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节 打不过逃得过
东方辰耀也发现了乔静雨的异样,这细看才发现,她只在寝衣外边披了一件披风便出來了,再过几日便是立冬了,晚上的天凉得很,她里边的寝衣又单薄,外边的披风也并不如冬日的暖和,想起父皇所说,他一直把她当作一枚棋子,对她的关心确实少了些。 “该教训的你便教训,这些事我也不过问,今日不过是好奇多问了几句。”说來也可笑,乔静雨会为了冬儿这丫头发火,却不会为自己宠谁而大动肝火。 “天儿凉,快些回房,出來也不添件厚实些的衣裳。”这样温柔仿佛她初见他一般,让人沉醉,也愿在其中不再醒來。 “夜已深,今儿我便留在这儿了。”想來,他已经很久沒在这过夜了。 “那高氏如何了,太子可知?”乔静雨是高兴东方辰耀愿意留下來,可也真怕高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她肚子坏的是太子的骨rou。 “我的孩子不会那般娇气,若保不住,也是他沒这福气,何况你也说了只是个妾室,那孩子即便出生了又能如何?”这看似安慰乔静雨的话,却让乔静雨心底一寒,那是他的孩子,为何他会如此冷血。 次日,东方辰耀便去找了高氏,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知东方辰耀出來时,高氏面如死灰。 再说辰昕夜晚奉诏入宫后,被皇帝放出书房时宫门已关,无奈之下,只能在辰月宫中过夜,只是被好奇心十足,精力旺盛的辰月逼问了一夜,此时正顶着熊猫眼出现在东方辰繁城西的府邸中。 “东方辰昕,你昨晚是做什么了,搞得这么狼狈,哈哈哈哈……”仇夜天止不住大笑,东方辰昕那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搞笑,回到皇城后,他真是很少遇到这么好笑的事了。 “再笑我找辰月天天缠着你,看到时是你狼狈还是我狼狈!”要知道仇夜天也在这,东方辰昕就不來了,本想找四皇兄诉苦的,却先被这万恶的仇夜天取笑一番,这下好了,仇夜天知道了,离别人知道也不远了。 “果真还得你皇姐收拾你!”仇夜天捧腹,东方辰昕竟然栽在了一个女子手中,那女子还是他jiejie,想想就有趣,看來以后东方辰昕还有得受,而他有的是好戏看。 “什么皇姐,我们说好了,那是我皇妹。”这一点东方辰昕可一直不愿承认,明明辰月上次答应他了,他是哥哥。 “东方辰昕你要不要脸,明明人家比你先出生,你还硬要抢着当兄长,啧啧啧……”仇夜天脸上写着满满的嫌弃,这些日子辰月时常与辰昕辰繁在一起,他也见过几次,而且两人相谈甚欢,结果就是辰月把好多对东方辰昕的抱怨告诉了仇夜天。 “你管我!”辰昕心里已经把辰月骂了个底朝天,明明答应他了,还与仇夜天说这些,这人是沒脑子吗,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昨晚父皇找你做什么?”东方辰繁一早就收到辰昕夜晚进宫的消息,而且是在太子之后,也不知会有什么事,毕竟最近父皇升贬了好些人,大多被贬的明面上又都是三皇兄之人。 “不知哪个管闲事的,居然与父皇说我这些日子时常往太子府跑,为的是一个女子,太子与父皇说了那女子的身份,父皇大晚上不睡觉,把我叫去训了一顿,无非是,整日不干正事,游手好闲的,别的不学,竟学了三皇兄那套风流作风云云。”东方辰昕也郁闷了,什么人这么无聊连这些事都与父皇报备。 “宋扬一直命人盯着你,你不会不知吧,想也是他了。”宋扬是偏帮三皇兄的,所以知道他命人跟着辰昕,也不当回事。 “我知道,可我哪知他连这些事都要汇报。” “说正经的,那个柳燕尔你作何打算,她就是太子的人,之前辰言在柳城的消息怕也是她传回來的。”仇夜天知道东方辰昕虽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可动起情來真得很,谁让他们东方辰言都是一堆情种。 “辰月就为了此时逼问了我一晚,我还能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太子又不会娶她,三皇兄更不会了。”说白了,他还存着一丝侥幸。 “宋扬还真是尽心尽力,替三皇兄看得这么紧,看來,三皇兄那封家书还真是沒白写。”东方辰昕显然不想继续讨论柳燕尔的事,他心中自有打算,便移开了话題。 “不然你以为辰言凭什么处处留情。”仇夜天暗想,东方辰言确实不够意思,也不给自己留一个。 “行了,这话你也就在我这说说,若凡音听到了,三皇兄指不定要与你打上一仗。”东方辰繁真看不下去,这两人也就三皇兄不在时敢这么议论,三皇兄若在,辰昕第一个闭口不言。 “我打不过还逃得过,辰言的轻功可比不上我。”仇夜天一副我能逃我自豪的模样,“你那扇子别扇了,都要入冬了,也不嫌冷,真该一把火烧了。”仇夜天想不通东方辰繁这家伙一天到晚扇着一把扇子做什么,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扇子一般。 东方辰繁给了仇夜天一个白眼,将扇子潇洒一收,“尽寒那边进展得如何了?”正事要紧。 “尽寒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是他那些家事还未处理好,便又赶回了尽意庄,也不知尽意庄那些家伙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年庄里庄外亏得尽寒cao劳,竟这个时候瞎折腾。”说起尽意庄仇夜天也头痛,那一个个都是老顽固,希望尽寒能治得了他们。 “必须安排好,不能有丝毫差错,你去趟尽意庄,问问尽寒还需作何安排,他若一时间抽不出身,便由你接手。”东方辰繁做起正事是丝毫不含糊的,那一本正经的样,与东方辰言还有几分像。 “你这是看不得我清闲,觉得我轻功好就整日让我跑腿。”仇夜天这家伙与辰昕混得久了,别的沒学会,喊苦厚脸皮倒是学得一点都不差,不过他本來脸皮也不薄。 “你是想见三皇兄那张能把人活活冻死的脸吗?赶紧把事办好,二皇兄这段日子也忙得很。”东方辰灵这段日子不仅与太子见面比以往频繁,他府上來來去去的人比平日多,东方辰昕也纳闷了,宋扬好端端盯他做什么,要打小报告也该说太子与二皇兄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三皇兄回來定要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是月城之人。”东方辰繁毫不意外地说道,这事几日前他便知道了,看着辰昕那一脸吃惊,他一开始收到这消息时也是如此。 “二皇兄想做什么,那是月清光还是月龄的人,你如何得知的?”辰昕心中充满了疑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一个都问了出來,直觉告诉他,此事不简单,二皇兄也沒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东方辰繁摇摇头,“是月城五公子月清亮的人,前几日月龄命人送信给三皇兄,三皇兄不在便送到我府上了,信中只说月清亮的门客时常來往于东逸国,据他们所知,与东逸国朝中之人有所联系,且恐怕对三皇兄有所不利,希望三皇兄与他们一同合作,查清此人。”他将所知的娓娓道來。 “除了月龄还有谁?三皇兄同意与他们合作了?”辰昕注意到了东方辰繁话语中的“他们”。 “月清光,他与月龄联手了,三皇兄还不知,我替他同意了。”东方辰繁那时只知东方辰言出了柳城,带着雪凡音去游山玩水,可天知道他们去哪了,他想联系还联系不上,况且三皇兄身边还有父皇的人,一不小心就落个通敌叛国之名,所以他便先斩后奏了。 “四皇兄,那是月城,月则狡猾得很,月清光也不是个省油的,况且月龄会帮三皇兄,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清楚,你怎还会答应他们?”辰昕是反对与月城之人合作的,对月龄这个一心要拆散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人更沒什么好感,而且与他们合作,虽说不上勾结,可就是怪怪的,辰昕打从心底抗拒。 “我明白,可辰昕,不与他们合作,咱们要如何自处,月龄虽未对三皇兄死心,终不会害他,反是二皇兄,咱们不得不防,且我与他们说定,东逸国之事,他们不得干涉,我只是替他们查清与月清亮交易之人,其余的等三皇兄回來再作定夺。”他还不会糊涂到把东逸国置于危险之地。 “三皇兄回來,你自己与他交待!”虽不乐意,可正如四皇兄所言,事到如今,很多事他们已是无可奈何。 “辰祈可有消息传來?”算來辰祈到边关已有半月,也不知那边战况如何。 东方辰昕摇摇头,除了他初到边关时,收到了报平安的信件,之后再未有过消息,不知是战事繁忙,还是……辰月派去送冬衣的人也还未回來,真是一点消息也沒有。 “你们cao心的事也太多了,小心白了少年头!我去尽意庄找尽寒了。”仇夜天在一旁取笑道,可眼中却闪烁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愤怒,思绪已随着他的身影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