资，这部电影不用向电视和广告平台投放广告，你们能虚算出多少广告费，至于拷贝的冲洗、运输都是有数可算，有价格参考的，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是做不出毫无破绽的的好莱坞式帐夲的。”

    威尔森知道对方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几句话都说到问题的要点上，好莱坞式帐夲就是夸大成夲投入，降低所得分成，现在米拉麦克斯都没有一分钱投入，你怎么夸，那就不是好莱坞式帐夲而是诈骗了，难怪他有持无恐，他干咳一声，问道：“对于分成你有什么看法？”

    杰克道：”票房分成我要百分三十，因为我是惟一制作方，符合好莱坞的惯例，影院、制作、发行三家平分，后续版权我要一半，录像带和DVD收入分成我要两成。”

    威尔森笑了，这是真正的狮子大开口，你以为你是史蒂芬.斯皮尔伯格还是乔治.卢卡斯？他喝了一口可乐，说道：”先不说百分之三十分成的合理性，录像带和DVD分成你想都不要想，这是发行公司的自留地，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有谁能染指录像带和DVD分成的，一个都没有，后续版权，百分之二十是极限，至于票房分成，百分之十的票房利润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报价。”

    现在是录像带和DVD并存时代，DVD一时半会还没有能力将录像带赶出市场，他知道这其中利润巨大，除非自己有发行能力，否则发行公司绝不会让第三方染指的，说到海外、北美发行能力，是巨头公司的看家本领，好莱坞那些二线公司，最多是在北美各大主要城市有一定的发行能力，做不到像巨头公司一样覆盖性的，这也是任何大卖的电影离不开巨头公司的原因，现在独立电影公司的旗手梦工厂够牛B吧？它也只是在北美各大城市有发行能力，那些中小城镇和社区则完全没有。

    杰克道：”不行，后续制作版权要百分四十，票房分成要百分之二十五，是票房分成不是票房利润分成，这是底线。”

    威尔森道：”这绝不可能，就是罗伯特.泽米吉斯也拿不到这样的分成，杰克，你这是毫无诚意，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杰克道：“那你们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试探上，直接报出你们能出的最高价，最好不要提什么票房利润分成，这很容易引起误会。”

    威尔森干咳一声，说道：”后续版权百分之二十，这是极限，不会再谈，票房分成百分之十一。”

    “二十”杰克道。

    威尔森道：”十二！”

    杰克道：”十八！”

    威尔森道：”十三，不能再高了，这是我的最大权限。”

    杰克道：”十五，这是我的底线，谈不拢只能下次再合作了。”

    说好的不再试探，浪费大家的时间，但还是力竭声嘶的讨价还价，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谁也不能免俗。

    威尔森道：”这己经超出我的权限，我己经无法作主。”

    杰克道：”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谈。”

    威尔森道：”年轻人，太贪婪可不是好事，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

    杰克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怎么能说贪婪呢？”

    威尔森道：”罗伯特.罗德里格兹也不敢像你一样提条件。”

    杰克心道：”那是因为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没有舍命救鲍勃.韦恩斯坦的两个蛋蛋，如果有，他会喊得更多，更狠。”他充满信心道：”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让能作主的人和我谈。”

    威尔森道：”我必须向高层请示，才能答复你。”

    杰克道：”我有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