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自对手的信息
不到最后关头不要亮出自己的底牌。 广龙和老王在二维世界暗自较劲,这是一场影响剧情走向的明争暗斗的博弈。 甬道前方时不时的传来阵阵鬼叫声,伴随着阴风扑面而来。凄厉的鬼叫透着惊恐和无助,像是正在受刑的人惨叫。真可谓步步惊心,每前进一步心里都沉重一分,好似在前进至刑场。 要换做平常广龙肯定不寒而栗,可是现在他却坦荡起来。如果老王要他见识独到的功力,不会轻易让广龙跑龙套的。广龙忽然不想离开这里,强烈的好奇想一直走下去。 走了大约半小时。广龙停下来,突然听到甬道里传出诡异地脚步声,同时伴有金属摩擦石壁的声音。 一定是牛头马面,故意放广龙又追来。广龙毕竟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价值,怎会轻易放他走?抓住了定是少不了一顿毒打。一条道走到黑也不是办法,总会有被追上的危险。 灵光一现,广龙看着甬道两边想起来小时候的场景,如果足够高的话他想有办法了。 广龙用双手撑住两边石壁,然后纵身一跃两腿劈开蹬在两面墙上,顺势手脚并用,垂直的攀到最上面。记得小时候他最深谙此道,爬房翻墙的。只是大了比不上小时候灵活了。如果甬道再宽点,那就用不上这法了。而石壁虽然光滑许多,也借着他鞋的摩擦力克服了。不一会就壁虎游墙般爬上数米。 甬道的上方竟是别有洞天,广龙撑着身子站立碰不到头,而下面借着一排排烛火之光看的相当清楚。他屏住呼吸,听见刚才的声音并不是出自后方而是前面。 前面另有其人。 声音逐渐靠近。广龙看见前方甬道深处走来一个人,然后在他下方停住了。因为角度的缘故广龙看不清长什么样,只是看见弓着腰戴着个八角帽,身形清癯是个老者模样。手里拿着一笔状的钝器,边走边划着石壁。 看他的架势极不普通,不知又是什么重要人物。老者突然停住难道发现广龙了? 老者爽朗的笑着,说出的话却病怏怏的:“黄毛小儿,见到老夫还躲。怕个什么?”他普通话有些走音,浓重的方言。广龙很费劲的听出大概意思。 果然是被发现了,那再躲也没意思,人家的地盘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没准还能宽大处理。广龙刚想动身滑下去,扭头看到老者的前方闪出两个人,正是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一直跟在广龙后面?广龙走的缓慢如果要追他没理由赶不上,难道有意跟踪 却听老者轻咳两声,背着手道:“戴个面具装神弄鬼,亮出你们的底牌。” 广龙凝神观瞧牛头马面,见他们果然都各自掏出张扑克牌。牛头是黑桃6马面是黑桃7。老者见后也掏出一张牌亮给对方,只是背对着广龙看不见什么底牌。 黑桃,老王在传递给广龙什么信息?传闻老王的业余爱好就是玩牌,最擅长的是捉黑尖的玩法。 广龙突然意识到这是有组织的集团,里面的人应该是通过底牌来确认彼此身份,或者说是某种暗号,以此判定对方是否是本集团成员。按老王的一贯做法,会把广龙作品里的人物串联进该集团里,不过戴着面具,广龙还无法判断是哪个人物。 真是匪夷所思,究竟是什么集团,里面竟有牛头马面,那阎王岂不是大鬼? 确认后,老者才文邹邹道:“你们欲去何方那?听说圣使回来了。” 广龙越来越觉得老者是老王在作品中的化身。 牛头道:“是,不过圣使他有点异常,就像是受到诅咒。” 老者扮相是判官,手里拿得的确是判官笔,身上一定还有生死簿了。判官哼了声,道:“难道传言是真的,他已经丧失了灵魂。我要去看看。” 牛头制止道:“不可以,他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惹毛了他可不是好玩的。我们需从长计议。” 马面也附和道:“他的底牌比我们任何人都大。” 他们居然惧怕这个圣使,难怪要互相通过纸牌来确定身份。而广龙想他们组织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牌越大地位应该越大,如此大鬼就是阎王角色了。 判官吃了个闭门羹,自知强求也不会有结果,悻悻地走过牛头马面的身边。在肩膀交错时,判官狠狠地道:“看好了别让他乱跑!还有你们也给我小心点,整天疑神疑鬼的。”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广龙望向那无尽的黑暗,心里掀起的波澜也随之平复。这组织有点意思,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他们组织有什么秘密? 下面的牛头马面还未走,牛头抬头望向上空,朗声说道:“以后还得靠这小子。”广龙的心一紧,不是被发现了吧。听见脚步声远去他才长长吁了口气。 广龙想应该是被发现了,牛头最后一句话像是对他说的。但不当场揭穿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