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牢中斗敌
这个大上海就没有牢房吗?为什么把人关在临时的牢房里? 不,这里的牢房是很多的。可是,由于敌人天天出去抓人,天天把抓来的许多无辜市民关押了起来。如今,那些所有的牢房,都已经挤得满满的了!眼下,他们又从市内一下子带回五十一号人,再往哪里关呢?于是,敌人这又开设了这座临时牢房,将这些本上海的青壮年们都关在这里了! 高玉林和那几个地下工作者呢?他们也在里边吗?是的!你看,现在的高玉林,那不正挺着胸脯,站在铁窗前,忽闪着两只豁豁亮亮的大眼,正在向窗外了望吗? 这个窗口很小很小。一根根的窗棂叉粗又密。高玉林那两条炯炯闪光的视线,穿过窗棂的空隙射向窗外。 窗外,正在刮着大风。好厉害的的大风啊!它活象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这宽阔的庭院中颠颠扑扑,乱碰乱撞。它时而把地上的柴草碎叶旋卷起来,忽地扔到东边,忽地抛到西边,忽地卷上高空飞舞,又忽地推劲一个墙旮旯里不动了。 窗前的老槐树,被风一刮,摇摇晃晃。枝叶扫着屋沿,发出唰啦啦唰啦啦的响声。 大块大块的云朵,正乘着风势拥上来,严严地罩住天空,低低地垂悬着。由于压顶的浓云越铺越厚,再加黄尘弥空,这天就提前黑下来了。只见那灰朦朦的夜色,正向这牢房的窗口探视着。渐渐被黑瞎填满了的庭院,仿佛正在抽搐着,缩小着。几只当地人叫花喜子的大喜鹊,停落在摇摆不定的大树梢头,朝着牢狱叽叽喳喳地叫着,让高玉林不由地在心里笑了。 牢房外,两个值岗的伪警察,背着大枪,在这临时牢房窗外不远的地方,来来回回遛遛逛逛地走动着。只见这两个汉jian,时而扭着脖子朝这牢房望望,又时而低下头去瞅着自己的脚尖儿慢慢腾腾、慢慢腾腾地走了过去。可是,这牢房中的任何动静,都会引起他们的高度警惕。遇到情况之后,就可立马杀过来,好向他牲口的主子报功。 在高玉林向窗外观望的时候,另外几个同志正蹲在一边悄悄地打量这座临时牢房。这是四间大北屋,屋顶是平的,四面的墙壁,全是砖的,而是用黄土砌成的。 高玉林观看了一遍墙壁,又瞅门窗。只见这两扇厚厚的门板,关得严严实实,连点透亮的缝儿都没有!窗口上,安着两层窗棂。除了里头这层又粗又密的木头窗棂而外,外头还有一层铁棂子!由此可见,这个临时监狱,并不比正规的监狱差劲。 高玉林为啥要端详这墙壁和门窗呢?因为,他现在正在琢磨从这座牢房里逃出去的办法。可是,他瞅了这里又瞅那里,瞅呀瞅,瞅呀瞅,瞅了好大一阵,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 正在高玉林发愁的时刻,他忽然注意到了另外一个同志。只见这位老邵同志沉静地站在窗前,就象出外做客乍到了—个从未到过的地方一样,细细地观赏着窗外的庭景,还仿佛正在暗自品评着什么。在老邵这种处境中表露出来的这种神态,使我地下工作者高玉林感到有些奇怪! 此时,宋继柳正在指挥着送物资的“担子”队前进着,前面的路边射来了子弹,把一个工人纠察队员放倒。这还了得,宋继柳向去就是几枪把那个开枪的小鬼子放倒。敌人成群结队地冲了过来,继柳带人拼命地还击着…… 鬼子小队长猪皮举起了指挥刀,在一边督战,有一个伪军被我纠察队打断了左膀向后跑着。猪皮上去就是一刀,把这个汉jian劈成两半,这个鬼子小队长举起东洋刀大叫:“快快的给我上,这就是后跑的下场!” “嗨!是,是是!”几个鬼子和汉jian拼着小命地向进冲。 宋继柳看到这里,一边指挥几个神枪手向敌人开火,自己也在不停地用双枪弹无虚发地向敌人打着。必定他们是押送军用物资的,子弹带得也是特别多,打起枪来更是特别过瘾。 又有二十几个小鬼子向宋继柳他们这边冲来,继柳带人利用房屋、墙头和熟悉地形的有利条件,端枪向敌人开火,打得敌人喊冤叫屈,叫苦连天。我工人纠察队员们见继柳只要一抬手就有敌人倒下,心中特别高兴,人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他们开起火来更是特别用力,打得也是更准,使敌人没有了招架之力。 鬼子小队长猪皮见自己的手下的小兵蛋子,没有几个活着的了,于是举起指挥刀向宋继柳扑来,嘴里还在不停地说:“你们的小小的,真要本事的话,就同我的用刀剑比比……” 宋继柳见此,就大笑地迎了上去,当这个鬼子小队长快要冲到他的面前时,甩手就是两枪,把这个小鬼子一下子变成了死鬼子了。于是,他上前看着这个*迸裂死货,就笑呵呵地说道:“狗协的尽想好事,我老宋哪有闲工夫同你玩耍呀?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