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9章 我想喝点酒
钱亮死皮赖脸的在安然炕边坐着,论起耐心来,这头牲口不比刘飞阳差多少,他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心里只有安然,对其他莺莺燕燕不理不睬,着实是种功底,按照他的家庭条件来说,有个身为副矿长的老爹,母亲又是出纳,大姑娘挤破头的要嫁进他家门。 可他的优越感在安然身上从未展现的出来,以前是,现在也是。 自从安然回答“让我想想”之后,朱唇皓齿就再也没开启,默默的坐着,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也没打动,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他嘴里的唾沫已经说干了,也就不在言语。 又静静的陪了一个小时,他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奇痒无比,这种痒并不是在生理上的,而是在心里上的。 以前安然对他没有亲昵,却也能像朋友一样应对自如,他能理解失去亲人的心情,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近在咫尺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即使那句“让我想想”是十几年来的重大突破。 安然恬静如水,以前是春水现在是秋水,同样的冰凉,后者更为萧瑟。 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后背顶在墙上,唯一变得就是位置稍稍挪动了一点,她对钱亮不反感,因为这个人本性不坏,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男人,她也不会犹豫。 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去外地走走让她动了心,她确实想逃离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眼睛闭上就能看见,父亲抓着玻璃杯豪爽的喝酒,母亲扎着围裙问今天饭菜怎么样,她一阵一阵处于恍惚之中,一阵一阵又回归于现实。 不接受、不抗争、不理会、不抱怨。 这就是她现在对母亲离去的态度,哪怕只能是狭隘角度的自欺欺人。 太阳在空中划了大半圈,透过玻璃洋洋洒洒铺盖在地面上的光也暗淡了几分,仔细看去,那朵在凛冽北风中不曾凋零的雪莲花,花瓣有收回的迹象,不再绽放。 西屋的二孩已经睡了一天,刚刚又转醒的迹象,手胡乱的往旁边摸了一把,他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旁边躺的是张寡妇。 他惊愕了几秒,触电般的把手收回来,对于这个刚刚成年的小男人来说,女人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只是在村里看过电影,知道男女构造有本质区别,他心跳加速,浑身燥热难耐,好似有个犊子不断在他肚子里添柴加火,让他每个汗毛孔都在冒烟。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比村里绝大多数妇女都要俊俏和妖媚的容颜,不知不觉中,鼻子里一股热流流出来,出鼻血了。 他抬手擦了一把,抿的满嘴都是,好在这就是小股部队,不至于血流成河。 有人说过:男人在某一阶段都是发了情的家伙,看到女人,就会在心里研究她在某一特定时刻的种种表现,无论环肥燕瘦,即使在路边看到一位女性,也有可能想入非非。 恰好,现在的二孩正处于这种阶段。 刚才的触感仍旧在他脑中萦绕,已经开始乱想她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现在应不应该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十八岁的躁动。 然而,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他彻底败下阵来。 想归想,如果让他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把手伸出去,比杀了他还难,干渴的咽了口唾沫,慌乱的逃离这差点发生战争的战场,推开门,直接冲到冰天雪地之中,他得想办法把身体温度降下来。 炕上的张寡妇听到关门,这才缓缓把眼睛睁开,脸上难以自持的出现一层红晕,看着天花板,身体温度不知不觉中也高了起来,微微的抬起头,看了眼衣服上被人抓出来的褶皱,呼吸也开始急促。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 不过勾引,这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