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不可饶恕
卫嘉延面色赫然,呐呐道:“弟弟保证,一定不让大哥再cao心。” 作为世子,卫嘉允身上的担子比他大得多。他自问不再是小孩子,怎么能再拖累大哥? “没关系的。”卫嘉允道:“我们既是兄弟,便注定了要互相扶持。” 争储一事越演越烈,齐王府上下越发要小心谨慎。 这些孩子,都是各府上的公子爷,或多或少的牵扯着朝堂上掌握着实权的人物。 他不能帮助父王什么,至少可以替父王分忧。 今日之事有惊无险,实在是侥幸至极。而下一次,就难保还能有这份幸运。他必须要尽兄长的职责,教导幼弟。 这里兄弟俩谈心,那边方锦书也在关心着权夷庭。 “母亲,今日是我错了。”权夷庭耷拉着小脸,道:“他们那条船靠过来的时候,孩儿便觉得不妙,生气的紧。” 他再怎么聪颖,也只是孩子。 在赏景作诗之时,那些冷嘲热讽就让他心底积攒了怒气。没有爆发出来,只不过是在默默克制。 上了船,对方还一再挑衅,这让他心头怒极了。 “有人要欺负你,你自然不能忍着。”方锦书牵着他的手,温言道:“母亲不怪你。” 难道,忍气吞声才是应当之事?世上没有这个道理。 “那艘船是怎么翻的?”方锦书问道。 权夷庭有些迷惘,牵着方锦书的手道:“母亲,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一船人都在奚落孩儿,伯府的那个小公子还拿了长杆来打我们。” 当时和权夷庭同船的有好几个孩子,有的害怕有的想要反击。这么一来,就有些乱了,船在水中左摇右晃,差一点就有人落水。 永昌伯府的小公子,目标乃是权墨冼。 那一刻,他只记得他怒极了,一手抓住那条长竹竿用力一拉,一手扶住船舷。 他自打练习骑马射箭以来,手底下有了几分力气。但再有力气,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幼童罢了,不可能敌得过。 就在他差点被拽下船之际,说来也巧了,一股大风刮过。 权夷庭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股大风沿着他的手,冲着对方而去,一下子将那艘船掀了个底翻天。 顿时,一阵尖叫哭喊声之后,迎来一片沉寂。 和他同船的人,都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船上的艄公愣了一下之后,连忙救人。 “母亲,孩儿也不明白,何来这么大的风。” 在洛阳城里,能将一艘船刮翻的风,就连冬日也很罕见,何况是春日。 难道,和权夷庭神秘的来历有关? 方锦书默默思忖着,蹲下身子看着权夷庭的眼睛,温柔的笑道:“他们想要欺负嘟嘟,这是连上苍都看不过眼了。我们家的庭哥儿,可是受上天眷顾的孩子。” 她心知肚明,权夷庭年纪虽幼,却不能是随便用几句话就能搪塞过去的孩子。 与其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不如用天意来解释。 权夷庭懵懵懂懂的心,因为她这番话而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真的吗?母亲,我真的是受上苍眷顾吗?”每一个孩子,都希望自己与众不同。他确有不凡之处,自己却并不清楚。