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夜战
夜色下,枪火显得格外的耀眼。手机端因为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当枪火出现在郎战视野时,郎战不仅嗅到了硝和硫磺的味道,还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这让他不自禁的把全身肌rou都绷紧了,为的是在需要的时候,做出一些极限躲避动作。枪声不绝于耳,郎战似乎避无可避,然而,令那两个佣兵感到绝望的是,好像他们专门为打不而做了精确瞄准一样,两条火线交替打出去,居然还是被郎战钻了出来。“掩护我!”一个佣兵见状,喊。喊着,单手持枪,另外一只手开始掏摸*。他们确实无法理解郎战是怎么避开子弹的,他们也不知道的是,他们刚才那一阵集火,让郎战身多了好几道子弹的拉痕,包括左边脸颊的。无法理解,但绝不意味着他们会放弃抵抗。他们年轻的时候混迹世界各大战场,积累了太多逆境翻盘的经验,所以论心性之坚韧,真的不郎战差多少。坚持,坚持,所以能逆风翻盘,向阳而生。 “轰!”*爆开,未能如他所愿阻止郎战的靠近,更未能将郎战炸飞。关键时刻,郎战的准备发挥了作用,他全力舞动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把所有的弹片挡在了身体之外。爆炸的烟火,弹片纷飞,打得四周的草木簌簌、噗噗直响。爆炸的烟火,一度淹没了郎战的身形,让他们失去了目标。然后,等他们察觉到不对,停止射击转而摸向身的匕首或者刺刀时,有寒光在他们面前闪烁开来,然后,他们一个觉得心口处刺痛,还有一个觉得脑袋一轻,下一瞬,便觉得黑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呼吸困难,他们张大嘴巴,想要发声嘶喊,却发现,自己已经感应不到嘴巴的存在了…… 发生在夜晚的战斗,对参战人员而言往往是短暂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他们会始终紧绷心弦、情绪里,会始终掺杂着惊恐、心悸。所以往往,等战斗结束,他们重新活过来,恢复正常时候的感官刺激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或者更久一点时间,当达克获悉马西斯率领的增援主力已经赶到,他正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环顾左右,才发现,手下兄弟还能喘气的已经不多了。不知何时,身边的两个警卫已经只剩下一个,而且他的左肩还了一枪,连防弹衣都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再坚持一下,头已经带人来了,”他对这个警卫说。他这么说,实际未尝不是在激励自己。在此之前,他和这个警卫趴在黑暗,已经被惊惧和心悸困扰太久了。枪战和爆炸,让战场燃起了几小堆篝火,篝火映照下,警卫正想说什么,忽然眼睛瞪圆,嘴巴张得大大的,两只手伸起向后抓去,最终,却保持这个姿势扑倒在了地。 郎战好像一头潜伏在黑暗的狼一样,一直在寻找猎物,等待机会。战场还有不少垂死的佣兵,他们的呻.吟和惨叫,为达克和他的警卫提供了掩护,也让郎战直到达克出声,才发现原来他们在身边不远处。 达克楞了一下,立刻把枪口调转过去,他这个动作还未到位,目光尽头,对了一双闪着红光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自然是郎战,在洞口方向再次传来速射机枪的枪声时,他往前一蹿,右手达摩克利斯之剑先挑开达克打出的一颗子弹,再顺势切下,把他的右手齐腕剁掉了。“啊!”达克嘶声惨叫起来,左手去拉腰间的*。真正的佣兵,都是悍不畏死之徒。像现在的达克,他嘶声惨叫,一方面确实是疼的,另一方面却是为了麻痹郎战,好让自己有机会拉开腰间的“光荣弹”。达克够狠够凶,郎战也不差。他哪里肯给达克机会,达摩克利斯之剑再次切下,剁掉了他的左手两根指头后,刃尖插入了他的腰间,再一挑,便在他的腰间开出了一个大口子。 大约二十分钟后,马西斯带人赶到了。照明弹的光芒照耀下,他手下佣兵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显得格外的刺眼,更让他手下一些部下咬碎了钢牙,眼睛里流出了血泪。他们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十几年同生共死,趟着死人尸体培养出来的感情在发生化学反应。生与死,一字之差,却意味着人鬼殊途。同生共死十几载太平无事,一朝重新出山,结果生死两茫茫,从感情,这确实令人难以接受。 “加百列!”有佣兵仰首朝天喊道。 马西斯的眼睛也有点湿润,只是却淌不出眼泪。高科技打造的眼球确实足以以假乱真,却无法替代泪腺的功能。而事实,因为泪水带有腐蚀性,长期以往,会损坏他的眼球,他的泪腺早被摘除了。“他们不会白死的,我会用加百列的人头来祭奠他们!”他说,语气不是太凶狠,但是现场所有人都从他的话里听到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