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丑

    “慕容公子，求你帮我们主持公道。”一人跪在慕容复跟前苦苦哀求。

    周围有上百人，举着火把，见状也都跪下喊道：“求慕容公子帮帮我们。”

    慕容复连忙扶起身前之人，又朝四周下跪的众人慷慨激昂道：“众位英雄快快请起，为武林除此大害，我慕容复义不容辞。”

    ……

    ……

    “这个女娃娃，便是乌某从缥缈峰上擒回来的，可惜是个哑巴，盘问不出什么情报。”乌老大让人抬上来一个黑布袋，打开来里面露出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唇红齿白，娇小可爱。

    段誉见状，心有不忍：“哎，你们要对付的是天山童姥，何必跟一个女娃过不去呢？”说着，就把女娃从布袋里抱出来，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唉声叹气。

    乌老大不为所动：“她终究是缥缈峰的人，是缥缈峰的人就该死。”

    段誉生气的说道：“你们还要杀她？这也太残忍了。”

    乌老大“哼”了一声：“要说残忍，这世上，谁能比得上天山童姥？”

    乌老大说着话，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今日，我们歃血为盟，一起反了缥缈峰！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砍这女娃一刀、刺这女娃一剑，让你们的兵器都沾沾灵鹫宫的血，从今天起咱们就同进退，共患难！”

    段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慕容复面无表情，而众人则被乌老大煽动的热血沸腾，人人拔出刀剑，齐声呐喊。

    正在众人群情激奋之时，夜色中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说书唱戏劝人方，

    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乌老大厉声喝道：“是哪路英雄豪杰？天山童姥残暴不仁，今日，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在此会盟，共商大事，反抗缥缈峰，正是为了人间正道。”

    那声音“呵呵”一笑，并不回答，反而又念了一首定场诗：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

    远报儿女，近在己身。

    苍天有眼，报应分明。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乌老大“哈哈”大笑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童姥残忍虐待我们是善？我们杀个灵鹫宫的女娃就是恶了？”

    “哈哈，诸位不要多想，我只是见场面太热，所以忍不住，念了首定场诗。没什么其他意思。”一个轻佻的声音从乌老大身后响起。

    乌老大一个激灵，猛然转身，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袍少年，正在看着他微笑……

    段誉惊喜的说道：“李兄，真巧，你怎么也在这？”

    没错，来者正是李乘风，他下山后打听到慕容复的行踪，就一路跟了上来。

    要救童姥也只能这样，毕竟，他也不知道所谓的“万仙大会”是在哪召开的。

    李乘风微笑道：“段兄，真巧啊，又见到你……和慕容公子了。”

    包不同闻言，在一旁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你应该说，又见到段公子你和王姑娘了。”

    段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王语嫣看了一眼她的表哥，也是低头不语。

    乌老大向李乘风抱拳道：“还未请教……”

    李乘风潇洒抱拳道：“在下逍遥剑客李乘风。”

    乌老大笑道：“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不知李公子有何见教？”

    李乘风有些“腼腆”的说道：“我这人见不得血，能不能放过这个女娃？”

    一旁的段誉见状，也连忙说道：“对啊，对啊，喝酒立盟也是可以的，干嘛非要杀人呢？”

    乌老大悲愤地说道：“你们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你们没有！你们只在乎你们自己！我们被童姥残忍虐待了那么多年，杀她一个人怎么了？难道为了你们的良心，就要放过灵鹫宫的恶人？”

    李乘风看了一眼段誉，耸肩摊手表示无奈。

    他来到那女娃身边，牵起她的手，对众人说道：“这女娃我保定了，有意见吗，各位……丑八怪们？”

    此言一出，段誉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王语嫣也赶紧用袖子掩住嘴，小声笑了起来。

    包不同闻言大笑：“哈哈，然也然也，什么万仙大会，我看是群丑大会。”

    乌老大脸色铁青，语气阴森的说道：“什么狗屁逍遥剑客，听都没听过！好，你不是要保这个女娃吗？那今日就用你小子来祭旗！”说着，提刀朝李乘风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