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3 戾气摧城
无需田圣亲往。 只需寻暂居国宾馆内,巫山神女派门人,代为传达即可。 自蓟国承办群仙会,蓟王立四方寺以来。各地仙门,纷纷北上。更加悉知,每位灵辉美人,师门年年可获千五百万以上岁俸。重重利好,引得仙门,趋之若鹜。为能投门下一人,入蓟王后宫,而苦思不得其解。 蓟王未学先帝,造四百尺千秋观,专容各方仙门。却也并未亏待分毫。皆以国宾待之。本仿十夷王邸,督造“观邸”以纳之。岂料尚未成行,蓟王已昏迷不醒。二位国相恐激国人愤恨,故将此事暂行搁置。待王上醒来,再造不迟。 蓟国吏治,清廉高效,体系自成。“蓟吏”,亦成名产,广输各地。凡有蓟人,必有蓟吏。与蓟商并著于世。如此上下勠力,将蓟国一切,放之四海而皆准。 闻蓟王已能梦中呓语。国人弹冠相庆。庄生晓梦,醒必有时。唯时间长短耳。 累雨始见晴。千里之国,内外气象,为之一新。 便在蓟国上下皆翘首以盼,蓟王大梦初醒时。洛阳已风雨来,戾气摧城。 先前,二戚各命麾下精骑,护送三公九卿,文武百官上朝。本有讨好拉拢之意。岂料各自麾下骁勇,纠缠,撕斗不休,积怨渐深。一,为夺三公车驾,二戚兵马,闹市冲突。先是挥鞭互击,后取头盔敲打。有人头破血流,吃痛不住。愤而抽刀,连刺数人。双方见状,一拥而上。乱战一处,血横飞。 引街上百姓,惊呼逃命。 二戚兵马,时已迁入京畿。就近囤于各处皇家苑囿之中。便有骑士回营召来救兵。双方人马滚雪球般,不断壮大。 撕斗遂成鏖战。 洛阳二十四街,人马嘶鸣,杀声震天。 西凉与胡骑,皆为天下强兵。桀骜悍勇。本不过意气之争,却已命相搏。刀刀有去无回,有死无生。楼桑兵甲,遂是矛盾相争。钢刀卷口,甲胄崩碎。双方各有死伤。血流一地。 若非卢司空,驱车横栏街心。单车呵阻二家,各罢刀兵。兵祸恐一发而不可收拾。祸乱京畿,便在转眼之间。 好险。 城内民众,屡遭血洗。早成惊弓之鸟。见此惨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洛阳八门关锁,固若金汤。一时半刻,又能逃到哪去。 思前想后,幡然醒悟。唯函园可栖。 本以为,蓟王生死难料,归国疗伤。函园骤失其主,必渐衰败。奈何“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失猛虎压制。两头恶犬,争相狂吠。龇牙咧嘴,恶相滋生。 先前,暂居陋巷,上下奔走,意东山复起的朝中黜官,争相迁居客堡。以避兵灾。 今时不同往。函园上下,只有三千兵马。幕府名将,四大谋主,更无一人在列。十里函陵令,不过一弱冠少年。 “何以自保?”李肃又来。 “便有千军万马,不过土鸡瓦犬,布视如无物。”吕布傲然一笑。 “贤弟勇冠三军,万夫莫敌。奈何新婚燕尔,家中妻美妾,如何躲避?”李肃又言道。 言及妻,吕布顿时起意,这便落杯相问:“敢问兄长,可有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