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几十大岁从没见过
“对啊对啊,要不减一半,按照二太公说的,搞个五十桌差不多了,干吗要贪那么大?” 一听有人挑头,父亲也赶忙附和道。 “爸,这不是贪大,是咱们准备的太少。我刚刚看了一下,都三十桌了,而我请的人,三股都没到一股,三亲六戚,大多也都没到,看这阵势,一百桌肯定要超……” 一百桌?一百桌…… 屋内一片唏嘘,仿佛这是阿拉伯语,谁都听不明白似的。 “好了,你们谈吧,这场火(场面)太大,活了几十岁从没见过,我就不在这瞎掺和了。” 说罢,二太公一脸鄙夷,起身而去。 见此情景,众人也要起身,我赶忙跳将上去,堵住房门: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听我说说,好不好?如果说的毫无道理,大家再散伙不迟。” “行,那你说!不过麻烦你搞快点,外面已经坐不下了。” 负责迎宾的外总应道。 “行,那就先说说坐的问题,然后再说说吃饭的事。” “别绕了,说重点,直接说答案便是。” “OK。那就这么着,客人立马分散,安排到各家各户,先近的后远的,先家族后外族。 咱们农家,就先安排大批的客人,零零星星的散客,或者邻村邻寨的乡亲,就安排到其他姓。每来一批,接走一批。咱们这儿,就作临时接待用,歇歇脚就行,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看行。” 外总言简意明。 “不错,这个办法好,就算他来一个团,照样可以坐得下。” 农转乾也点头和道。 “好,那你现在,就把郝校长那一车接走,交给嫂子招待之后,立马回来。先腾出几张桌子再说。” “OK。”农转乾领命而去。 农转乾刚刚离去,接着又是三到六叔,四到八弟,五幅之内的农家,统统把人全领了去。 一阵躁动之后,整个屋子空了下来,大家伙也不再嚷嚷。 然而,吃饭的事,始终是件大事,再怎么化整为零,这饭不可能不吃。 说实话,面对种种变数,我真是没底。稍有不慎,还真像四年前一样,闹出个啼笑皆非。 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心中再是没底,也只能硬着头皮。 我把清单往桌上一摆,然后一个一个标注: “这一百桌,还真没瞎说,不信大家瞧瞧:总共是六十个请帖,现在到了二十个,二十个有二十桌,六十个不是六十桌? 还有,这些已经到的,几乎都是女的。按理说,我是男生,来的应该男生多,现在却反了过来,所以,六十桌只会多不会少。” 说罢,我把清单递给内总。 所谓内总,就是负责收礼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墨水不少。 拿着清单,他又从头至尾算了一遍,脸色陡然大变: “算来算去,确实是这么回事,要不,还是按小非说的做吧,他的事情,他心中更加有底。” “那也不能一百桌呀,哪家有过一百桌?” 主厨抓过清单,左看右看,还是难以置信。 “爸,你开的清单呢?拿过来大家合算合算,看看亲戚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