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智取物资
大特务土肥原在大连的临时住处被偷袭之后,由于锄jian队没有把真的土肥原贤二和川岛芳子除掉,只弄死了个替死鬼——小野大佐,这真是太可惜了!宋继柳和刘先生、于先生、皮先生吴先生对此后悔莫及,为失去这个大好机会而心痛不得了。 此时此刻,狡兔三xue的土肥原,现把自己的住处不停地更换着,有时一天竟然换了三次窝。因此,连他自己身边的人也搞不清楚他每晚住在何处,外人更是无法摸清了。 当时,国民党的“中统”也对他土肥原进行了几次暗杀,均未得手。可是,这个大坏蛋也开始进行了反击,从日本调来了大批“忍者”杀手,专门对付宋继柳、刘先生等人,形势对锄jian队十分不利。见此情形,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民党都派人叫锄jian队,暂且避其锋芒,换个地方等待机会,再行下手。 转眼冬去春来。中共特派员匆匆到山东省荣成来,说组织要刘先生等人去北平活动。要他去同宋继柳等人商量任务。 特派员谷先生和刘先生连夜出村,在一个小山庄会到了锄jian队员们。天已经开春了,可是队员们还都穿着棉衣,刘先生看看自己身上崭新的春秋衣,心中很是难受。 特派员还没有休息,满意地听他们报告海边的情况。他也穿着棉衣,消瘦的身材,仿佛胖了一大些。宋继柳觉得很不是味,双眼不由自主地朝着特派员的身上看。特派员望着宋继柳笑着道:“你看到了,找你们不单单杀坏蛋,还有这个。小鬼子对咱们中国进行侵略,抢了中国大量物资。今年内附近饥民的吃穿任务,就先请你们帮着解决一部分。” “这个……”宋继柳一本正经地,“我觉得直接搞粮食和布料体积太大,人少目标大,不易cao作呀!但是,我们能让被小鬼子抢光了粮食的老百姓饿死吗?不能!能让大家穿着棉衣过夏天吗?也不能!”就同参谋长刘先生、副参谋长于荣光和副队长徐允夺、皮永*换了一下眼神说,“我们一定干好这件事,请特派员放心!” 宋继柳和刘先生等的回驻地以后,召集分队长们开了一个碰头会。 会上,宋继柳语重心长地:“好汉们,从种种迹象和收集的情报来看,大连附近鬼子张开了口袋,很难下手,现决定把目标转移到西北面的营口去。另外,刘先生就要调到北平工作,他的参谋长之职由副参谋长于荣光同志担任!” “好!”皮永新带头说道。 话说这营口有一个伪保安团,团长仗着小鬼子撑腰,向来不同锄jian队往来。这一晚,皮永新和相小墩、戚小都各带着一个小组,同时把营口四周的电线杆全砍倒了。伪团长慌忙去报告营口鬼子营口大鬼子。大鬼子出城一看,哪有锄jian队的踪影,暴跳如雷地给了伪团长一顿耳光子。 从这以后,营口海陆连连出事:今天日本船被炸了一只,明天又在保安团部附近死了几个小鬼子。大鬼子怀疑是伪团长私通锄jian队,大搞吃里扒外活动,就把这个汉jian抓起严刑拷打,活活地被削了一层皮。这又能怪谁,只怪他自己没出息——当了一个遗臭万年的大汉jian。 从这日起,营口四周一出问题,伪团长就被楸去“修理”一番。一连三番,这个汉jian吃不住劲了,只好托人找锄jian队说情。 一天晚上,锄jian队的参谋长于荣光叫人把他叫进小船上,苦口婆心地:“我说老乡呀,你千万不要真心走当汉jian的这条不归路呀,如果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于参谋长又鼓励他:“你要赶紧悬崖勒马,当一个有良心的假汉jian。” “好,好的!”伪团长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说,“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当一个真心抗日的‘汉jian’。要是说话不算数,你们就杀了我的全家!” 从此以后,宋继柳的锄jian队进了营口。皮永新和徐大个子常到保安团了解情况,皮永新打听到营口街头上有几个熟人,便去找他们,经过几天的侦察,他了解到日本船上时常装有洋米和洋面,不过都是军舰押送。 由于锄jian队和地方抗日活动频繁,小鬼子对粮食和布匹及军火进行了严加看管,每个地方都加了岗,端着大枪注视着老百姓。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不能事先侦察出,什么时候开出装有粮食和布匹及军火的轮船。要想搞清这个情况,只有找码头上的头子了。 营口码头主要负责人都是日本人,其中一个二把手是日本秘密的反战成员,叫中口。 战前,中口曾来过中国,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过去在日本码头多年。皮永新在他一次来中国时无意中认识了他,他就瞅机会溜到中口家里了。 中口是个标准的东方男子,红扑扑的脸色,象大姑娘似的,拘束得不敢大声说话。这让皮永新大惑不解,中口从前是个很活泼的人。他讨了一个很美丽的老婆,过着小康生活。平日里在码头上作事,嘴里叼着香烟,还会哼哼几句小调子。可是现在一见面,对方竟这个可怜样子,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皮永新坐在中口家里,望着对方憋得通红的脸庞,找不到地方放下双手,不停地摆动着。中口太太的脸白白的,好似多出一些皱纹和愁容。她的双眼红红的,可能是刚刚痛哭过。皮永新感到这个家庭的情况不对头,毫无一丝温暖气息。想不到战争的折磨,中口家竟这么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走,还是到外边去活动活动吧,家里太憋人了!”皮永新道。 他们来到一家小吃部,皮永新要了几个小菜,两人就喝起了老酒来了。中口望着街上来往的鬼子宪兵队,担心地问皮永新:“皮桑,你有证件吗?现在干些什么?” “没有什么可怕的!”皮永新说,“我什么都有!我现在青岛和朋友开了一家海货店,从前的生意不干了。你现在身体还好么?过得还好吧?” 中口一咬牙喝了一大口闷酒,叹口气说:“一言难尽呀!好在现在还有一口气,不过还是死了的好呀!嗨!”接着他连叹几口气。 皮永新知道他过去是个乐观的人,现在竟这么悲观失望,甚至于有点过头了。皮永新感觉到中口心中一定有块巨石压在上面,于是问道:“怎么回事?还有人竟敢欺负你吗!” “哎!一般人谁又敢把我如何呐?但是……”说到这里,中口的眼睛红了,他颤抖着双肩,把手中的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十分痛心地说:“这口气叫人怎么咽下?” “也难怪!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岂止是受坏人的气呐!”皮永新象是十分理解似的说,“可是,你为何不换个地方干点别的,还在这个地方受这个窝囊气干什么?咱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困难告诉兄弟一声。” 皮永新看到中口洗得发白了的旧制服,就去掏自己的口袋,把一大把钞票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