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认定
<>苏昭珩看着微垂了眸的少女,面上是与这韶华初好年纪不相配的沉重,生生让人心疼。一看书·1kanshu·cc 她心中担负的,不比他少。 捏了捏手中的香囊,苏昭珩许下承诺:“我知道了,定会帮你查清的。” 陈氏的死,京中众说纷纭,以前是无从下手,如今却是有了关联物价,许真能偿了她这心愿。 “能告诉我这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想了想,苏昭珩问道。 林莞婉有些犹豫,到底还是答了:“我父亲新晋的一个姨娘给我的。” 闻言,苏昭珩已有了决定,轻轻嗯了声,又再开口:“你的耳坠我回去仔细问过,三妹那也寻了,还有你白日间走动的地方,确是不见。” 林莞婉听着脸白了一分,面上有着明显的紧张。 “你的耳坠上若是没有别的标识,倒是无妨的,侯府今日丢了饰的客人不少。” 苏昭珩所言,她清楚,她是怕…… “三房的人不敢动你,更是不敢拿这耳坠做文章,除非他们想让我父亲彻底容不下。”看出少女的忧虑,苏昭珩出言安抚。 苏昭华重伤,伤的还是那种地方,三房的要是敢用一只耳坠就胁迫林家,那真是脑子进水了。一看书·1要kanshu·cc 设计她,没让他们一房全受苦头,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再下回他要的就不是那小块rou,而是三房唯一男丁的命了! 苏昭珩想到再三防备,还是让林莞婉受了惊,心间激恨便不能平复,神色也变得极为森然。“先前我便与你说过,寿宴不必去,往后可别再轻易信人了。” 有些类似于教训的语气,林莞婉听着不甚舒服,虽是经了此事才明白什么叫人心隔肚皮,可终究还是有些不服嘟囔道:“我以为侯府最危险的莫过于是你。” 苏昭珩简直气乐了,连才许下不唐突她的话都忘了。俊逸的面容上似笑非笑,伸手便去抬了她下巴:“听你这话,本世子不做些什么,还真是白白受屈了!” 林莞婉未想到他说变脸就变脸。被一副要耍流氓的模样吓得身子僵直,死死抿着唇。 盯着对方明明害怕得要死,却非要做出处之泰然的样子,苏昭珩也没了气,松了手:“别和我说气话了。以后少去不熟悉的人家做客,那么傻,我不是次次都能救下你的。” 再度被教训,林莞婉暗咬牙。 不过是巧了,哪就是每次都他救下! 这般一说,像是她欠了许多还不清的情! 只是,经提起这事,林莞婉也想起侯府那及时的营救,偷偷打量面前少年一眼。壹看书·1·cc真的是巧合吗?! 苏昭珩不知自己已被人疑心,听见外边隐约的三声更鼓声。压下心间不舍:“我会再给你来信,那鸽子被你养得太胖了,别让它飞了,指不定东西没送到先被人宰了吃。”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的,你躲我也好,反正我就是要与你有牵扯,我不会让你躲过的。等时机合适,我会让父亲登门提亲,你只要好好的,别的事有我!好好养病!” 见自己说了要走。床上的人儿只是瞅了他一眼,完全是好走不送的样子,苏昭珩心间又是来气。那自从知道她也是重生后,压在心底不敢再提的话。也被气了出来,又是好一番表白。 就是她的心因前世误会化作石头,他也要将她给捂热了! 少年霸道的抛下话,头也不回便绕过了屏风,不给林莞婉再开口拒绝的机会,便无声无息又潜了出去。 可这也只有苏昭珩知道。自己是又一次的落荒而逃了,他其实还是怕再听到她说出让人伤心的话。 心知是一回事,亲耳再听见又是一回事! 顶着夜风,苏昭珩将自己隐在夜色中,走出许远在一条偏僻的胡同见到许平,接过他递来的披风系好翻身上马,又疾驰着往城门方向。 “武肃侯世子有军要出城!” 城门下响起严肃的报喊声,值岗侍卫上前看到那披风男子亮出面金色绣蟒的令牌,跪下行礼并高喊放行。 伴随着厚重城门吱呀打开的声响,骏马如雷电般疾驰而出。 …… 林莞婉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竿头,芫花正坐在床着一张小兀子上打络子。
“小姐,你终于醒来了。” 听到动静,芫花忙将东西扔入小筐子,上前去扶了她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个迎枕。 好似不热了。 林莞婉摸了摸额头,有些迷糊,只记得苏昭珩刚走,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现下也只是觉得身上有些乏力。 芫花此时已倒了杯水回来,递到她唇边:“小姐可是要吓死奴婢了,奴婢四更天醒来,点了烛火过来,却是看见小姐被面上有点点的血迹,然后叫小姐又叫不醒。只得去寻了老夫人,好在老夫人给小姐号脉,道可能是虚火,无大碍,不然奴婢真是死也不能赎罪的!” 血迹?! 林莞婉听着也是一惊,她昨天没有流血啊,便是脖子上的伤口也早结了痂。 想着,她急急去看被面,在前端确实有着两小滴似红梅般的血迹。 这不是她的,莫不是是苏昭珩的?! 他受伤了?! 昨天他坐在床沿,一抬手,恰好是这个位置。 盯着那已暗沉的血滴,林莞婉敛了敛神,让自己声音尽量平稳。“我昨儿起来喝水时,落了两滴鼻血,只是随手一抹,又困极睡过去了。估计是那时沾上的。” 她睡得不知时候,怕也是那家伙做了手脚,芫花先前不就也是睡得极沉! 这解释不细想,是没有错漏,芫花也是这样以为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尚书府最新送来的消息。 “小姐,府里来了信,老爷被老太爷罚着跪了一晚的祠堂,今日一早老爷便着人去接夫人回府。” 林莞婉就着她手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推开了她的手,神色极淡。 这是预料中的事。 小陈氏送走,说辞是身体有恙,却是又让主持派人送了信来,说是有孕了。而家中一小妾也正是有孕,他父亲怎么也不敢冒着个要被人道是宠妾灭妻的风险,将小陈氏继续丢在庵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