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章 决战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有些窄,相对于李炳光而言,幸好在先生坟里,他已经克服了轻度幽闭恐惧症。李炳光弓着腰,小步小步的往里走,像只鸭子走路,相当吃力。他巴不得一下子走到里面,可身体的角度,并不允许大步朝前。进门后,李炳光长吁一口气。王莹就不需要如此辛苦,得益于她的骨架娇小,很轻松就通过门口狭窄的考验。 地下室过道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宽,也相对高大。李炳光直起腰,仅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头顶就碰到过道顶部。他感到压抑,走路本能的弯着腰,生怕头会碰到。王莹跟着后面,李炳光不知道让她也进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正如王莹说的,宁愿陪在他身边,一起面对危险,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屋里,面对有可能出现的恶鬼。 李炳光让她跟在后面,特意交代,若是遇上什么危险,立即转身跑,别回头,也别管他。王莹听归听,可真的有事情发生,她哪里会独自一个人跑掉。因为爱情她会留下来。 过道两边都装了灯,光线充足。李炳光看着墙上的灯,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开着。他很警惕,尽管视线良好,灯光在一定程度上,驱散他们心中对前路未知的恐惧。李炳光小心翼翼,以陈老头的个性,说不准会在哪个地方袭击他们。他有自信可以挡住陈老头的袭击。 但是,对于他身边的女鬼,就另当别论了。李炳光击退过村长,还击杀隧道里的鬼魂,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他手上没有黄符,也没有铜钱剑,这里更没有开阔的空间,可是遇上了,他也会试着战斗,因为身后有他爱的人。明知没有胜算,但也不能躲着。 若不是陈军在里面,李炳光大可以在屋子里,躲上一天,等待救兵。不过,陈老头未必会给他们一天时间,他会来阴的,晚上袭击,搞掂怪异的事情,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谁说得准。李炳光觉得陈老头比徐新还阴险,前者和鬼交易,后者不过是个盗墓贼罢了。 地下室应该不大,李炳光心想,别墅的面积是不小,但下面做成地道,三两下就走到头。他不担心会像先生坟走错路,只要警惕过道上的机关或者别的,就足够了。每到一个拐角,李炳光便停下,试探转角是否有埋伏。连续过了两个拐角,他们都没有遇到袭击。 “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王莹在身后说。“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这么阴险,可不是一般人。”李炳光见多了,那些过于大意,把性命丢掉的人。比如乡野土夫里面的瘦子,就是其中一个。自以为懂点法术,却被村长解决了。大意往往能让一个占尽优势的人失败,李炳光可不想成为笑柄。 “你跟陈叔有仇吧!”王莹说。“你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李炳光感觉她病入膏盲了,她根本听不进李炳光说的话,更不知道平时看到的陈叔,不过是层皮囊罢了,那人的内心可是非常黑暗。为了要个亲生儿子,把鬼胎放到老婆的肚子里,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我觉得他是被逼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王莹不同意李炳光的说法。“我不跟你讨论,找到陈军再说,让他跟你说好。”李炳光不打算和王莹纠缠下去,免得火气上来。“我不是说他没做,只是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王莹说着,脾气便来了,从语气就能听得出来。“好好好,你说是就是。找到陈军就好。”李炳光应了一句,不再说话。 地下室里不潮湿,李炳光唯一感到好的一点,他讨厌潮湿的地方,一旦潮湿,就意味着有许多爬虫。李炳光最讨厌爬虫,因为他觉得那些多足类的东西,非常恶心,能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先生坟遇到的红头蜈蚣,现在想起来,还让他有些心惊。 “你听。”王莹忽然说。李炳光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前方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李炳光听得出,是陈军的声音,他加快速度,走出拐角。他们来到一个大房间,比别墅的客厅还要大。一字摆开三个石台,石台中间躺着的是陈夫人,躺在石台上一动不动。 李炳光看见他的肚子微微隆起,肚子里有东西在动,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因为她穿着一套宽松的睡意,和昨晚看见的没什么两样。在她的右手边,躺着的是陈军。他不停的动,眼睛笔者,样子表现得很难受,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话,就像人在说梦话的状态。 “陈阿姨,陈军。”王莹说着,跑了过去。“小声点。”李炳光对着她,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可是,她眼中此刻根本没有李炳光。 另一张石台是空的,李炳光知道,是陈叔为王莹所准备。他留意四周,没有发现他。在三张石台前面,放着一张长桌子,上面摆着六角香炉。香炉里面插了一支拇指粗细的佛香,李炳光嗅到空气中漂浮着南洋香的味道。香炉里的必是南洋香无疑,只见香体呈灰色,带些黄色,底下的香脚是黑色,看着有些奇怪。 “陈军,快醒醒。”王莹着急的喊。看来陈军被下了咒语,或是法术,他根本听不到王莹喊他。“呵呵,看到南洋香了吧!”陈叔的声音忽然出现。李炳光回过头,陈叔竟然从后面的过道走出来,他是从哪里出来。李炳光望了一眼过道,那里并没有门,或许有暗门,管他呢,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旁门左道。”李炳光说,尽量让自己语气充满不屑。“你懂什么,年轻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多么想要一个亲生小孩了。”陈叔得意的说,他看起来很轻松,距离他的大计越来越近了吧。“陈叔,你在说什么?陈军不是你的儿子吗?”王莹还搞不清楚状况。“哼,你爷爷不可能没跟你说。”陈叔不再像昨天热情欢迎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