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顺风0027

    开学后，任课教师一边讲授新课，一边进行着小综合式的复习。学习中，海宁才发现，原来在农村读的二年高中，几乎等于没读，高中的语文课本，在农村时根本就没讲过，只是城市中学的初二向初三的过度教材而已，许多语文的基础知识完全要重新学习；其它各科的教材也不完全相同，但大体差不多。

    再说师资吧，在农村时，虽说各科勉强开齐了，但政治、历史、地理这三科，没有一科是专任教师，一些专用术语，老师都弄不太清。而当时的一中，师资力量雄厚，处于地区重点中学的前列。文革前的本科毕业生占了很大比例，还有两名特级教师；因1957年反右派运动中下放到这所学校的大学老师亦有多人。这些老师讲课时，只有语文课讲解现代文时，老师才手拿教材，领着学生讲解。其它知识，老师们清一色的脱离教材和教案。

    新的环境，又经历了一次高考的挫折，海宁的学习热情，可谓“不用扬鞭自奋蹄”。

    然而由于基础太差，除了语文课外，老师们在提问海宁的时候，每次差不多回答得都是一塌糊涂。为了完成教学任务，老师们在提问了海宁几次后，再也不敢提问了，直到新年时，所有的课程全部结束后，进入第二轮复习时，海宁的成绩才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后来，竟进了年组的前20名。

    大姐高兴地对海宁说：“海宁，这次考试成绩不错，就是数学差些，自己多抽出点时间好好学学，考上大学，是不成问题的。你刚来时，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后，我都和各科老师打听你的情况，他们只说你上课时听课特别认真，但成绩就是上不来。起初，这些老师不太相信你今年仅差10分没考上。通过这几次考试，老师们信了，他们对我说‘许老师，你这个表弟，是在农村的高中耽误了，成绩一直上不来，是我们以前讲的这些他都没学过，第一轮复习时，对他来说，几乎各科都是新学的，成绩怎么能太好呢？现在，第一轮的课讲完了，开始第二轮复习了，他对学过的知识有了印象了，并且能答上，证明你表弟学知识扎实。回去后，对你表弟说，不管老师是否提问他，都要自己闷头苦学，这样下去，考个学校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话时，表姐露了欣慰的笑容。

    刻苦学习的同时，海宁也曾动摇过。

    数学基础太差，不管数学老师讲的怎么慢，怎么细，每一节数学课，基本都是听天书一样。但一想到，如果数学成绩上不来，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于是每节都是硬着头皮，努力的在听老师讲课。这种动摇，终于在新年前，表露出来了。

    自习课时，海宁给父亲写了一封信，意思是自己的数学成绩太差，来年也不一定能考上，姐夫每天很忙，也没有给自己辅导的时间，这样的话，还是回家复习吧（海宁到表姐家不到一个月，家里来信，说县里也办了高考补习班了，通知那些仅差几分的学生到县里补习去，在学校附近有招学生食宿的人家，父亲告诉海宁说母亲说的‘不如不让老六子来洮南复习了，麻烦别人让别人受累，过意不去，叮嘱老六子一定要好好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